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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裡撈出來的小餛飩先咬出一個小口來,放淨了裡頭的熱氣和熱湯,再腰進嘴裡去,還至於讓熱氣給燙了舌頭麼?更何況她老早就知道這店裡只賣銷量好的酒類和碳酸飲料,不備著酸奶的。她這麼叫嚷,不過是讓月慕白出去給跑腿去,她好有機會審問她爹裾。
“說吧,究竟怎麼回事兒啊?”蘭溪在燈下衝杜鈺洲一瞪眼,“你怎麼跟他坐一起吃上火鍋了?”
杜鈺洲那雙彷彿總是醉意朦朧的眼睛裡,這一刻也露出了清明來,“是你媽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有了男朋友了。這個人還不是一般人,是月家的公子,還是你曾經的老師,說是你暗戀了許多年了。你媽這個人呢,你別看她平常就會咋咋呼呼的,可是其實她一旦細心下來,倒真是個細緻的人——她偷偷查了你存著當年舊東西的盒子,看見過你給月慕白偷。拍的照片,還有有關他訊息的報紙雜誌……你媽就鄭重跟我說,說我這一輩子都可以當個不稱職的爹,但是在這一回上再不能含糊。”
“你媽是這麼交代我的,其實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我就從接著你媽電話的那個晚上起就在暗暗追著月慕白,查查他這個人究竟怎麼樣。”
杜鈺洲說著在熱氣裡眯起了眼睛,顯出多年混在道兒上的一絲狠勁兒來,“這個世上的男人,只要晚上出門的,那就逃不過你爹我的眼睛。如果他真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或者跟其他女人勾打連環的,你爹我第一個就能瞧見,那我就肯定攔著你。”
杜鈺洲說著,眸色緩和下來,眼神裡彷彿沁進了水汽般,暖暖軟軟地落在女兒面上,“月慕白透過你爹我的檢驗了。更讓我被驚著的是——原來他早就發現了我在跟著他。那個晚上他從咖啡廳裡跟人談完了事情走出來,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卻沒急著開車走人,而是站在門邊望向我的方向。”
“看我要走,他就樂了,對我說,‘叔啊,不如咱們爺倆坐下來喝一杯?您老有什麼不放心的,儘管跟我問出來。我跟您保證,有一說一。’我有心考驗他,也沒帶他去什麼飯館,就拎了兩瓶老白乾來,坐在停車場旁邊的馬路牙子上,一人對著一瓶地吹。那酒烈,他那樣溫雅的人,肯定扛不住。我就是想聽他酒後吐真言。我們爺倆就坐在深夜的馬路牙子上,他就跟我講是怎麼認得你的,然後後來又是怎麼明明看著你卻不能回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