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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吻封住了我的唇,悍然逼退那些泛上來的藥汁,也將我所有的恐懼盡數安撫,我覺得口中是苦的,連五臟六腑都充滿了苦澀。
“鳳兒……”他抱著我,抵住我額頭聲音顫抖而痛楚:“為什麼你不回去?為什麼你不好好地待在宮裡?你應該留在那裡,過安定溫暖的生活,而不是承受這些可怕的遭遇……你要我揹負多少罪孽才肯罷休?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這是他第一次卸下平靜的面具,沒有往日的優雅從容,沒有往日的鎮定冷淡,他徹底地向我公開他的掙扎和痛苦。
我想起初遇時的他,在人群中長身淡立,溫潤如玉,他該是瑤臺清池裡一塵不染的蓮花,或是千年古畫裡一位絕世脫俗的神詆,我一直以為是自已在這場無望的愛情中如鳳凰折翼,卻不曾想被拖累,再也瀟灑不起來的那個人是他。
我知道,如果此時我開口要求,他定會用盡餘生老照顧我,陪伴我。
可是,他從此就不會快樂,他將永遠生活在我為他打造的囚籠裡。
而無論他對我多好,我也只會相信他是負疚,而不是愛我。
到如今,我們之間的關係已變成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死結。
我伸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專注地看著這張讓我心碎的英俊容顏……在我面對那可怕的一慕時,我以為我會死掉,那時候我腦海中想的全是他的溫柔的笑,如果他的笑容連死亡的恐懼都可以驅散,那麼餘下來的歲月,我只要回憶起他的微笑,也可以有勇氣活下去不是麼?
“鳳兒。”他有些遲疑地喚我,黑眸裡倒映著我含淚的笑顏,而他一定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笑了。
“背上的傷,會留下疤嗎?”我輕輕開口問。
我不怕疤痕的醜陋,我只想忘記壞的回憶,只留下美好的那些。
“我會給你治好。”他的語氣溫柔而堅定。
“我相信你,”我微笑望著他,“你答應我一件事。”
他注視我良久,然後緩緩出聲:“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我笑著流淚。
我想他誤會了我的意思,可他語氣裡的認真與誠懇讓我到死都不會後悔自已愛上這個男人。
“謝謝……”我用盡一生的感情,輕輕吻上他的唇,“等我傷好之後,送我回宮把。”
“鳳兒?”黑眸中佈滿了震驚,他聲音有些沙啞。
“你說過什麼都會答應我的,不許反悔,”我淺淺一笑,“我累了,想睡一覺。”
“好。”他嗓音緊室。
在他的目光中,我閉上疲憊的雙眼,迎接我的,是此生最安寧平和的夢境。
番外之一見檀郎誤終生(五)
又是一年穀雨時分。
臨窗的茶樓,一位白衣男子靜靜獨坐,眺望遠方。
斜風細雨,楊柳輕舞,淡青色的天空上,大雁北歸,漸漸變成幾個小黑點。
“宣爺?”有人過來打招呼,“你回來了?這趟遠遊夠久的啊,差不多一年沒見你了。”
“剛回來。”宣揚放下手中的茶,朝來人微微一笑。
“老是這麼飄來飄去也不好,還是早些穩定下來吧,總是一個人不行。”那人年長一些,離開前關切地拍拍他的肩。
宣揚沒有說話,只是淡笑。視線又轉向窗外。
“聽見沒,總是一個人也不行,”戴著銀質面具的綠眸男子抱肩倚在門上,目光調侃地望著他,“你一天不成家,杭州城的女人們一天不死心。”
“什麼時候你開始愛說笑了?”宣揚有些無奈地看向他。
“這不是我說的,是晚兒昨晚的原話,”韓欽答道,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你知道她一直關心你。”
“尤其她做了母親之後,更愛管我的終身大事了。”宣揚忍不住輕嘆。
“最可憐是我,替她攬下所有生意整天累個半死不說,還得聽她的吩咐替你物色合適的姑娘家。”韓欽喝了茶苦笑道,(炫UМDтχт。còm書+網)“這趟你回來看著吧,她又開始折騰了。”
“隨她去。”宣揚笑了笑,黑眸靜靜地望著他,“對於晚兒……我已經放下了,如今我只以二叔的身份希望你們一家人能永遠幸福下去。”
“我明白,”韓欽點頭,嘴角浮起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晚兒還有一句話——如果你真的選擇孤獨終老,她一定讓你晚年也不得消停。”
宣揚一怔,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
“我還有事得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