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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降落傘形狀的蒲公英,然後心滿意足地笑。
可是儘管早已精疲力竭,可是她還殘存著一點理智——這理智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她知道她不能將孩子扔在那裡太久,孩子的臍帶如果長久不切斷,對孩子來說也是危險,於是她用力掙扎,想要擺脫疲憊的夢境的束縛,趕緊醒過來。
彷彿知道她的掙扎,夢裡彷彿有一片輕雲從碧空中墜落下來,輕輕覆住她的身子。那樣輕暖,那般舒服,蘭溪滿意地嘆了口氣,真想就這樣留在夢裡——可是她還是掙扎著猛地睜開了眼睛!
。
可是眼前出現的情景卻讓蘭溪驚得大叫——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眼前哪裡還是之前的碧空輕雲?眼前是一片金屬的頂蓋,滿眼都是陌生的裝置,以及金髮碧瞳的陌生人!
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她還在夢裡?她掙扎著,竟然還沒有醒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蘭溪驚慌地大叫起來,用力揮舞自己的手臂——如果此時還是在夢中,這樣劇烈的動作一定會幫她趕緊醒過來。
她要趕緊醒過來。再醒不過來的話,孩子就會有生命危險!
“女士請你平靜下來……”
一個人撲入視野來,輕柔卻有效地壓住她的手,用英語向她解說,“這裡是救護車,我是隨車的護士。你放心,你和孩子都已經安全地上了救護車,我們正在全速駛向醫院的途中!”
“救護車?護士?”
蘭溪喃喃複述這兩個字眼,大口地喘著氣,心情這才緩緩地平靜下來。
“是有人幫我叫了救護車?”蘭溪用還是有點笨拙的英語詢問。
護士點頭,“……%¥#b*&~”
“嗄?”蘭溪徹底傻了。剛剛護士滴里嘟嚕說了一大堆,她壓根兒就沒聽明白。只能從護士的神色上猜測,可能護士在講述是怎麼有人在路邊發現了剛剛分娩的她,然後打電話叫救護車的吧?
蘭溪只問,“那,有沒有留下那位恩人的姓名和電話?”
這不是她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她和孩子兩條命的救命恩人,她一定要抱著孩子去磕個頭。如果沒有恩人,她和孩子說不定兩條命都有危險。
“很遺憾,”護士搖了搖頭,“當時你和新生兒的情況都很緊急,我們只忙著抬著你和新生兒上車,等轉頭再去問那位先生的聯絡方式,那位先生卻已經離開了。”
“是這樣啊,”蘭溪有些失望,嘆了口氣,“不管怎樣,都謝謝護士小姐你。”
蘭溪轉頭望周遭,“護士小姐,我的孩子呢?孩子的臍帶,我之前都沒來得及咬斷……”“你放心吧。”護士小姐指著裝置上安放著的新生兒保溫箱,“期待已經處理好了,小傢伙也累得睡著了。還有你的一些產後處理,到醫院就可以進行,請你放心,沒有大礙。”
護士小姐看蘭溪是個東方女子,也許專業經歷讓她明白東方人的喜好,於是她笑彎了一雙碧眸對蘭溪說,“是個男孩兒。很健康,很英俊。”
蘭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又央著護士小姐幫忙打電話通知月慕白和席勒太太等人。
護士去打電話,蘭溪疲憊得想要再閤眼,卻還是用力睜開眼睛。隔著車廂中的過道,蘭溪凝眸去望那乖乖躺在保溫箱裡的小娃娃。
小傢伙仰躺著,頭歪向這邊,已經睡熟。兩隻小手呈投降狀擱在頭兩側。即便睡著了,小嘴還在做著本/能的吮。吸動作。
看見小傢伙小嘴唇那柔軟的蠕動,蘭溪只覺自己的心都融化成水,再也揪不成個兒。
小傢伙的面板還是紅紅的,褶褶皺皺的,一雙小眉頭也彷彿深思熟慮似的皺著;閉著的眼皮還有些腫,渾然看不出長得像誰。
蘭溪忍不住想起老媽看看電視劇的時候,一看見裡頭抱過來的新生兒是粉白團團的,或者裡頭的人物臺詞是“哎喲,看寶寶長得多像媽媽!”老媽就會忍不住吐糟,嚷嚷著說,“誰家新生兒就能這麼粉白溜光的?還能看得出來長得像誰!哎喲,看那孩子怕不得是百天了的!”
蘭溪此時想到老媽,只覺淚染睫毛。忽然很想這個時候就問問老媽,當年她剛剛生下來的時候,老媽是不是也覺得她是這個樣子?那時候的老媽看著她,是不是也會如她此時一般的心軟如水?
其實女兒長大了,跟媽之間總有些隔閡,或者吵嘴,或者不願再敞開心靈——可是隻要回想起,當年跟老媽還有過這樣柔軟相對的一刻,便覺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