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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平淡谷;熟識的味道充斥著眼眶。
我首先到清風澗;也就是雷伯伯的住處。我甚是掛念他;他是個讓人不放心的老頭子。雷伯伯安然地睡著,睡顏如孩童般純真;可是我卻感覺到了他的衰老;月光裡他的眉毛和鬍子更加地發白。我忍住想哭的衝動;勉強歡笑著;輕輕地撫著他的眉毛;曾經我調皮地扯著它們喊雷伯伯是老狐狸。
雪丫頭;疼。雷伯伯夢囈般地呢喃著;眉頭微微地擰在一起。
我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手。之後房間裡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我失笑;雷伯伯做夢也夢見我欺負他。可是心裡卻酸楚地想要哭;也許這是我僅能給他的最快樂的時光;一千年前我出谷回來後;沒再笑過。
我輕輕地幫雷伯伯拉被角;以前他也是這麼幫我拉被角的;雷伯伯的嘴角忽然噙著一抹開心的笑;我笑著悄然離開。在夢裡;他夢到了我給他的快樂;這也許夠了。
去了百花林;這個承載了太多悲歡離合的地方;房間裡依然乾淨如昔。一定是雷伯伯;只有他才會如此深深地惦念著我們;只有他;我知道的。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慢慢地走過;往事一幕一幕湧上來;那些歡聲笑語;那些悲傷哀愁;這些情感一點一點地仔仔細細地揉搓著傷口;我狼狽地跑出百花林;在望斜陽停住了腳步。
爺爺;雪兒想你了。我眼裡淚光閃閃。望斜陽是我和光爺爺最後一起度過的地方。無助的時候;悄然想起光爺爺;一個和我一樣無助的老頭。
爺爺;雪兒可不可以不要走了。我蹲在地上;淚如雨下;雙手抱著頭不願意再去面對外面的所有;我很累了真的很累。
黑夜;是心最脆弱的時候;我繼續埋頭痛哭。如果註定逃脫不了,那麼就讓我好好地哭一場;好好地哭一次。
天際突然有流行劃過;我抬起頭;愣愣地望著;這又是誰的眼淚;為誰流的淚?
我回頭看著依舊安靜的平淡谷;心裡吶喊著:我會回來的。
我心裡有種感覺;我快要回來了。最近心裡總有一種落幕的沉重感。這種感覺越來越濃;越來越強烈;我時常覺得自己似乎要失去某些東西;模模糊糊的;說不上來是什麼;可心裡總被什麼牽扯著;生疼。
回到了玉城;寬闊的街道上基本上沒什麼人了;稀稀落落的。我靜靜地走著;懷揣著感應不清的疑惑;以及那淡淡的不安。抬頭時對面迎來一對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是湘靈和姚林。想不到這個時候幾還可以遇見他們兩個;我趕緊閃到一邊。
起風的時候;湘靈抖顫了一下;畢竟是深夜;露重風大的。姚林體貼地脫下外衫;二話不說立馬披在湘靈的身上。
不用了。湘靈急忙拒絕;嬌羞著掙扎著。
姚林按住湘靈;霸道地把自己的外衫套在她身上;嚴嚴實實的。
你不冷嗎?掙扎之間觸控到彼此冰冷的手;今夜確實有些冷;湘靈關心地問;人心終究都是肉長的。
風大;你彆著涼了。
';你不冷嗎?湘靈固執地問著;她不想欠他太多;卻一次又一次地欠了他。
冷啊;但是你不冷著。
最平常的關懷;也最簡單的一句話;可她卻彷彿有著千萬力量一般席捲而來;淹沒了湘靈。湘靈不再說什麼;羞赫地低下頭;從姚林面前走過。姚林咧著嘴;跟在一旁;心裡像灌了蜜一樣;兩個人一路無語。
呵呵。我在暗處吃吃地笑著;然後跟在他們身後;倒不著急著回家了。姚林目送湘靈進屋後;仍在原地佇立了很久才轉身回家。冷不丁地碰見正一臉燦爛的我;笑了一大跳;而且嚇得不輕。
幹嗎嚇我?緩過神來;姚林抱怨著: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能站在這裡嗎?
不是不能;而是這個時候你不回家;站在這裡做什麼?
賞月。我笑容燦爛地說。剛好今天晚上掛著一輪上眩月。
賞月?我說雪兒;你沒受什麼刺激吧你?姚林好笑地調侃著;又恢復他那紈絝子弟的模樣。
你能和靈兒花前月下的;我就不能和我自己觀花賞月啊?
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這也太霸道了;好歹我現在還是個公主;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
';我送你回家。姚林急著打發我走;大概是語竭詞窮了。
說說你們的進展如何了。我好奇地問;偏不領他這個情;想打發我走;沒那麼容易。
不知道。姚林隨口丟過來就是這麼一句。
那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