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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我的父母。他們這個這一對是活寶,也是惹事精;我知道他們甚至算不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是他們是我杜蘭溪獨一無二的生身父母。所以只許我怨念他們,卻不准你說一個不字,否則……”
蘭溪舉起小拳頭來,“否則,我會打歪了你的下巴!”
月明樓“撲哧兒”笑出來。
回想起那天,正式從董事會轉身,踩著大紅鞋邁著狐步走出會議室,在眾人驚愕夾道的目光裡,一直走出月集團的大門,然後到“月火”去報到。那個晚上祝炎遣散了所有人,連約好了的幾個雜誌的大片兒都給推了,氣得阮靈打電話來,威脅要親手掐斷祝炎的小細脖——
祝炎連阮靈的威脅都淺淡地嚥下去,只拎了兩打啤酒過來,哥倆兒在工作室大廳的地面上席地而坐。
那晚上沒點燈,就窗外篩落進來的月光。他淘氣,從祝炎的辦公室裡摸出一瓶特供茅臺來,伸打火機就給點著了。液麵上滾著藍瑩瑩、紫滴滴的盈盈火光,堪稱有史以來最貴的蠟燭,只為了他們哥倆兒的燭光晚餐。
這要是往常,祝炎早跟他火了;可是那個晚上,祝炎竟然盯著那燃燒的特供茅臺,眉毛都沒皺一下。一雙眼睛只映著火光,炯炯地盯著他,
“真的甘心麼?就這麼被五叔從你手裡拿走公司。”
他就笑了,藉著火光眯著眼湊到祝炎眼前去,“你看我不甘心麼?或者連你也認為,我現在掛在臉上的笑,不過都是逞強,是裝出來的?”
祝炎認真地看了看他的臉,這才也跟著笑出來,“你要是逞強裝笑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笑出魚尾紋來,否則多影響美容啊……可是你現在樂得滿臉都是褶子,那我就放心了。”
不愧是國際著名的造型師——月明樓當差差點噴火神一臉啤酒沫子。
不過祝炎後來特認真地問他一句話:“你原本不是服輸的人,這回竟然放手得這麼甘心,究竟是個什麼緣故?”
他當時沒有回答;可是此時此刻,心卻如天上的月色一樣明白。
七年前剛認識這朵蒲公英的時候,他們是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她是小太妹,他是小痞子,誰也不必誰強,正是半斤對八兩。所以她跟他之間很快便熟稔起來,吵架或者掐架都那麼酣暢淋漓。
可是七年後的見面,她與他之間的地位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是仗著總裁的身份,能在氣勢上任意搓圓揉扁她了——可是他卻也憂桑地明白,他跟她是真的回不到掐架都掐到火花四濺的七年前去了。
雖然他用盡了力氣,也雖然他們終究還是明白了彼此的心——但是地位造成的鴻溝不是搭上個梯子就能輕易彌合得了的……
他還是想念從前那段無憂無慮相處的感覺;更何況,他也不想讓她為了他,而在職場上一直戴著她自己並不喜歡的那張面具。
如果一直這樣地苦著自己的心,他就算還攥著公司的決策權,又怎麼樣?又還有什麼好玩兒的?
而看看此時眼前的蘭溪,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做對了。瞧她在他面前的時候明顯自在了許多,這樣看過去,依稀彷彿又是從前的那個姑娘。歲月新增的是她的年紀,時光淺淺改變的是她的眉眼,可是她笑起來的模樣依舊沒變。
——若此,他就是放下了公司,又有何妨?
這個原因其實都是明擺著,只是他才不要告訴給火神——否則,那小子一定笑話他,那多不好意思呀!
月明樓想著就輕輕地笑了,仰頭看天上靜寂的星月,“……我也同樣恨過我爸。”
。
“昂?”蘭溪愣著轉頭望月明樓。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他在她面前主動提及父親。
當年父母的死,一直是月明樓心上的隱痛,所以月明樓絕少在外人面前提及。而他今晚竟然會主動向她敞開心扉——蘭溪心底先酸後甜,繼而整個臉頰都熱了起來。
——是因為他不再將她當做外人,所以才會主動在她面前提及父親,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悄然地宣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是?
即便月光很暗,可是蘭溪悄然湧起的羞澀,還是都落進了月明樓的眼底。誰讓他是姓月的呢,即便是月光幽幽,也足夠他看清她的神情。
月明樓知道她明白了他的心意,便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讓他也能更安心地跟她提起他自己的家庭。
其實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家庭很不堪,不堪到,他自己也有點不敢在她面前提起。
月家從來不是人們傳說裡的那個彷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