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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格外留意了月慕白一眼。月慕白在聽見訊息的那一刻,面色忽地蒼白,極擔心地抬眼偷偷望向她來——蘭溪心內擰著一疼。
她想她大致能明白月慕白的心情:月明樓回來了,也許便意味著他已經擁有的一切又要推倒重來——比如公司的主導權,比如說她。
所以蘭溪只能在這個好訊息面前,儘量地壓抑自己的激動,至少要讓所有人都當她對此並無太大反應。
否則,月家便又是一場內亂。
經過這一場大折騰的月家,已經再禁不起風吹草動;就像曾經抗戰結束的中國,沒人想再內戰。
她更不希望這場內戰會是因她而起。
她只能將目光都投向小花兒。那邊廂席勒太太一直在勤奮努力地教小花兒說話,當然教的是英語——小花兒在剛剛學會說話的這個年紀便是經常中英互譯,或者乾脆蹦出幾句火星人都聽不懂的話來。
蘭溪心底就更是絲絲縷縷地煩惱起來:男孩子說話晚,可是終究也是要會說話的;將來日日長大了的孩子,又該如何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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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結果睡過頭了,更新晚了,讓大家久等了。稍後第二更~~~】
4、該怎樣面對你?(2更2)
思緒可以有很長,長到廣闊無垠的時間,可是現實卻總是受限的,蘭溪還沒將自己的心思捋出個頭緒來,下行的電梯就到了眼前。
“叮”地一聲響,蘭溪幾乎是下意識便抬步走了進去;等回神看清了那站在電梯裡的人,再想回頭卻已經晚了。電梯門無聲合上,一徑向下去。
他受了,面頰顯得有些缺少光照地蒼白,下巴方方正正地顯露出來,多了些唏噓的胡茬子。這樣的他就顯得他那雙眼珠子越發漆黑迫人,在電梯廂裡小小的空間裡,瞬也不瞬地落在她面上。
有一點被針扎一樣的疼。
蘭溪尷尬笑了笑,“好巧。甾”
原本一句顛撲不破的敷衍客套話,可是蘭溪說完就後悔了——顛撲不破的客套話,卻不適合在這個場合,對這個黑瞳厲如鷹隼的男子說出來。
他是方從獄裡放出來,還沒正式回月家大宅去呢。按說這算是久別重逢,怎麼就能說出“好巧”兩字?蘭溪忖著,其實還不如說“別來無恙”呢,客套的語氣是一樣的,至少沒這麼多破綻。
他彷彿看穿了她的猶豫,恍若無形地輕笑了聲。卻什麼都沒說——她知道他不是沒什麼可回嘴的;只要他想,他能弄出幾大籮筐的話來揶揄她,讓她當場羞憤得撞壁自殺的可能都有塗。
至少他不說。
認識他這麼久了,他是嘴貧刻薄的;但是這麼多年裡,卻也有幾次,明明是他佔盡了先機,卻只抿緊了唇,什麼都不說。
蘭溪記得每一次,於是這又多出來的一次,就越發讓她覺得心驚肉跳。
甚至,比他回嘴揶揄她,還讓她覺得不自在。
蘭溪吞了口氣,命令自己儘量平淡地望他的眼睛,“一切都好吧?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惦著呢,收拾停當了就回去看一眼,讓二老也好放心。”
“哦。”他淡淡地答。
又彷彿之前那故意不說的詭秘氣兒,一瞬時都散盡了,倒像是之前的那一晃,都是蘭溪自己的誤會。
蘭溪就笑了,笑自己那平白無故的緊張,就像唱了一場獨角戲,戲散了還是戲臺上空蕩蕩的一個自己。
她不該還這麼緊張的,那麼緊張的背後就藏著奢望——而希望若是被扣上“奢侈”的帽子,便是不該實現的了;否則若要實現,就也要付出與得到同樣巨大的代價。
那代價,她付不起。
她笑,他這才格外瞅了她一眼。半晌挑了挑眉,有些慵懶地用肩膀抵著電梯壁,“笑什麼?——該不會是,還想說我這臉跟小花兒的屁/股似的吧?”
蘭溪一挑眉,沒忍住還是又笑了下,“還記仇啊?當時就是個玩笑。”
其實心底還是苦的,那時候看見他面頰無緣無故的腫脹,她要是不順口開那麼個玩笑,怕是自己當著他就要哭出來。其實說完了才覺著忐忑,比喻成P股不要緊,可是幹嘛要在他眼前提到小花兒啊。
她終究還是沒想好,該怎麼在他面前提起小花兒。
她還沒想好要繼續說什麼,電梯已經落地了。蘭溪看了他一眼,“啊那你去忙吧,我先走了。記著早點回大宅那邊來看看。”
她覺著她自己這語氣有足夠的嘮叨了,聽著有點像嬸孃囑咐侄兒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