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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笑眯眯的,又仗恃著自己年紀小不會說話,反正是盡情地不聽話來著。大人要是說他了,他就依舊甜甜地笑,直到把你笑到沒脾氣了拉倒——再加上凡事都有月慕白護著,全家上下就也都慣著他。
蘭溪卻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兒,人都不識慣,小孩子若太溺愛,早晚是要被慣出毛病來的。尤其是這男孩子,慣大了,將來就扛不了事兒、受不了挫折了。
於是蘭溪在小花兒面前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嚴母。小花兒從小到大捱打的次數都是有數的,而這幾次都是蘭溪的“戰績”。所以小花兒不管怎麼在大人面前“倚小賣小”,可終究是怕蘭溪的——若是往常,蘭溪哇啦一嗓子,小花兒再不聽話,也得扁著小嘴兒、跩著肉P股屈服;可今兒,這小東西也來了勁兒了。
眼見孃親哇啦一嗓子,跟母夜叉附體似的,小花兒扭著肉P股就朝月明樓胳肢窩底下鑽,一邊鑽一邊還做出渾身顫抖、想哭卻不敢哭出來的可憐樣兒,小嘴裡不住地喊著,“嘚嘚、嘚嘚……”
月明樓就看不下去了,張開雙臂將小花兒全都護到臂彎裡,擰眉盯著蘭溪,“杜蘭溪,你差不多就行了。這麼大呼小叫的,你想把這房頂都掀翻了啊?”
。
“月花朝,你跟我睡覺去!”
月明樓這一說話,蘭溪就更著急,恨不得現在就趕緊一把拎著兒子的耳朵,將他丟到小床去,那就天下太平了——她不想因為小花兒跟月明樓起矛盾,她不想眼睜睜看著月明樓這麼護著小花兒……
不是,她也不是不想看著月明樓護著小花兒;可是她就是看不得——看著他這麼護著孩子,她就眼窩子淺、心底發酸、喉頭彷彿被人掐著一樣。
她就是看不得,真的看不得。
也更怕,讓月家其他人看見他這麼護著小花兒——至少明面兒上,小花兒是月慕白的兒子;月明樓又跟月慕白之間不睦,他又從小是個桀驁的性子,這會兒怎麼能這麼護著這個孩子呢?
這不行,真的不行。
為了不在他眼前兒失態,她也只能欺負小花兒。小孩子是有點無辜,不過幸好他還小,還什麼都不懂。
誰讓他是她的兒子,那他就得忍著她這個老媽;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了,就當給她這個老媽儘儘孝道了,也不算虧了他。
蘭溪打定了主意,就徑直衝過去,想要將小花兒從月明樓手臂裡扯出來。她不想直接跟月明樓拌嘴,她只衝著小花兒吼著:
“月花朝,你聽見沒有!快去睡覺——老爺子老太太都睡了,你別吵,否則吵醒了老爺子和老太太,那我要掐你P股!”
待蘭溪走過來,膝蓋都碰到了他膝蓋,月明樓這才不慌不忙將小花兒抱到另外一邊,用他自己半邊身子擋住蘭溪的手,挑著長眉朝蘭溪冷笑,“杜蘭溪,你是怕小花兒吵醒別人睡覺?可是拜託,聽聽你自己現在的尖聲厲嗓,你製造出來的噪音早不知道是小花兒的多少倍了!”
“家裡最吵的人是你,你還好意思用這理由來欺負小花兒麼?”他說著笑眯眯逗小花兒,“小花兒說,是不是啊?”
月花朝這朵騎牆頭的狗尾巴花兒,登時眉開眼笑地朝著月明樓使勁點頭,笑得嘎嘎地滿臉粉嘟嘟地紅。
蘭溪看著他那小漢奸的樣兒,氣得只覺眼睛一溼——若不是小心了,淚珠子險些掉下來。
月花朝這個小沒良心的,他憑什麼這麼快就跟月明樓穿一條褲子,舍了她這個親媽,反倒跟那個人抱在一起,眼睛瞅著眼睛,鼻尖抵著鼻尖地開懷大笑啊!
一直小心壓抑的委屈登時爆發開來,蘭溪一把扯住小花兒的手臂,“月花朝,我不揍你,你還反了天了你!”
巴掌拍下去,小花兒嫩藕似的胳膊上便是粉紅的一個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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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二更~~~】
8、是否應該告訴她?(2更畢)
小孩子有了仗恃,總要捺不住小性兒地微微張狂一下。更何況小孩子的眼睛雖然小,可是天生就會察言觀色的,小花兒明明白白地是看清楚了月明樓的氣勢上是要壓過他孃親一頭去的——於是小花兒抖著膽子認定了自己是安全的了,月明樓是一定有法子壓住孃親,不會讓他遭罪的。
可是小傢伙以這樣的幼齡就深切體會到了,原來夢想和現實之間的鴻溝竟然是這樣地又深又長——他那顆幼小的心靈登時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
小花兒開始還忍了一秒鐘,待轉頭看見月明樓驚愕的目光,小花兒這才伸胳膊抱住月明樓,盡情地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