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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溺水身亡的女人,今早才被人從河中打撈起來。屍體全身浮腫發白,無任何新發外傷,原本以為會是一起簡單的意外溺水案,卻在開胸剖腹後,檢查出死者胃中殘留的安眠藥物,量大足以致亡。難道是一個想不開而自殺的人嗎?完全說不通,既已服安眠藥,為何又溺水?不會有人用兩種相悖的方式來接受自己的生命,所以這個女人的死,不是自殺,也不是意外,最有說服的推斷,就是謀殺。
事實與她所想不謀而合。就在下班前,有人前來認屍,是死者的親母,老人道出女兒確有常年服用安眠藥的事實,而女兒失眠的根本原因則因女婿外遇。原本感情挺好的一對年輕夫妻在共患難之後卻無法同甘甜,男方發跡後想著齊人之福,不斷在外找新歡,死者因愛一忍再忍,一次次選擇原諒,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老人深疑女兒是被女婿殺害,男方先在食物中摻進大量安眠藥,然後為掩人耳目偽裝成女兒失足落水身亡。
老婦人所言只是猜疑推測,真相還待警方詳盡調查。只是她卻憑女人的直覺,預感老人所說的被夫謀殺已是八~九不離十。
屍檢工作早於下班前完成,她留下,是因為被他拒絕,是因為無處可去,是因為,她想再看一看這個女人。
這是一個被愛情殺死的女人,是一個因愛情而死的女人。
這個女人在死之前,必然飲過愛情的甜,也嚐盡了愛情的苦。而她呢,可曾擁有過愛情?她有的,不過是一顆執迷不悟,逼自己走向絕地的心!
愛他的那顆心不死,她的痛苦就不會完結。
如何要這顆心死?
像這個女人一樣嗎?身死身腐壞,靈魂破散,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執迷,也隨之灰飛湮滅嗎?
她也要用這個方式嗎?
那個無賴不是早已向佛主神明祈求她這顆心將死,那麼,殺死這顆執迷不悟的心的武器,是不是就在他手中?
如果在他那裡——
她將屍體蓋好,走出屍檢室,開啟大門,一道閃電在眼前劃過,驚醒了她。
狂風呼嘯,大雨已近。
這是個亂夜,就讓一切在這樣一個夜都結束吧。
統統都結束吧!
已有六分醉意時,她翻出手機,從未接來電中撥號,只說了一句:“我在再來酒吧。”
“這麼巧?”那頭聲響雜沓,似與她這方同背景,她可以從聲音想象出那張一向氣定神閒,悠然自得的笑臉,那個無賴眼裡對她的狎暱和曖昧,“萱兒,你在大廳?一個人?”
“嗯。”
“等我!”韓俊餘眉眼綻笑,就算有人說他滿面開情花也不為過!他們之間還真是越來越有心電感應了!他正在想她,她就來電話,這是她第二次主動給他打電話,真好!說不定,這個夜還會有些什麼發生轉變,比如一些浪漫的甜蜜的事情可能發生!他激喜難耐,跟新結交的酒友招呼一聲,匆匆下樓。
在角落的卡座看到了她。
一個人,桌上一酒一杯,手機放在手邊,垂首未飲,似在沉思。
“萱兒!”他甜甜膩膩喚一聲,坐在空位上。
單萱未應,侍者路過,她取了一隻杯子,斟滿,遞到他眼下,“喝嗎?”
“當然喝。”心上人送酒,哪有拒絕的道理?韓俊餘噙笑一飲而盡。
“萱兒,”他放下杯正要說話,單萱又給他滿上,杯再舉,同樣的動作和用意。
他連飲了三杯。
“萱兒,你今晚想把我灌醉嗎?”他笑出曖昧來。
“你會醉嗎?”
“我當然會醉,”她在這裡,他的心就已經醉了,“不過我還不能醉,我今晚還得送你回家。”
“回你家吧。”
韓俊餘頓,笑再開,“萱兒,你變得幽默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單萱勾抹一笑,她已有六分醉意,意識還未跳脫,但也不夠清醒。手隨意一指,她又笑道,“你不願意,你說,他,或者他,會不會願意?”都是她看不清的臉,陌生的人,他們但都是男人。
韓俊餘認真了些,凝視她,“萱兒,你這是在說醉話還是真心話?”
“韓俊餘,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我說的是醉話還是真心話,難道你聽不出來?”她輕輕笑出聲,手一攬,拿起酒杯要給自己倒酒。
韓俊餘攔下她,神色完全的認真,諦視著她已顯醉態卻美麗誘人的容顏,“萱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