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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劉玉茹嚇得臉都白了,“杜蘭溪我可警告你,你別給我整么蛾子!你媽我不是要讓你攀高附貴,我就是要求你怎麼也得結婚啊!不然難道真的讓小花兒當私生子啊!”
“媽,您別管了,我心裡有數。”蘭溪煩悶,不想過多深談,“媽您相信我,這世上最不想讓小花兒受委屈的人,是我。所以我的決定也都是為了小花兒著想,我絕不會是不負責任的母親,您放心。”
月家的司機早早兒就在樓下等著了,劉玉茹縱然千般的不放心,卻也得放人。
敲著車子一溜煙地走遠了,劉玉茹揪心得直搖頭。
隱約覺得女兒這一回是真的與從前不一樣了。從前雖然也是個倔脾氣,可是一旦她這個當媽的說什麼,便也都還是肯聽的;可是這一回的女兒雖然面上也是柔和的,卻彷彿誰也沒能力扭轉她心裡的想法了。
。
蘭溪抱著小花兒回到月家。
站在大門階下,蘭溪仰頭望那高高的門庭,想起自己從前來過的那兩回,每一次走到這裡都是會不自覺地膽怯了,要握緊指尖才敢邁上那石階去。
可是這一回,她知道她自己必須改變,再也不能那麼戰戰兢兢。
因為她這次不是自己一個人來,她是帶著兒子一同來的。她的氣場與境遇,將直接決定了小花兒將來所成長的環境。如果她再是戰戰兢兢、束手束腳的話,那麼小花兒可能也會被輕視,甚至被欺負。
蘭溪吸了口氣,朝著天空燦爛的朝陽,展顏而笑。她給兒子取名花朝,為的不就是這樣嶄新的一天、若繁花盛放的一天?
她不再緊張了。
月家的傭人早在門口迎著,見蘭溪進來便躬身叫:“杜小姐。”
豪門大戶的生活,每一項都有既定的規矩。蘭溪聽見傭人喊她“杜小姐”,心中便是有數了。她不覺委屈,反倒笑得坦然,“您老客氣了。論年紀您是長輩,就直接叫我蘭溪吧。”
那傭人愕了愕,隨即笑著伸手接過孩子,“年紀歸年紀,規矩卻是亂不得的。杜小姐將小少爺給我吧,我帶小少爺去逛逛。”
“不必。”蘭溪抱緊小花兒,“我的孩子,我自己來照顧就好。麻煩您老幫我向老爺子和老夫人通傳一聲,就說我們回來了。”
老傭人又愕了愕,下意識轉頭望了望樓上,尷尬地壓低了聲音跟蘭溪說,“杜小姐這真是為難我了。即便是杜小姐和小少爺回來了,也沒有讓老爺子和老夫人親自迎出來的道理。咱們月家這個規矩是立得嚴,甭管來了什麼貴客,只要是晚輩的,老爺和老夫人是決計不會迎下樓來的。”
“是麼?”
蘭溪卻沒被嚇住,反應依舊是淡淡的,“您老也說了,那是待客之道。我們娘倆又不是客,那規矩用不著。”
“杜小姐……”老傭人頗為為難。
“沒事,您老只幫著通傳就好,至於迎不迎下來,就讓老夫人來決定吧。我跟小花兒就等在樓下,二老若不下來,那我們就也不進去了。”蘭溪抱著小花兒在沙發上坐下來,淡然逗著孩子說話,並無半點不自在。
老傭人見蘭溪心意已定,嘆了口氣,便轉身上樓去。
蘭溪一邊逗著小花兒,腦海中卻緩緩拉開兩幕情境——其中一幅是月明樓的母親溫玉顏,而另外一個人是尹若。
當年無論是溫玉顏還是尹若,初初嫁入豪門的時候,都是將自己降低到了塵埃裡,以為可以用這樣的姿態來贏得豪門公婆的接受吧?可是到頭來,境遇一天比一天差,終究落得一個委屈死去,另一個自求下堂。
也許在豪門人家的眼裡,早已看慣了人的低聲下氣,所以不覺得是你的尊敬,反倒覺得你自己輕賤,便也更不值得人家對你好了。旁人的故事,就是自己的借鑑,蘭溪絕不會讓自己在月家,再重複溫玉顏當年的路。
如果今天月老爺子和月老夫人不親自迎出來,不用這樣的做飯來給小花兒一個正經的對待,那她就會抱著孩子轉身離去。
她自己原本就不奢求嫁入月家來,她的孩子更不一定就非得姓月,於是她會毅然轉身。她不會為了這個所謂的門第,委屈了自己和孩子。
“蘭溪。”一樓的電梯門開,月慕白自己轉動輪椅走出來。
月家為了月慕白,特地加裝了電梯,可見月老夫人這位母親,用心是多麼周到。
月慕白轉著輪椅過來,笑著解釋,“我昨晚一夜沒睡踏實,耳邊一直彷彿聽見小花兒在哭。天一亮我就到大門口去迎著你們,可是時間是太早了,就沒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