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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在蘭溪身上睡著,夢裡還呢喃著,“……我只能跟小天在一起,卻不能嫁給他了。蘭溪你一定要嫁給小天,代替我,嫁給他……”
5、致我們終將消逝的青春
尹若醉了,倚在蘭溪肩上呢噥。蜘蛛卻是清醒的,她轉眸去望蘭溪。房間內燈影幽暗,大螢幕上一片一片的雪花白,映著蘭溪毫無表情的面容。
蜘蛛很擔心。
蘭溪卻耐心地聽尹若說完,甚至後來還體貼地拍了拍尹若的面頰,輕聲呼喚著,“尹若,尹若?別睡啊,我們該回去了。”
尹若沒有回答,兀自沉沉睡去。
蜘蛛覺得彷彿自己眼花,因為她忽然從蘭溪的眼睛裡看見一抹笑意,冷冷的,毫無溫度。這與蘭溪之前對著尹若時候的態度,截然不同嬗。
蘭溪冷笑了一下之後,像扔一條死狗一樣,將尹若從肩頭撥開。她自己起身,尹若便軟軟癱倒在沙發上,沉沉睡著。柔軟而嫵媚的尹若,從此時的燈影裡看起來,真像一條白蛇;只不過這個“白”不是人家白素貞的白,而該是“白眼狼”的白。
蘭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彷彿也想將尹若剛剛留下的痕跡當做塵埃一般拍落。繼而回眸望蜘蛛,“蜘蛛我不打算送她回家了。你送麼?”
這回反倒輪到蜘蛛有點緊張,訥訥地指著軟軟倒在沙發上的尹若,“……你,你就當著她的面這麼直接說出來了?不怕她是裝睡的?戀”
“不怕。”蘭溪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剛往她酒杯裡扔了一片藥。她剛剛也許是裝醉,不過現在是真睡著了。”
蘭溪邪/惡地想起他爹那個徒孫將藥片塞給她時,臉上露出的壞笑,“姑奶奶,這藥吃下去,就算被輪/奸了都不知道!保準醒來都不帶報案的!”蘭溪當場還踹了那小子一腳,看著那小子委屈地扁著嘴跑開。
不管這藥被那幫小子用來幹嘛,她只要用它來讓尹若酒後吐真言就夠了。
蘭溪跟蜘蛛走到大廳去,蘭溪還認真地俯首在吧檯上認真一筆一劃地在紙條上寫了地址和電話號碼,又多給了車錢和小費,囑咐侍者叫車送尹若回去。計程車來了,蘭溪甚至還小心地記下了車牌號,又彎腰進副駕駛去記下了計程車司機的工號,這才看著侍者將尹若給架進車後座去。
車子開走,尾燈在夜色裡散開,迷迷濛濛地像兩顆不新鮮了的雞蛋黃。
蜘蛛咬著牙籤兒搖頭,“都決定不送了,還是這麼小心啊。”
“嗯。”蘭溪坦率點頭,“也許是習慣了,總不能看著她自己這麼坐陌生的計程車回去。我今晚不送了,但是抄兩串數字、目送一下的情分總還是能盡到的。”
“怎麼今晚就能狠下心來不送了?”
蜘蛛是今晚三個人中唯一沒喝酒的那個。之前看蘭溪和尹若在那碰杯加流淚,蜘蛛就擔心,自覺地滴酒不沾,以備後頭要一個人送兩個人回家。卻沒想到,蘭溪喝是喝了,卻一點都沒醉。
其實蜘蛛一直都想說,喝了一點酒的蘭溪,看起來好可怕——從小都是的,半醉的她眼睛裡總是湧起連蜘蛛她都看不懂的寒芒,凜冽得讓人心驚。
蘭溪立在夜色裡冷冷笑起,“蜘蛛不好意思,之前真是讓你見笑了。我沒啥演技,演起戲來可能挺蹩腳的,擺在你這審美格調超高的文藝女青年眼前,肯定挺難看的。”
蜘蛛想笑,卻只勾了勾唇角,沒能笑出來,“你也看穿了?我也覺得今晚一切還都好,只是她最後說的那句話,什麼讓你代替她嫁給月明樓,有點演得過火了。”
蜘蛛扭頭來望蘭溪,“是不是如果她不在最後那句話演過了,你還是願意繼續配合她演戲的?戲中人看戲,也許別有一番風味吧?”
蘭溪有點大驚小怪轉眼瞪著蜘蛛,“哎,這些都誰告訴你的啊?我什麼都沒對你說過吧!”
“呃!”蜘蛛咬住舌尖兒,瞪著蘭溪就說不出話來了。
蘭溪笑,伸手過來掐蜘蛛,“快跟我坦白從寬,是不是容少跟你說的?我才不信你個小白文藝女青年,也能看穿我們商鬥文裡的道道兒來了!”
“我,我我我沒有啊!”蜘蛛慌張後退,“我我我沒跟那個死魚眼在一起!”
“哈,蜘蛛童鞋,你不覺得你剛剛說的這句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蘭溪大笑,繼續追著蜘蛛跑。
漫天星光,兩姐妹笑鬧追打了一陣,便並肩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跟兩隻小青蛙似的一起捧著肚子喘氣兒。
“溪子,我之前真擔心你還跟七年似的,什麼都只想著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