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筆就在桌子上呢,還跟她要!
蘭溪忍了,伸手將筆塞進他手裡去。他這才跟老太監似的“嗯”了一聲,收回長腿,坐直了身子,將筆尖擱單子上去,一筆一劃開始寫那個“月”。
蘭溪真是又想殺人——他平素簽名都是花體籤,一劃拉就完了,哪裡需要這麼一筆一劃地寫?他分明是故意跟她磨洋工呢!
一半的“月”還沒寫完,他忽地轉頭來瞟她,“你怎麼沒生氣呀?”
“嗯?”蘭溪一時沒反應過來,“總裁說什麼?”
“陳璐啊。”他繼續描花兒似的寫著,“我都把她弄總裁辦來了,你怎麼都不生氣的?”
蘭溪只能沖天花板翻白眼了,“總裁別說笑話。公司是總裁的公司,安排員工進來是總裁的自由,我一介小小助理,憑什麼不高興?”蘭溪忍不住再加了一句,“更何況,我這個小助理現在也已經變成了CEO的助理。”
月明樓發賤地就笑了。他就喜歡聽她明裡暗裡地罵他,真舒服。一整天想著五叔的那些鬱悶,這會兒都被她給吹散了。
好不容易“明”也寫出來半邊了,他忽然勾手向蘭溪,“誒,這個單子不對勁兒啊,你過來看看。”
蘭溪猝不及防,當內勤的手裡各種單子太多,又是請假單、加班單、請車單、報銷單的……難不成她情急之下拿錯了單子過來?蘭溪便趕忙湊過來看,手肘就趴在桌面上。
他的呼吸都噴在她頸側,她心底霍地豎起小小的防備,卻已是晚了——他湊過唇來,“叭”地就親在她頰上,然後像是偷了腥的熊孩子,哈哈笑著往後躲開。
“總裁,你!”蘭溪氣得原地跺腳。他卻挑了眉,卻不收斂笑,就那麼盯著她,“覺得不忿,你親回來啊!”
蘭溪使勁深呼吸,指著單子,“總裁拜託你趕緊寫完。快點!”
“哦。”看她真生氣了,月明樓這才收盡了笑謔,乖乖捏著筆趴下去,一筆一劃將“樓”也給寫完。然後跟交卷子的小學生似的,雙手將單子端起來湊到蘭溪面前,“我寫完了,給。”
蘭溪真被他折磨死了……他這樣,他是想要幹嘛呀!
蘭溪只能一跺腳接了單子就走,大步騰騰一直走到門口去,才想起來彼此的身份。只能忍著回過頭來,輕輕躬身,“總裁,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月明樓手肘拄在桌面上,用手掌拼命擋著面上氾濫而開的笑,使勁點頭,生怕自己忍不住就這麼笑出聲來,“嗯嗯嗯,去吧去吧。”
看她氣得撂著蹶子跑出去,卻沒敢摔門,反倒是將門小心關嚴——月明樓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盯著門板大聲笑出來。
好了,他又活過來了。
就算五叔公開跟他宣戰,就算打斷骨頭筋都跟著疼……他至少,還有她。
。
月家大宅,正是一片繁忙景象。家裡的傭人穿梭來去,捧著各色杯碟盤碗,大廳中間的八仙大桌累累疊疊起來。美食美器,看得人食指大動。
可惜,桌邊一共只坐著四個人。
與桌面上的杯盞,以及桌邊串流來去的傭人比較起來,便只覺悽清。
月家老爺子月中天看了一眼桌上便皺眉,轉頭衝妻子鄭明娥說,“家裡就咱們四個人吃飯,何苦浪費這麼些菜?必定吃不完。”
“就算吃不完,我看著心裡也高興!”鄭明娥不掩執拗,“再說做了也不糟踐,我待會兒把它們裝了盒子,給安養院的老夥伴送過去。”
月中天依舊皺眉,卻也捨不得再說什麼。
從前好好的一大家子人,如今悽清得就剩下他們四個。鄭明娥心裡憋屈,月中天怎麼能不明白?
“爸,媽,嚐嚐這道雪蛤燉紅蓮,最是溫和滋補。雪花是兒子去吉林的林地裡親自捉回來的,蓮子和陳皮也都是最地道,最適合給二老補身。”月慕白連忙起身,親自執了湯匙和骨瓷小碗兒,將菜餚揀給二老品嚐。
月中天的目光就落在月明樓面上,“小樓子,還不接了你五叔的碗,去餵給你奶奶嚐嚐!”
月明樓抿了抿唇。月中天就一立眉毛,以為這小子又要給他捅婁子——月明樓的名字是月中天給取的,當年兒子和媳婦出事之後,他就曾為此十分自責。名字型現命運,這小子可不就給他月家捅了個天大的簍子!
好在月明樓這回沒嗆著,難得乖順地起身,伸手向月慕白,“五叔,我來吧。咱們家規矩多,給老人上菜這活兒,歷來都是長房長孫該做的。”
月慕白微微一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