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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是同綠珠一樣叫我姐姐吧,”劉蘭芳目光溫婉:“說起來,我還沒好好謝你上次施針相救。”
“這是我應該做的,”未晚道,自繡中掏出張紙遞給她,“這是我後來根據你的病情研究出的溫補方子,不妨一試。”
“魏姑娘有心之人,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李芳蘭接過藥方,不勝感激。
“馮淳,”容滔看了她們一眼,朝外頭喚道,“把東西拿進來。”
一名太監捧盤進來,卻是走到了未晚面前。
“賞你的。”容滔望著未晚,目光依舊平靜無波。
未晚瞅了一眼,是個金環紅玉鐲,金工細緻講究,玉紋通透,實屬上品。
“謝太子爺。”她也沒推辭,只是淡笑謝恩,比起一般人的惶恐完全不同,讓容滔不由多瞧了她幾眼。
轉過頭,卻見李瑜正望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含意深長的笑。
從漱玉齋出來已是夕陽西下,整個宮城陷入昏黃的暮色中,秋風徐徐,空氣裡深濃的蕭瑟氣息。
獨自走上漢白玉石橋,腳下是無聲流淌的宮河,未晚望著水裡遊動的錦鯉,不由怔忡,思緒回到以前在揚州,倚在畫舫窗邊,她捏了餅屑餵魚,一把下去,碧湖上銀白的細浪輕翻,各色魚兒爭先恐後地搶食……那樣與世無爭的閒暇生活,或許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魏姑娘。”有人在身後喚住她。
未晚轉過身,發現李瑜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望著她,而她竟連他何時來的都沒有察覺,心裡頓時有些不快。
“李大人有事?”她看著他靜靜開口。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久違,別來無恙?”李瑜微笑,狹長的鳳眸更顯邪氣。
“是好久不見。”未晚正視他,目光未曾移開絲毫。
“你真令我意外呢,”李瑜走進了,以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量道,“從漠北到京城,你不僅安然無恙還活得春風得意,比尋常男人都有本事。”
未晚清冽的眸子瞅著他,表情沉靜如水:“我不過是名江湖大夫,一個四海為家的人,寒微無路扣金門,時來運轉便過幾天舒服日子,誰知道明天如何呢?生死也不過別人點頭之間的事情。”
話說了出來,她心中忽然也有些酸楚。
她的聲音隨風傳入耳裡,柔和中蘊著一種力量,李瑜不由一怔,隨即斂住神色瞅著她:“我看你在這宮裡混得真算是風生水起,聽說雅王領了你去見蕭貴妃,謝欽表白了對你的心意,上回你能從我眼皮底下逃走,想必也是他的功勞。”
“想不到這宮裡訊息傳得這麼快。”未晚表情鎮定地承認。
李瑜睨著她,心裡不由冷笑——再精明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碰到兒女情長就愚笨了。
“容在下好心提醒一句,你還是別對謝欽抱太大希望,宮裡早有傳言他是未來的四公主駙馬,以他的為人,這門親事恐怕是期待已久的。”
“李大人怎麼比我著急?”未晚看著他,笑得風輕雲淡,“無論如何,謝謝你的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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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待在窗前,失神地看著街頭往來的人流。
俱歡顏的菜色是極好,洛掌櫃一看見她回來就差小二送上了熱茶晚膳,又給她挑了最僻靜卻風景極佳的位置。
可是她卻全然沒有胃口,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讓整個人感覺從頭到腳都無比沉重。
即使是七年前從丞相府千金淪為孤兒,她都未曾有這樣深濃的孤獨感,彷彿一個人飄蕩在水底,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冰冷和窒息的感覺壓迫著她,卻不知如何逃離。
這廣闊的京城,處處歌舞生平,卻讓她沒有任何歸屬感。或許,她本身就不屬於這樣熱鬧的世界,她適合安靜待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和著那些血淚回憶一起腐朽,消逝,而不是這樣辛苦地面對那些爾虞我詐,即使對著仇人也要談笑風生,叩謝恩惠。
“謝大人,這桌有人了。”小二有些為難的聲音傳來。
未晚抬首,卻是謝欽,一身黑色錦袍,靜靜地站在桌前。
她瞥了他一眼,卻依舊望向窗外,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他一樣。
“謝大人……”一旁的小二猶豫地開口。
“退下。”謝欽輕斥,淡漠的表情不怒自威。
四十四、喜歡
“我今天去了趟太醫院,他們說你進宮了。”謝欽望著她道,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