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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會傻到用自己的性命去護著蘭溪!——月老師用性命護下來的蘭溪,如果再被老太太你給打壞了,那月老師醒來看見的話,豈不又是第二重的傷害!”
月家的司機和家庭醫生等人也衝上來,攔住鄭明娥,低聲勸慰。
家庭醫生安撫鄭明娥,“老夫人我現在就去看醫院方面的診療方案。凡事有我,您放心。”
鄭明娥這才跌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老淚縱橫。
月家的司機看了一眼蘭溪,走過來輕聲解釋,“接到電話,老夫人沒敢告訴老爺子,怕老爺子舊疾發作;老夫人是獨自承受下這份疼痛的,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也請你們二位多多體諒。”
蘭溪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下來,用力用力地點頭,“我沒事的,您放心吧。就是幾個耳光嘛,我抗打著呢!如果能讓老太太心裡好受些,我就是再當一個小時人體沙包也沒關係。”
蜘蛛聽著就只能陪著垂淚。看那司機走回鄭明娥身邊去,這才哽咽著解釋,“月明樓的電話關機了,我聯絡不上他。我已經打電話給容盛了,讓容盛去找他去。就算上天入地,也讓容盛必須把他給我挖出來。”
蜘蛛說著,也急得幹搓手,“今晚上,他跑到哪兒去了啊!今晚上他要是不出現的話,我都想找把刀捅死他!”
蘭溪輕輕搖了搖頭,“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能不能來;現在重要的是,月老師一定要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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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最痛苦的事,因為時間會故意跟等待時的急迫心情作對,你越是心急如焚,時間它越是過得點滴輾轉,彷彿恨不能就這麼硬生生賴在這個時空裡再不離開一樣。
手術終於完成,醫生將所有的情形都告知了月家帶來的家庭醫生,家庭醫生向鄭明娥彙報的時候,蘭溪用力伸直了耳朵,只恍惚聽見什麼“坐骨神經”,什麼“顱內血塊”,其餘的便都聽不真切了。
想要湊近些,鄭明娥卻憤怒地將她推開,因為一向保養得宜而並不顯老的老太太,這一刻顯得老態龍鍾。
蘭溪含淚請求,“老夫人,我只是想知道月老師他怎麼樣了?他究竟好不好……老夫人您就讓我知道吧,行嗎?”
鄭明娥再度推開蘭溪,指著蘭溪的鼻子,“你最好去有什麼佛便拜什麼佛,有什麼神就拜什麼神,你去好好祈禱小五一切順利;否則,我鄭明娥發誓,我一定會用盡我所有的能力,毀了你們父女,讓你們給我小五陪葬!”
蘭溪垂淚,定定望鄭明娥,“好!既然老夫人希望如此,那我杜蘭溪也就在這裡向老夫人你承諾:如果月老師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條命既然是月老師用生命換下來的,那我也絕不會自己苟活……我會,還了他這條命去。”
蜘蛛從門口跑歸來,扶住蘭溪搖搖欲墜的身子,激動地低喊,“月明樓他終於來了!”
蘭溪轉眸,含著眼淚望向門口。夜色幽藍幽藍,他身子頎長的輪廓出現在門口,身周輪廓被月色鑲上一道銀邊兒,讓他顯得英武宛如天人下界。
蘭溪終於一口氣喘過來,朝他的方向伸出手去,一直壓抑著不敢放聲大哭,這一刻終於能恣意地哭出聲來。
月明樓走過來,接住蘭溪的手,面色微沉,“……我今晚拍青花和月新專輯的封套。他們要求高,要的也急,所以我在棚裡就關了電話;不單是我,整個團隊的電話都被我下令給關了——我來晚了。”
月明樓說完轉眸望了一眼家庭醫生,“五叔那邊情況怎麼樣?”
“手術已經完成,過程順利。現在月總正在等待麻藥甦醒。”家庭醫生說著看了看腕錶,“術後三個小時即可甦醒,時間差不多了。”
月明樓點頭,這才轉眸來望鄭明娥,“祖母大人也聽見了張醫生的話,五叔手術過程一切順利,現在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祖母大人怎麼還能一口一個‘陪葬’地說?這多有損口德,又怎麼給五叔積福?”
鄭明娥自知失言,伸手掩了掩口,卻只是冷冷地瞟了月明樓一眼,“你這哪裡是給你五叔積福?你分明還是在護著她!”
月明樓還想說什麼,卻被蘭溪伸手扯住。蘭溪抬頭向月明樓,輕輕搖頭。
不是怕了老太太,而是明白一個母親在這樣時候的歇斯底里。這時候什麼事情對錯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活下來,重要的只是對孩子的心疼……
“老夫人,樓少,月總他醒了!”家庭醫生從裡頭走出來興奮地通知。
鄭明娥登時扔下了所有,只撲向病房大門去,“小五,我的小五啊,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