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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吃不起?”
蘭溪瞟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嚥著燕窩,還點手叫侍者,“如這桌子上的原樣,打包五份帶走。”
侍者一聽登時眉開眼笑,趕緊答應,都不等容盛反悔,掉身兒就奔廚房去了。容盛氣得咬牙切齒,“杜蘭溪!”
“還有力氣嚷?”蘭溪繼續平心靜氣地喝燕窩,“再嚷我再打包五份。”
容盛臉都氣青了,那小清新美女還想在旁邊說什麼,容盛一拍桌子,“滾!”
那美女彷彿沒想到自己會遭逢這麼個際遇,由此可見從前容盛對她是極好的。美女含著眼淚再問他,“你說什麼?你說錯了吧?”
容盛青著一張臉扭頭毫無表情地盯著那美女,“滾!”
美女哭著跑出門去,沿途收穫同情的目光無限。只有蘭溪垂了頭,慢慢將最後一口官燕喝完。
喝完了用餐巾抿抿唇角,這才說,“容公子的氣該是衝著我來,幹嘛跟人家美女撒氣?”
容盛卻笑了,有點冷酷地抿著薄唇,“杜蘭溪你別裝好人。你這麼折騰我錢包,這麼想故意讓我下不來臺——為的,還不是她?”
“如果我不攆走她,你今天不會善罷甘休的。什麼打包五份餐點啊,你待會兒說不定會一件一件把這餐館裡的東西都給買下來也說不定。”
容盛眯了眯眼睛,“反正那幫傢伙也認得我是誰,他們樂得宰我這個冤大頭。而我又不好意思回拒……杜蘭溪你今兒是故意跟我槓上了。”
蘭溪這才笑了,“你活該。”
容盛恨得咬牙,千萬句反擊的言語都在舌尖兒上翻滾著,可是他卻還是壓住了沒說出來——這樣一句“你活該”,當日也從月明樓嘴裡聽見過。
眼前的她此時說出的這句話,語氣神色,竟與月明樓當日一模一樣。
容盛心頭就梗了下,沒再跟蘭溪計較。只垂下頭去抽了根菸出來,因是公共場合便並未點燃,只是擱在鼻尖兒下聞著,“說罷,到底什麼事。你折騰也折騰夠了,罵也罵的不少了。”
蘭溪垂下頭去,將手邊的碗筷都替人家侍者擺立整了,規規矩矩地一點都不狼狽,這才說,“我想知道,月明樓入獄究竟是怎麼回事。”
。
容盛眯著眼睛盯著蘭溪,緩緩才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會來問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蘭溪依舊只盯著被她給擺得規規矩矩的碗筷,“我想知道,他這次入獄究竟是處心積慮的安排,還是一切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他的入獄,只是他算盤上的一顆珠子,前頭鬧出來那麼大動靜,卻不過都只是個障眼法——那麼她便死了心算了。
她的性子,他不會不知道。以他的頭腦不會推算不到,若有一日他入獄,公司勢必無人接手;而她若想替月家人守住公司,便必須要跟月慕白完婚——他不會推算不到這個結果,可是如果還要執意入獄,執行他自己的計劃的話,那她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就是商人,重利輕情的商人,無論曾經多麼親近,卻也不惜讓自己的女人成為一枚籌碼的話,那她就閃身退開,這輩子只為著小花兒就得了。
可是如果不是呢?如果即便聰明如他,這世事也總有脫出計算的呢?也許他真的是在入獄之前沒別的選擇,真的是為了她爹而入獄的呢?
她就想要到這樣一個答案。
兩人從中午一直坐到下午,坐到窗戶外頭的燈光都漸次地暗了,餐廳的經理都不得不親自走過來,躬身委婉地提醒,人家要打烊了。
容盛還是不肯說。
蘭溪就笑了,凝著容盛的臉,“真是沒辦法了,人家都出來攆人了。不是自己的地方,總歸都是客,就難免被送客。我看我還是把這餐館買下來吧,那就能想坐多久就坐多久,一直坐到容公子肯示下為止。”
容盛一聽眼睛都直了,“杜蘭溪,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啊你!”
容盛急,蘭溪可不急,依舊好脾氣地笑,“反正你不跟我說明白,你就甭想走了。我纏定你了。”
“容公子不瞞你說,我總歸是我爹的女兒,所以骨子裡也有不少的匪氣。匪鬥不過官,我自知不是容公子你的對手,可是我撒潑耍賴的功夫其實也不錯——而當官的人家是怎麼都不好意思跟著我們這些小匪一起撒潑耍賴是不是?”
“容公子別的心思是甭打了,我今兒是打定了主意的了。容公子如果不說,就別想活著從這兒出去——我當然沒這個膽子殺死您,我說的是把咱們倆都耗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