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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尖酸澀,眼眶被騰起的濡溼霧氣逼得通紅。她猛然撲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嗚嗚……”未語先哭,她的心亂透了,“都是我的錯,我太在乎你是不是真的愛我了……”
喬雅恍然頓悟,——她心心念念守候的“坦誠”多麼荒謬、單薄,根本不足以承載殘酷的現實。或許,易澤一直以來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們尚未做好坦然相對的準備。他深藏的秘密猶如一道血淋淋的傷疤,揹負他二十六年的仇恨與屈辱,強行撕裂只會遍體鱗傷。
在加拿大時,他曾告訴她,夫妻之間“信任”最重要,此言不虛。如若她信他,就不會讓辰坤查他,黎若琳自然沒機會捏住他的把柄。可是那時的她寧願相信辰坤,亦不願相信他,喬雅後悔透頂。
時間彷彿停滯,空氣未再流動。易澤挺拔的身軀紋絲不動,結實的雙臂垂在身側,始終沒有抬起。他不肯回抱她。無力言愛,假如硬要說些什麼打破沉默,他唯有堅忍的承諾她,“小雅,我不怪你恨我。喬家失去的我都會還給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他星眸暗藏的沒落比寒冽更鋒利,宛若萬箭穿心刺痛喬雅。她寧願易澤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寧願他把她扔到床上狠狠蹂躪,她卻看不得他這副頹敗的表情。她的嘴唇蒼白,費力嚅動幾次,依舊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吐不出半個字。
易澤輕推開她顫抖的身體,“我想出去走走,晚飯你自己吃。”
從未有過的憋屈束縛喬雅的神經,溫熱的淚珠沾溼他平整、乾淨的襯衫。她纖細的手臂力氣大得驚人,執拗的摟著他不肯放開,“你去哪裡?”心底滋生不安、恐懼,她生怕他一去不返,“我和你一起去。”
清脆的手機鈴聲打斷兩人的僵持,她鬆開痠麻的雙臂。易澤從西褲口袋裡掏出手機,瞥一眼螢幕,“唐銘,什麼事?”
“今天《陌上繁花》重新開機,你丫玩失蹤啊?”他的大嗓門連喬雅都聽得一清二楚,“晚上倪董做東,在維港酒樓請劇組吃飯,你趕快過來吧。”
“嗯,我等會兒到。”
喬雅聽聞,默默轉身,顫顫巍巍走上客廳中央的旋轉樓梯。寬闊的大理石臺階,金色雕花扶手,她的美腿修長、筆直,纖細的腰身絲毫不遜於模特,但那抹清瘦的倩影透著無盡的寂寥……易澤悵然的視線目送她邁上最後一節階梯,他逼退眼中的疼惜與不捨,扭頭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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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很快準備妥當晚飯,偌大的餐桌擺著一副碗筷,倍顯冷清。喬雅胃口缺缺,只喝了一小碗白粥。正當她在桌前托腮發愣時,宋瑤的電話進來。
對於這位新經紀人,她不算陌生。以前宋瑤籤約喬氏旗下,只不過礙於她是黎若琳的經紀人,兩人接觸不多。一眨眼,物是人非,如今她們變成利益共同體。
宋瑤是利落人,電話一通,“小雅,凡哥幫你找了個新片。”
“我接,”她忙不迭答應,她急需扭轉負面形象,不敢挑肥揀瘦,“什麼片?”
“《陌上繁花》的女二號。”
手機裡忽然失卻聲響……
沉默片刻,沙啞的女聲:“我不接。”
“片酬不錯,角色很有挑戰性……”宋瑤自顧自遊說。對於喬、倪兩家之爭,她有所耳聞。稍作斟酌,她的語氣嚴肅起來,“凡哥說你必須接,這是公司的決策,由不得你。”
“倪氏那邊……誰聯絡的?”
“我不知道,凡哥沒說,”宋瑤也剛轉籤非凡影視,對情況一知半解,“《陌上繁花》已經開機,這個角色很急。你先把戲接下來,其他事兒我再幫你打聽看看。”
如果換作自家公司,喬雅還能跟老爸撒個嬌,但眼下她別無選擇,“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她本已混亂不堪的腦瓜愈加紛雜,滿是易澤的俊臉。不可能,她搖搖頭,她今天才與非凡簽約,壓根未來得及向他提及,他沒道理知道。何況他與歐陽凡的關係緊張。
易澤剛才那副極度隱忍和艱澀的表情,彷彿定格的鏡頭,揮不散,抹不平,喬雅一陣揪心。她輕顫指尖,按下易澤的號碼。空蕩蕩的鈴聲響徹很久,沒人接聽。她的眸色漸黯,心頭掠過團團憂慮,堵得慌。
去維港酒樓找他?不容遲疑,喬雅披上一件羊絨外套,急匆匆跑出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偶生日,為衝2萬字榜單,發存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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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愛——自討苦吃
維港海鮮酒樓,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