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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女青年蜘蛛似的,動不動就想起詩句來應景了?——那句詩說的是:玲瓏骰子安紅豆,刻骨相思知不知。
刻骨相思知不知——只作不知罷。縱然疼入骨頭裡,也不要讓自己知曉了。
“哎,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萬”
他竟然沒惱,轉而起身,又跟在她背後。雙手閒適地插在口袋裡,並不急著伸手去扯住她,反倒很享受這繼續跟著她一路朝前走似的。
“我不聽。你不用說了!”蘭溪一邊大步走,一邊捂著耳朵。
“誒,你這人真是個死榆木腦袋。我說‘又一春’,你就沒聯絡到那個所謂的讖語上去——不管我媽她戴著這鐲子曾經遭遇過什麼,可是都被你這一染色給破了。玉有玉的語言,你這麼不經意之間給它添了‘春’,那就是說你是有了又一春,是將原來的死氣兒都給破了。”
他快走了幾步,到她身邊,與她並行,“……你知不知道,那回你到獄裡去看我,我瞧見你腕上的手鐲換了這個顏色,我有多高興?”
“昂?”蘭溪就怔住,停下腳步來,直勾勾地瞪著他。
他說什麼?他說是她不經意之間的染色,原本是要掩人耳目用的,可是其實卻是“又一春”的口彩,竟然破了從前這鐲子上的讖語麼?
她沒想到,她這是誤打誤撞。
心裡有小小的安慰,可是她還是甩了甩頭繼續走,“不管我怎麼改了這顏色,又有了什麼好的口彩——可是我問的是你!你明知道這鐲子不吉利,你還送給我,你,你是安的什麼心啊?”
其實不是真的在乎所謂的吉利不吉利,她知道這是溫玉顏的遺物,是月明樓極為珍之慎之的,他在做出入獄的決定前送給她,這是無須用語言去說明的深情——只是她是被月慕白的話給困住了,或者說是被溫玉顏的命運給困住了。
月慕白都能明白這手鐲可能是帶著讖語,那麼月明樓怎麼竟然會沒想到——如此說來,豈不是說月明樓真的是比不上月慕白的細心?
還有,她自己的命運,其實與溫玉顏這樣地相似——難道她也終究要避不開溫玉顏的前車之鑑,也要在月家過得沉悶而壓抑麼?
玉有靈性,這手鐲上曾經留下的時光印跡說不定真的就有發生的可能。
蘭溪越想越氣,又討厭高跟鞋的束縛讓她走不快,她一氣之下索性親手將兩個鞋跟掰斷!咔嚓兩聲,高跟鞋變成了輕便的平跟鞋,她的腳步果然利索多了。
月明樓跟在她後頭,看她一氣呵成利落地掰掉鞋跟——只能搖頭笑開。
該怎麼辦,這世上總歸找不見第二個這樣的姑娘。就算這個星球上每個姑娘的名字都叫杜蘭溪,她們卻也都不是她——在他眼裡,她獨一無二。
“杜蘭溪,我說你還能繼續再笨一點麼?”他咬著壓根樂,“不如,你笨死算了。”
“你說什麼!”蘭溪跺腳瞪他,“該死的是你才是!”
他便又笑了,那一笑長眉輕揚,竟然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啊,我說要你死,你又說讓我死——不如我們一起死吧。我求之不得。”
蘭溪像是又被踩著了尾巴的貓,手指在空中徒勞地抓了兩下,還是徒勞地空握成拳,“沒興趣,我還得為小花兒活著。”
“好,那我也為小花兒活著。”他這次沒笑,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像是燃燒著灼熱的火焰,炯炯地盯著她。
說不清道不明的煩亂又從心底翻湧而起,蘭溪再度後悔自己跟他糾纏這麼久,真該早早就跑掉便好了。早知道,她鬥嘴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看出了她的去意,跨前一步阻住她的前路,“手鐲的事我可以給你答案——不過,你先答應我做一件事。”
“什麼?”蘭溪手上的疼痛彌散開,異物入侵的疼痛漫開火一樣的排異反應。
他嘆了口氣,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掌。小石子不大,卻跟刺一樣頑固地嵌入了她掌心皮肉;皮肉本/能做出反應,沿著小石子的邊沿兒腫脹起來,幾乎快要將小石子包繞進去——若是再耽擱,小石子取出所造成的疼痛就會越嚴重,甚至要第二次忍受皮開肉裂的疼痛。
蘭溪想要將手抽回來,卻還是晚了一步,還在強辯著,“沒事的。”可是他的唇卻已經落了下來。
他用另隻手攫住她另外一隻手腕,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的唇帶了微微的涼意,吮住她受傷處,用力向外吮著。
疼痛變成一線,隨著他的吮/吸向外去。她知道被他的唇牽動了的不僅僅是那小石子,還有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