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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死?”
“我怕,”未晚從容迎上他的目光,“這世上有多少人不怕死?就算是賢王您也不例外,如果你不怕,又何必要我的命?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今天我沒走出宮,安全回到家,那麼知道這個秘密的就會是全天下人了。請賢王三思,也為公主腹中的胎兒積點德。”
“你!”容清瞪著她,嘴邊綻出一絲冷笑,“好,好得很!你就這麼肯定本王不敢動你?”
“大丈夫敢作敢當,在下相信賢王之名也非虛得,若非重情重義的磊落男兒,您方才大可無視公主服藥墜胎,給你解決麻煩。”
容清望著她清亮的明蛑,一時間竟說不出話,視線落在身旁忐忑不安的淚人兒身上,他的心頭漫上一片苦澀……連一個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的用情之深,為何她就是看不出來也不敢相信?也罷,從前深深傷害了她,她如今的不信任算是報應。
“就算我今天讓你安然出宮,你又憑什麼讓我信任你?”他看向自己心愛之人酷似的容顏,眼裡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而且,我還能保證一些額外報酬。”
“什麼?”未晚淡然揚眉。
“謝欽不是去了漠北麼,現在內憂外亂,他面臨的狀況可是棘手的很,但我從京城抽調人馬給他。”
未晚凝視藥爐上冉冉升起的白煙良久,輕聲開口:“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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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肆卷,飛揚的砂石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即使隔著帷帳,燭火仍是忽明忽暗跳動不止。
“京裡來的急報!”顏蕭掀開厚重的簾幕大步走進來,將信遞給謝欽,顧不上洗把臉就心焦的問道:“什麼訊息?”
“京裡調五萬人馬來幫我。”
“真的?”顏蕭驚喜萬分,旋即疑惑地看向主子凝重的表情,“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五萬援兵是賢王麾下的人馬。”
“什麼?”顏蕭頓時愣住,“賢王什麼時候對咱們這麼大方了?”
這位城府極深的王爺不暗地裡拆他們的臺就不錯了!
“宮裡要出事了。”謝欽低沉出聲,眉心緊蹙。
“這和宮裡又有什麼關係?”顏蕭想破腦袋也勘不透其中關聯。
“你出去,讓我靜一會。”
“爺?”顏蕭怔忡地望向謝欽冷凝的神情——他是怎麼了?即使大敵當前,也沒見他如此煩躁不耐,彷彿為什麼事深受困擾。
帶著滿腹疑問,他悻悻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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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漸亂,如散了弦的琴,叫人聽著心煩意亂。
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手中把玩的那杆千山筆上,耳裡忽而響起調侃的聲音——十四州,不是四十州嗎?
那天,他寫的是“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吧,她驚喜地看著他手中的筆,說她用過“萬水”,然後她寫了什麼?“把酒莫驚春睡重,讀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是這句麼?好像,他還忍不住嘲笑了她……讓她忘記她的“當時”。
很奇怪,他向來都不費神去記這些瑣事,卻清楚地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
抿緊唇,綠眸籠上一層擔憂。
顏蕭說的沒錯,賢王這一舉動,著實不尋常,而其中的原因,只有一個可能——一個叫他此刻心神不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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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二十四年秋,五公主於御花園遊玩時不慎墜湖傷及頭部,不治身亡,宮中大喪,舉中哀悼。
大雨傾盆,雷電交加。
散騎人馬飛速馳至城門前,迅急的馬蹄聲給這雨夜更添了幾分森冷的氣氛。
“什麼人?”守衛亮出武器喝道。
其中一黑衣人舉出一枚令牌,一道閃電在那瞬間撕裂如墨的夜空,照得令牌上的虎頭備顯威嚴可怖。
“放行!”
城門剛開啟,為首那騎已如箭一般地衝了過去,驚雷陣陣,漸漸掩住了遠去的馬蹄聲。
脆弱的木門被人從外面一掌拍開,在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之後,高大的身形頓時僵在原地。
豆大的雨點砸在屋頂上,發生噼哩啪啦的聲音,夜風從門外吹進來,身上溼透的衣服貼在肌膚上,他覺得冷,那種冰冷的感覺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