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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必然是好事。
驀地就記起單萱對她說的那番話,她想這也算是履行了那份祝福吧,搬出易彬的房子,然後和他們只保持清淡的一種朋友關係。
她不想看到那張美麗的容顏覆上哀愁,只是不想看,沒有那麼偉大要成全誰。
她不為誰,一切都不過是順然而為。
而她那時候,心湖只微瀾,還不是那麼在乎。
所以,想了又想,沒離開,但壓住了那個想法,用路人甲的姿態對待彼此的關係。
但是現在,她已無力再維持這樣的平靜,甚至,厭惡自己這樣的虛假。
那就走吧!
她想完了這一樁,又笑了笑,心放下一大半,蹲下,玩起腳下的沙子。沙子沙子,子紗子紗,她本就如沙子般渺小,即便捲進這情情愛愛中,也舉無輕重,她沒有那麼重要,她知道,她一向自以為是,卻也有自知之明,真該幸慶自己一直有這份清醒。
沙子沙子,即便小小,也有自己的立場和清明。
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罷,即便三四個糾纏,仍無妨,她還是她自己,不似誰,也不是誰。
想必夜很深了,風都停止了吟唱,不少屋子的燈火已滅,還夜一片透黑的清靜。
可是她,還不想回去。
她在這裡,她的心也在這裡,身心都在,完好狀態。
那麼,晚點再走吧,晚到——屋子裡的溫暖燈火都黑完,再‘回去’。
她起身,打算到邊上的鞦韆坐坐,頭才抬,就見眼前走來一個人。
身姿挺拔,步態穩沉,逆著燈光,還隔有好幾米,五官不清。
但她知道那是誰。
她起身,卻一陣頭暈目眩,身姿搖晃。
看來她蹲得稍久了些,活動了四肢她才發覺,身體麻脹,夜極涼。
眼看她似要倒下,來人急步衝到她眼前,穩穩當當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子紗。”一身溫熱氣息罩過來,連同含溫藏急的音調高了她周身的溫度。
“嘿,易。”她一手扶著額側,晃了晃腦袋,晃掉那陣暈眩感的殘餘,咧嘴對他一笑,神色自然放鬆,“你怎麼在這兒?”
她沒往細處多想,比如說專門來尋她之類,那未免自戀又矯情。
“我送舅舅和阿擇回來,看夜色不錯,就來走走。”他鬆開扶住她肩的手,微微一笑,神色同樣的自然放鬆。他沒說,剛才他在後院看到了斯緹,斯緹也看見他,進屋前給了他一個意味性淡笑。
他總覺得可能跟她有關。
就在他送顧澤峰和管擇崇出門時顔海勳過來了,話沒多說,只問她是否已回來。他搖頭,顔海勳也不再多言,只是咕噥一句:“應該已經到了。”就離開,他注意到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