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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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包墊在我下面……”蔣友誼撿過她的包,塞到她身體下面,又像個木偶一樣看著她。
她害怕起來,聰明絕頂的蔣友誼好像突然之間變成了呆子。而她,一動不能動地躺在馬路上,越來越疼,越來越冷,一張臉漸漸變得如白紙一般。
她昏了過去。不知多久又被疼醒,疼得她不住的哆嗦,根本無法忍受,叫得聲音走了形,��說暮堋K�換な吭詬韝黽觳槭抑�涮Ю刺�ィ�顆捕�幌戮褪橇隊�愕惱勰ィ�な考貝俚慕挪繳��皆禾賾械南�疚叮�繳�纖嗟拿嬋祝�志逶詮饃��爸心Ч硪話憒莧胄牡諮畲Γ�鶯蕕那�×慫�納窬���囊磺小�
抵死纏綿【6】
她忽然記起昏迷前的最後一幕,撕心裂肺地喊蔣友誼的名字。
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她終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像一個溺水者看見來救她的人,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不放。她哭喊:“友誼…我疼……”
她再不肯放開他的手,在不間斷的劇烈疼痛中,被護士剪開衣服,插上導尿管。她終於不用被挪動了,躺在床上,吊著三個輸液袋,一個是血漿。她還不知道,她的脾破裂,腹腔積血三分之二,盆骨骨折,小腿骨折,鎖骨骨折,下巴被縫了針,胳膊上滿是觸目驚心的擦傷。她身體內的血幾乎殆盡,高壓才六十,可是再不曾昏迷,疼痛無時無刻伴隨著她,她一向自認為堅強,卻疼得跟一個孩子似的大叫。
蔣友誼握著她的手,她痛得指甲嵌入他的肉中,他不曾鬆開。他仍然不大正常,雖然有了些生氣,但反應依然遲鈍。護士走進來,要去他做檢查,他不動。
護士看著蘇子聲色俱厲道:“你老公可能有腦震盪,你再不撒手耽誤了病情怎麼辦?”她疼得心神俱滅,被護士一嗓子吼得清明瞭些,將手從蔣友誼手中抽出,艱難道:“你去…去……”蔣友誼好像夢遊一般只知道緩慢的搖頭。護士向另一個護士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抓著蔣友誼的胳膊,硬把他帶走了。
她一直盯著蔣友誼,眼巴巴望著門口,等著她回來。一個醫生帶著幾個護士進來,看了看她道:“送重症監護室。”她心驚肉跳,她在電視上見過,只有快死的人才會去那裡。
她喊起來:“友誼…友誼……”她的力氣早就用光,雖然是喊,沒有幾個人能聽見。護士推著她的床,上了走廊。她一個人被扔進了一間滿是透明玻璃的房子,門也是透明的,她看見一個人被躺著送進對面的重症監護室,醫生將一個塑膠袋扔在門口,袋中赫然是那人的小腿。
抵死纏綿【7】
鮮血淋漓的小腿,觸目驚心的小腿,原本應該長在人身上的小腿,此刻,卻被活生生的鋸了下來!
她被嚇得全身冰冷,她要死了嗎,她就這麼要死了嗎?無論她曾經對這個世界多麼失望,即使是徐楷之離開,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自殺。如今,她漸漸忘記了他,她卻要死了?
她瑟瑟發抖,一遍一遍喊蔣友誼,叫得聲嘶力竭,嗓子喊啞了,聲音蚊子般在喉嚨裡遊蕩。時間如此漫長,彷彿這一刻永遠都無法度過。什麼教養,什麼忍耐,什麼的什麼都不存在了,她痛苦絕望,只知道叫蔣友誼。蔣友誼一向是無所(炫)畏(書)懼(網)的,一向是無所不能的,她心底只剩下這一個信念,彷彿只要見到蔣友誼,就像做了個噩夢,什麼痛苦都會結束了。
蔣友誼終於來了,她伸著手,終於等到他把它握住。她的眼淚滾滾而下,再不肯放開他。
蔣友誼腦袋裡有個血塊,所幸不大,醫生要留院觀察,希望血塊能自己吸收不用動手術。他似乎清醒了些,手上有了些力氣,握住蘇子的手,許久他說:“你別死……”他的聲音沒了一貫的頤指氣使,聲帶微微發抖。
蔣友誼總是命令她這樣那樣,她總是擰著不讓他如意。這一次,他開了口,她像得了閻王爺不收她的旨意,使勁掐他的手,嗚咽道:“我不死…我不想死……”
她在小縣城裡躺了一個月,然後被轉院回了天津。她終於沒有死掉,慢慢好起來。她完全記不得當時她是怎樣被甩出車外,蔣友誼也說不清,撞車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失憶了般,無論怎樣回憶,都是一片空白。他們從警察的事故報告中才知道,那天在十字路口,他們的車被一輛貨車撞得斜著飛了出去。而追他們的人是怎麼回事,她依然不清楚,問蔣友誼,他說是強盜。她糊塗了,那個慶老三不是蔣友誼認識的人嗎,怎麼會將他們騙到那去。再問,蔣友誼卻不說了。
抵死纏綿【8】
而她,也沒了心思多問。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