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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來安排,於是月慕白跟蘭溪住在同一間酒店的同一個樓層,就在隔壁。
關山明白蘭溪的心情,於是是以私人名義訂下的橡樹集團旗下的橡樹酒店。蘭溪非常喜歡橡樹酒店的內部設計,大堂裡有一棵巨大的橡樹,樹冠一直向上延伸,穿過挑空的樓層,直接頂到整幢大樓的樓頂上去。
橡樹的枝丫向每一個樓層伸展開去,便彷彿整個酒店都是一個巨大的樹屋,而每個客房都是枝丫上的一個個小小的巢。憑客人喜歡,可以將自己的房間想象成是鳥巢,或者是松鼠窩,哪怕便是馬蜂窩也沒關係呀。在這裡,每個客人都找到了自己失落了多年的童趣。
蘭溪當年第一次來這裡就愛上,跟月明樓說過,這讓她想起上學的時候經常逛的一個文學網站——榕樹下。當年身為文藝女青年的蜘蛛曾經在榕樹下寫過文內,只不過後來榕樹下好像是曾經冷清過一段日子;再然後被重組了,蘭溪便沒有再去過。
安頓了下來,洗了個澡,月慕白便來敲門。
蘭溪穿著浴袍,頭上包著圍巾,隔著門板問,“月總,您有什麼事麼?”
“去吃飯吧。”月慕白在門外聲音溫柔。
蘭溪輕輕嘆了口氣,“月總對不起,我不去了。剛洗過澡,不方便。”
月慕白卻不放棄,“沒關係,我等你。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都可以。你慢慢收拾就好。”
蘭溪真想尖叫,不過還是忍著,“月總對不起,我想先睡了。您自便吧。”
“我等你。”月慕白說完了便再不出聲。
蘭溪從貓眼兒往外看——K,月慕白竟然從房間裡端出一張椅子來,就擱在她門對面,靠著牆壁坐下來,手上還捧了一本書,正在有滋有味地讀!
行,論持久戰她是鬥不過他的。蘭溪只能憤憤地趕緊穿衣梳頭。穿的是連體的工裝,腳上是最簡的布鞋。頭髮半溼地垂著,面上不施脂粉。
其實蘭溪是故意這樣打扮的。畢竟按照月慕白的審美,他身邊的女士總歸不能太潦草,這樣才方便一同出入公共場合。可是她就是幾乎毫無裝飾地出門,就是要讓月慕白覺得不舒服的。
孰料,月慕白見了她出門,輕輕擱下書本,眯著眼睛望她,竟然顴骨上湧起兩團紅暈來。甚至還有違他素日儒雅,輕輕地朝蘭溪吹了個口哨,“好美。”蘭溪猝不及防,臉騰地燒起來,便想轉身回房間去重新換過。
清水出芙蓉不行,那她下次換個濃妝豔抹的出來,絕對比hold住姐更重口味,行不行!
月慕白看出她面上的不馴,面上笑意便更濃。也不急著攔阻她,是抱著手肘笑著說,“你就算換個花臉出來,我也一樣能夠欣賞。美人不成,畫李逵;李逵不成,全塗黑——倒也都有各自的美。”
那相聲蘭溪聽過,她只能頓住,轉頭去白了月慕白一眼。
月慕白撫掌大笑,與月明樓如出一轍的長眸裡瀲灩過粼粼微波,“蘭溪,又看見從前的你。真好。”
。
兩人一起去吃了飯,蘭溪聽月慕白熟練地介紹著桌子上的菜品叫“艾他魯、米德、弗拉斯克”,聽得蘭溪一臉的茫然。其實客觀來說,如果月慕白依舊是從前那個白衣飄飄的學者,那該有多好。他的骨子裡都有書香,衣袂皆是月光,那樣的他一定能夠比現在更瀟灑,也更快樂吧?
小飯店裡客人們都很high,吃過了飯後,便有人將餐桌都並在一起,他們歡叫著將女子們合力抬起來丟上去。那些女子和大嬸們也並不害羞,而是擺動長裙在上頭爽朗地唱歌跳起舞來。
蘭溪看得有些瞠目結舌。
月慕白笑著解釋,“瑞典可是維京海盜的發源地。這是他們一千多年前就養成的生活習慣,戰鬥時強悍、狂熱、奮不顧身;休息下來時又會席地而歌,將每個地方都可當做歡慶的場地。”
有幾個瑞典人發現了蘭溪,便友好地笑著將蘭溪也拋到了桌子上去。
蘭溪站在一群高大的美女和豐腴的大嬸中間,侷促得不知道怎麼才好。她不會跳舞,更不會跳當地人的這種舞啊!
月慕白大笑,從外頭揚聲提醒蘭溪,“實在不行,就大秧歌十字步!”
大秧歌真的是種奇妙的舞步,彷彿什麼音樂節奏它都能踩得上。蘭溪雖然不會扭秧歌,但是大致的樣子還是見過,便學著踩起來。到後來,桌子上的美女和大嬸們都跟著她學,連外圍的男士們都為蘭溪歡呼鼓掌。
蘭溪沒想到自己的笨拙竟然還能收穫到這樣的掌聲,便紅著臉望向月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