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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張:752290067、看書吧ABCD、那顆星、
謝謝藍和粽子的紅包、菲菲的花(後臺沒能全開啟,若有落下的親們,某蘇統一鞠躬致謝了哦~~)
結局6
房間裡靜靜的,月慕白怔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彷彿有點不知道此時該如何來應用自己這滿手的空閒時間。他不容自己怔忡太久,便轉動輪椅到了花架邊,將擱在調色盤上的畫筆擎起來,蘸飽顏料,卻在舉到花布前時不知道如何落筆。
這麼多年了,每遇到心慌意亂的時候,畫畫兒成為他唯一的救贖;可是此時此刻,畫畫兒都沒辦法再幫上他。
他不想承認他心亂如麻,想用另外一個詞來代替,可是搜腸刮肚幾番思量,卻只想出另外一個詞來——肝腸寸斷。
他從不曾知道,原來失去一個人、一個夢,會疼痛如斯。
即便當年同時失去大哥和章荊南,這兩個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他是心痛,卻還能第一時間站起來,接過撐起家族和公司的責任,絲毫不曾這樣呆滯過。可是此時,蘭溪還在樓下,其實嚴格說起來不會有如大哥和荊南的死去那麼殘酷,他還能天天看得見她——可是他的心卻只剩下荒涼韙。
無邊無際,荒草叢生。
門上傳來敲門聲,聲音輕輕,頻率斷續,顯然門外的人很有些遲疑。
月慕白握著畫筆的手都顫抖起來,他猜得出來門外的人是誰。他調整了下坐姿,想讓自己看起來是正襟危坐的樣子,又連忙將頹然垂下的手重又舉回花布前,至少要從門口的角度看上去,他是在認真作畫璧。
瀟灑地,彷彿不被塵世妨礙地,依舊能全心全意投入於作畫。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這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因為他的注意力太過於集中在門板上,於是他所有的動作調整都顯出了慌張的過於刻意。
他從不是喜歡刻意的人,於是他只好放棄。將畫筆扔回撥色板,嘆了口氣說,“請進。”
門開處,立著蘭溪。
他扭頭望著她,最後一次放縱自己的目光,因為他知道,從今往後便再不可以這樣,她的身份將變成他的侄媳婦,而不再是他合法擁有的妻子。
她真好看,真的。這幾年她當了母親後,氣質越發溫婉嫻靜,不再是少女蒲公英時代的飛揚桀驁;可是她依舊還是她,眼睛明亮,唇角緊抿,對自己堅持的事情從骨子裡往外地綻放著倔強和不屈。即便立在門口的暗影裡,她依舊周身閃亮。
月慕白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垂下頭去,緩緩笑開。
這就夠了,不是麼?他從前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見她依舊如同第一眼見面時的勇敢無畏與眼神閃亮,不希望她當窩窩囊囊、在總裁辦任人宰割的小助理,更不希望她當那個夾在友情、親情和愛情之間茫然絕望的小姑娘——她就當她自己好了,如同此時,雖然也會有對現實的顧慮,可是她的眼瞳依舊灼亮如星。這便夠了,真的。
“小花兒呢?睡了吧?還有母親呢,她老人家也累了吧?”他努力顯得平靜。
蘭溪點頭,“小花兒睡了;護士給老太太打了一針鎮定劑,老太太也休息去了。”
月慕白點頭,“那,小樓呢?他被什麼事情耽擱住,還沒回來?”
他繞著圈子挨著個地問周圍的人,這是與她拉開距離,也是不想讓她開門見山地就去問他自己的情形——蘭溪吸了吸鼻子,“他打過電話來,本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中途出了點事,要他親自去處理一下。待會兒就回來了。”
蘭溪咬著唇,不想讓眼淚流下來,“我跟他說了家裡這邊沒事了,說都多虧了月老師您,這邊原本鬧得潑天了的禍事此時已是盡數消弭。月老師,他說回來會親自來向您致謝。”
“不必了,都是一家人。”月慕白淡然地笑,儘量想讓自己看起來如舊地雲淡風輕,“我也不算是幫你們,我也是幫我自己,幫月家。”
其實後來的事,就算丁雨不給他打電話,他也都暗暗看在眼裡。蘭溪的心思,也同樣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看見她能拋下個人的榮辱,一心只為維護月家的聲望;他看見她拼命隱忍自己,在小樓熱烈的目光追隨下,淡然閃去;他看見她終於被尹若逼到牆角,再也沒有退路……
其實她也是有理由恨月家,恨他的。
她進入月家之後,處境一如當年的大嫂溫玉顏,母親鄭明娥以及上上下下對她的態度,絕不會比當年大嫂的態度好半分。當年的大嫂多年悒鬱,到後來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