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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
是震驚?難過?是痛苦?委屈?還是不甘?憤懣?她不知道,順著門口跌坐地上。
此刻。
房子靜得可怕。
她望著屋內的擺設,任淚漣漣。空氣裡有他殘留的氣息,房子也到處可見程劍超生活的痕跡。開敞式的鞋櫃有程劍超的男式拖鞋,茶几擺著程劍超專用的菸灰缸,牆壁上掛著程劍超最喜愛的國畫,就連乾乾淨淨的地板上,都能隱約看到程劍超留下的深刻腳印。
一個與自己密切生活的人,一個氣息與自己糾纏在一起的人,一個掌紋都漫進自己血液的人,突然間,說了那些話,一些陌生的唐突的讓人以為是玩笑的話。
不是地老天荒,不是天久地長,不是相濡以沫,不是我要陪你慢慢變老的話。
而是那些,犯了錯,自知無法彌補,乾脆全然了斷的話。
那感覺就像一瞬間,從最溫暖的天堂掉入地獄深淵的冰境。
她明白,程劍超的坦白和對不起,對筱祝,已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傷害。
是這個世界怎麼了,還是我們怎麼了?
當愛情將要達至圓滿的時候,卻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去告訴那些期待幸福,以為自己得到了幸福的人,
愛,總有殘缺。
愛了,總要付出代價。
向子紗突然間覺得自己沒有理由難過。
面對這份痛徹心扉,於筱祝的表現足夠淡定。
她明白,能夠麻痺神經的,只有兩種東西,它們是,酒精,和敗破的愛情。
於是筱祝,兩者兼用,讓自己,痛並覺醒。
“子紗,為什麼只有我的左眼流淚了呢?因為男左女右,是嗎?”喝醉的於筱祝一邊唱著歌一邊問著她。
是啊,為何到了最後,我們只是左眼流下眼淚,是要把那份殘破的情,那個傷害過我們的男人給過的溫暖統統流乾嗎?
向子紗,是你,
不能夠接受那些過往嗎?
那段殘缺的人生,它一直是你的傷口嗎?
原來你,還是學不會從容。
作者有話要說:
☆、1。11——愛情,它是誰(1)
“子紗,我上班了,微波爐裡有面包,奶粉麥片都在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我的手機響了請不要接,不論是誰。”
向子紗睜眼時,身側已空。她下了床,來到客廳,在茶几上看到於筱祝留下的字條。她把紙條拿在手中,沉默好半響,疊起收進口袋。她走到陽臺上,冬雨,還在下,綿綿不斷。空氣是薄荷般的冰涼,讓人能夠一瞬間清醒;天地間,卻是灰濛濛一片,不遠處的山脈,也在這陰寒中黯淡遠去,模糊不清。
她知道於筱祝一直是個堅強的人,也許因為職業的關係,見過太多的生死離別,所以很多事情,於筱祝總是能夠用成熟的心態淡然面對。
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傷害,她相信,於筱祝也一定可以安然處之,從容對待。
而做不到的,好像只有一個她。
她總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能夠從容笑對那些殘破的往事記憶,可當它們全部都席捲而來,她發現自己並未成長出新能量,只要那些記憶碎片稍微一個風吹草動,就能夠撼動她所有的神經。
深吸了一口這個冬日早晨的冰涼空氣,她轉身回到房間,找到於筱祝的手機,撥下一串號碼。
“您好,木蘭花果。”是喬可彤的聲音。
“可彤,是我。”
“子紗姐?你在哪裡?”
“我在筱祝這。”
“啊!你都嚇到我了子紗姐!你知道嗎?昨天晚上韓俊餘學長打我電話說找不到你,打你電話又沒人接,我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那時我正想要跟子妙姐說,還好韓學長後來打電話給我說你和筱祝在一起,我才睡了一個安穩覺。”那頭喬可彤語急急心切切彙報昨夜的情況。
“我沒事,謝謝你,可彤,讓你們擔心了。”她在這邊對喬可彤露了個寬心的笑,但笑顏疲弱蒼白。
“不謝啦!你沒事就好。子紗姐,是不是筱祝姐出了什麼事?”喬可彤接收到,續問。
“沒,她只是找我聊聊天,是我自己大馬哈,忘記帶上手機。我姐在店裡嗎?”
“她還沒有到,昨晚她不是說今天下午才過來嗎?”
“哦,我忘了。就你一個人忙得來嗎?”
“還好啦,現在還早,又冷又下雨,沒有什麼客人。”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