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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湘的問題,同樣也是在場的人士們共同想要知道的。
蘭溪也想知道。
孟麗身後的國家工作人員便走上來隔住孟麗和眾人,威嚴宣佈,“目前還在案件調查階段,舉報人受國家法律保護,可以不必向各位的提問做出任何的回答。至於事情的真相,大家請等待案件的最終結果,我們總會給各方一個交待。”
隔著國家工作人員,孟麗是安全的,她可以不必回答。可是孟麗卻突然冷笑著望著幾乎失控的陳家親友,忽地橫向一伸手,指向站在臺上慵懶而笑的月明樓,“難道我方才的回答,還不夠清楚麼?我是月集團的員工,又是總裁辦的助理,那麼我所做出的一切,當然都是受我們總裁月明樓的指使!”
“你說什麼!”
在場眾人再度大譁,紛紛望向臺上的月明樓。
陳璐也凜然一驚,被燙著了一般放開月明樓的手臂,連退幾步,面色蒼白地望向月明樓。
現場的氣氛幾乎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月明樓卻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他輕晃酒杯、慵懶而立的姿態。
國家工作人員也很重視孟麗的話,記錄下來之後還謹慎向孟麗求證,問她是負責任的揭發,還只是在開玩笑。
孟麗就笑了,轉臉迎向月明樓的眼睛,“總裁,這個問題其實還是由您自己來回答,更恰當吧?總裁你是個男人,難道不敢當著陳家人的面來承認,你這幾年來一直在暗中收集陳秘書長的貪汙證據?就連我跟陳家外圍相關人員的接觸,總裁不是也暗示我可以主動行賄以‘釣魚’蒐集證據;甚至還默許我送給他們家的那些禮物麼?”
孟麗說著猛然一回頭,望向已經被震驚得無法呼吸的蘭溪,“杜蘭溪,作為總裁辦的內勤,你不是也曾經質疑過我報銷單子的問題?那些東西就連你都看出來是有問題的,可是總裁還是每次都照簽字不誤,這總歸是矛盾的,是不是?——那就是因為,這些事情原本就是總裁的授意!”蘭溪覺得心跳都停了。
沒想到,這一切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
是有一點高興的。原來月明樓那麼縱容孟麗,原來不是私人的緣故,也不是他看不見孟麗的過分,而是——這一切都是月明樓在小心地做局……
可是這一點點高興,此時卻早已被無邊無垠的恐懼全數給吞沒——如果孟麗說的是真的,那麼從公來說,月明樓的行賄罪名將被坐實;從私來說,孟麗這樣當眾將什麼都張揚開,豈不是等於將月明樓推到風口浪尖上,從此將得罪下官場上明裡暗裡的無數人!
這個世界,任何遊戲都有自己的規則。官商之間的勾結,中國幾千年來從未斷絕,於是有些事情是決不準被說破的。倘若你月明樓這回是故意要舉報陳秘書長的,那麼誰敢保證你下一回不舉報另外的官員?那麼官場裡,哪個官員還會帶你玩兒?
行商者,如果沒有官場的幫助,他日後的日子還怎麼混!
國家工作人員的目光因為孟麗的話,而都投向蘭溪來。蘭溪喘不過氣來,全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個緊張到窒息的剎那,舞臺上的月明樓卻忽然笑了,“嘁……”
他的笑聲雖然輕,卻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眾人都轉頭回去望他,便終於讓蘭溪得以喘息之機。
月明樓依舊慵懶地抱著手肘,一手仍然舉著酒杯,另一手伸出手指來,指尖修長抵著他的下頜,讓這位月集團的總裁,在這樣緊張的一刻,依舊現出邪氣來。
“孟麗,那些事情原本只是你知我知,你又何必再牽扯別人進來?你說的沒錯,那些事只是我私下授意你來做的。因為你夠聰明,一點就通;你酒桌上的手腕也夠圓滑,饒是陳秘書長周邊的人物,也不會對你起疑——所以這樣聰明的你我聯手,旁人又怎麼會明白那些報銷單子下頭藏著的秘密?”
月明樓的話成功地將國家工作人員的目光從蘭溪身上轉回到月明樓自己的身上去。
月明樓慵懶地笑著,目光輕輕落在蘭溪面上,若有似無地便滑走,並無更多停留,“她不過是一個小內勤,做的都是機械的工作。她向來笨,總裁辦和月集團的員工,有誰是不知道的?她發現的也只是你的報銷單子上的金額超限了,她哪裡明白咱們的目的?”
蘭溪攥緊指尖——真想向他揮出一拳去!
不是因為他又當眾說她笨,而是——而是不希望他就又這樣將她給推開了!
他自己獨自留在險境裡,卻將她給硬生生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