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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卻不一定是純粹的喜歡,那對我而言是種侮辱,如果我們之間只能那麼發展,那我寧可她繼續討厭我。”
“更何況,如果她真的討厭我,事情的真相只會讓她覺得困擾,那又何必呢?”他望著宣揚緩緩開口,“我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我一直以為只有我最懂她,現在才發覺,原來真正明白她的人是你,”宣揚淡淡一笑,黑眸中有釋然也有苦澀,“如果,她永遠也不會再愛上你呢?”
韓欽沉默了一下,半晌才低啞出聲:“我以前認為,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盡力爭取總是會得到,可感情不是,有時候即使你很用心地付出了,不屬於你的就是不屬於你,強求不來。”
“我不可能永遠被動地等下去,如果有一天,她終於能明白我的心情,她會來找我,如果她永遠都不明白,只要我自己知道這份感情就已足夠。我不可能一直站在同一個地方,告訴她我有多在乎她,我會一直等著她,她不知道失去是種什麼滋味,可我知道,有時離開,放開手,也許是給彼此一個機會。”
再多看一眼她冷漠的表情,再多聽一遍她絕情的話語,他會發狂。
活在回憶裡的人是他,過去種種如今日夜煎熬著他,他覺得自己再無去路。
尤記得那夜在俱歡顏,他對她說,他不想回頭,也不能回頭。
可當他終於決定為一個人停下腳步,回過頭時,她卻已不在那裡。
宣揚靜靜地聽著,竟覺得內心震動——晚兒是幸運的,能遇上一個這樣的男人,他的愛,是一種霸道的隱忍。
“你還記得容婉麼?”韓欽望著他,目光淡然。
宣揚微微點頭,薄唇抿得很緊。
“她告訴我一句話,我想那是說給你聽的,”韓欽徐徐出口,“她說,你從未失去她,又怎會知道她的好?”
宣揚沒有說話,只是仰頭飲盡杯中的酒。
韓欽瞅了他一眼,也是沉默淺酌。
人世間的感情,原本就是你欠我,我欠她,又有誰能真正得到圓滿?
“那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宣揚問道。
“漠北。”
“什麼時候走?”
“明天。”
“原來,謝大將軍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宣揚有些訝然,微笑調侃。
“我已經不再姓謝了。”
往事如一粒隨風的塵埃,早在天地間無聲飄逝,他再也不是從前的謝欽,而未晚,也不再是從前的她。
“這一生,我也就願意輸這一回。”望著窗外一輪圓月,他緩緩道。
“保重。”宣揚望著他,眼中有惺惺相惜。
步出酒樓,目送著韓欽遠去,宣揚側首:“天青。”
“爺,”步天青走到他身邊。
“晚兒還在?”
“她一直都在你們隔壁的房間,可能也怕被你們撞見,所以直到你們下樓她都沒有出來。”步天青詳細稟報。
宣揚點點頭——那麼,該聽到的她應該都聽到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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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依舊繁榮熱鬧,人們的生活都在安穩和平靜中繼續,沒有什麼改變。
未晚變得很忙,開始跟著商號裡的老輩們外出談生意,去了一次蘇州,去了一次揚州,幾個月的時間就匆匆而過。
跟風月俏也就見了幾次面,她還是從前開朗豪爽的性子,笑起來沒心沒肺,再也沒有跟她提起過某個人。
宣揚依舊很閒,談笑間給人治個病,有時分文不取,有時要了人大半家底,在溫柔鄉女人懷的時間比在家裡多。
未晚已經可以獨立承擔楊家的大小事務,雖然常常挑燈看賬簿,站起身已是天方露白。
府中嬤嬤實在忍不住了就會試探地問她——可有意中人了?
她只是笑。
年方二十,別的姑娘在這個年紀早已嫁作他人婦,當然,她不是沒人要,上楊府的提親的媒婆依舊絡繹不絕,只是不知道是為了她的貌還是楊家的財。
丫鬟們好奇地看那些送來的畫像時,她也會瞅了上幾眼,不過實在是沒什麼喜歡的人。
很忙的時候,她已經開始騎馬來往,騎術精湛,英姿颯爽,常常引得路人仰望。
只是偶爾夜歸的時候聽見清脆的馬蹄聲在石板路上響起,她會恍惚聽見誰的聲音迴盪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