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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歪一歪頭。哎,對了,就是這樣。好,非常好!”
月火工作室另外調來攝影師,攝影棚內的拍攝工作一切井然有序。蘭溪站在燈光後的暗影裡,看著光暈裡那一對璧人的相依相偎,努力地笑。
為了今天的拍照,陳璐幾乎傾其所有,將她貴重的珠寶首飾都帶了來。大大小小的幾個箱子,每一件都是令人咋舌。蘭溪不太懂那些珠寶,卻是看見替陳璐換裝的影樓助理們暗暗交換的驚訝目光猜到的。
蘭溪不由得懷念起自己小時候的一串項鍊,不值錢,是玻璃珠子的,裡頭有彩色的花瓣兒。後來她淘氣,有次看見路邊的籬笆牆裡開著一朵一朵的蒲公英,她便逞強爬進去摘。結果項鍊刮在籬笆牆上,她用力扯,將穿著項鍊的皮筋給扯斷,玻璃珠子灑了一地。她小心地去尋找,卻終究丟了好些個。
自那以後,她便自己也不再存著女孩兒用的東西。總覺得那些東西好看,但是太脆弱,彷彿她都沒辦法長久地保留。
原先對於小天的感情也多少是這樣吧,總覺得那感情太過美好,精緻到讓她只覺近愛情怯,唯恐自己不能好好地收藏。
其實直到現在依舊是的,看見那麼好的他,想起那麼美好的相處點滴,她仍舊會覺得惶恐。會擔心自己的能力不夠,總希望自己能再強大一點。
她從來沒在乎過一串項鍊究竟是鑽石串成的,還是隻是普通的玻璃珠子。她都只記得它的晶瑩美麗,她只想要保護這份簡單的心動。
陳表姐也在一邊坐著,親自替陳璐保管著她的首飾。瞟見蘭溪,便翹起二郎腿撇著嘴,“杜蘭溪,我說你怎麼還不辭職啊?眼看著月明樓跟我表妹在一起,你還賴在月集團做什麼?難道是還不甘心,或者喜歡自虐?”
蘭溪便笑了,“表小姐大人有大量,也請理解我這樣平頭小老百姓的難處吧。失去了愛情,我總得想辦法抱住這個飯碗。如果連這份工作都失去了,難道表小姐看著我去跳樓才高興麼?”
陳表姐為人雖然刻薄,卻也沒想到蘭溪能將自己降到塵埃裡。她哼了一聲,反倒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再說的話,反倒顯得連最起碼的一點容人的雅量都沒了,那就成了給她自己的家世丟人了。
蘭溪看陳表姐噎回去,便也在幽暗裡無聲一笑。
她記著在蜘蛛那曾經看見過《桃花扇》裡一段唱詞:“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蘭溪當日開玩笑打趣,說,“這是預報汶川地震吧?”如今她只帶著這心情去對待那陳表姐。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拍攝間隙,月明樓和陳璐分別去換另一套服裝和妝容。陳璐那邊有她表姐幫襯著,蘭溪便幫月明樓去擦鞋子。走進月明樓的更衣室聽見祝炎正在打趣月明樓:
“誒,你剛那套的小片兒都不能用啊,笑得太假惺惺了。別掛出去一問是我們月火拍的,再給我們丟人。”
月明樓只是懶洋洋地笑,“不是我故意樂得假惺惺的啊,那得要我真樂得出來才行。祝總啊,咱們月火終歸只是個攝影工作室,又不是拍戲呢吧,我也沒必要當戲子啊。”
“嗯!”蘭溪咳嗽了聲,然後提著鞋子進去擱在月明樓腳底下,“總裁鞋子擦好了,您換上吧。”
祝炎就看戲似的瞟著月明樓。
月明樓也不含糊,直接伸出腳來,“你給我穿。”
蘭溪臉就紅了,抬頭尷尬地望祝炎一眼。
祝炎倒是淡然聳肩,“我們這有顧客拍攝的時候,女服裝助理什麼都得幹。有回差點連內。衣褲都幫那男的換了……這是職業需要,不摻雜個人情感的。”
蘭溪這才將鞋子捧起來,給月明樓換上。
這個傢伙不單手生得好看,腳型也好。於是那麼瘦而尖的鞋子,給他套上倒是一點都不困難。
穿好鞋子,月明樓就原地跳了兩步踢踏舞,瞅著蘭溪就笑了,“我怎麼覺著我跟剛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似的啊?”
祝炎朗聲大笑。
蘭溪也羞得狠狠剜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灰小子”穿了水晶鞋的緣故,接下來的拍攝,月明樓的表現就好了許多。後來單照陳璐的時候,他走出光影來,臉上還是帶著微笑的。
陳璐在鏡頭前的表現力也很不錯,巧笑倩兮,美目揚兮。陳表姐不斷走進去幫著她擺造型、換配飾。燈光背後的幽暗裡就只剩下月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