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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與魏司令碰杯後,一飲而盡,接著又滿了一杯:“這第二杯,我敬小盧!”
盧見虹慌忙站起,恭敬的說道:“老長,我可當不起,應該我來敬您”
“你先聽我說完!”賈老虎眼一瞪,盧見虹不敢再插話。
賈老環視眾人,動情的說道:“你們有地知道,有的不知道,小盧曾經救過我的命,……那是年打白崇禧地時候吧?”
盧見虹點點頭。
“我被流彈擊中,就打在胸這兒!”賈老戳著自己的右胸,頗激動的說道:“很大的一個洞,當場就昏迷了。等我醒來地時候,醫生告訴我,要是沒有我們師的衛生員小盧,我這條命很難撿回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幾天一直下大雨,道路被泥沙沖毀,野戰醫院沒法跟上部隊,小盧帶著幾個戰士,用擔架擔著我,趕著幾十裡山路。當時,野戰醫院在一個破廟裡,地下是半米多的積水,傷病員很多,等候手術時,為了不讓我的傷口感染,小盧他們幾個沒把擔架放在地上,而是輪流抬我,就這樣抬了一天……想想看,整整一天半邊身子都泡在水裡,……小盧也從此落下了關節炎的毛病……”
“老長,那時我是衛生員,這是我的職責!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在照顧您……”盧見虹居功不傲,謙遜的說道。
“咳……孫小虎、李二娃他們都不在啦,也就剩你……”賈老長嘆了一聲。
盧見虹沉默,魏東風、鄔偉也沉默了,這沉默中不僅有對往昔戰火紛飛、戰友情誼的懷念,更有歲月蹉的感嘆。
我輕輕地推推妮妮,機靈的妮妮站起來,打破沉寂:“盧爺爺,多謝你救了爺爺,否則就沒有我!我從來不喝酒,可是為了感謝您,我乾了這一杯。”說完,她把我的酒一口喝光。
“好!不愧是我的孫女!”賈老高興的大聲讚道。
“傻丫頭,喝飲料就行了,誰叫你認真的。”我心疼的為她端來茶水。
“都是曉宇哥哥不好。”妮妮伸著舌頭,一臉苦相。
盧見虹略顯無奈的喝完,又倒滿一杯:“老長,我更應該敬您,感謝您這些年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沒有您的全力支援,我沒法當上南方軍醫大學校長!沒有你地全力支援,我也不敢推行院內改革……”
“呃
能這麼說。我支援你,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
你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是不會徇私地。事實證明,我沒有看錯人。”賈老拍拍盧見虹,語重心長的說道:“前段時間,我知道你受了些委屈,不光你,很多老同志都受到這樣地委屈。現在軍隊推行幹部年輕化,我們這些老傢伙是該主動讓位,可是不能連尊重都沒有!他們也該捫心自問這江山到底是誰打下的!!”
我心中一震,偷瞄了一眼對面地隊長,她一臉平靜的聽賈老說話,但心中一定掀起了巨浪。
吳校長該不會要倒黴吧?平心而論,吳校長到任這段時間,他雷厲風行,銳意改革,懂得利用一切資源,將“南方軍醫大學”這塊招牌樹得更高,打得更響。只是他為了大權獨攬,殺伐太重,得罪人太多。對於我們這些普通學員而言,更喜歡管理鬆散,提倡自由學術風氣的阮紅晴的父親。
盧見虹顫抖著手喝完酒,我看他神情也頗激動。
賈老又滿上一杯。這時,鄔迅速站起身:“老師長,我敬您一杯!”
“三娃子,急著想篡權啊!”賈老調侃的說道,心情明顯輕鬆許多:“你跟我有四十多年了吧?”
“從年算起,年。”鄔沒有因賈老叫他的小名而窘迫,反而有些興奮。
年啊!先是我的警衛員,後來又當警衛排長……78年之後。又隨我到了這兒……。”賈老沉浸在往日的記憶中,片刻之後,他歉然的說道:“你跟了我這麼久,你退下來的時候卻還是個師級幹部,我心中有愧啊!”
“我一個大老粗,為老師長一輩子站崗放哨是我最大的願望,現在能到這個位置,那是您對我的照顧,我已經很滿足了。”鄔偉坦然的說道。
賈老沉默了一會兒,舉起灑杯:“三娃子,啥都別說了,幹吧!”
三杯下肚,賈老渾濁的眼晴露出了血絲,他看著鄔偉身邊的鄔倩,說道:“我記得……你叫小倩吧?上次在醫院剛見過。小時候,還常跟慶國他們一塊玩。一轉眼,都成家立業啦……今天,怎麼沒把你愛人和孩子帶來?”
鄔倩忙站起身,正要答話,鄔偉說道:“老師長,我那女婿,前年你也見過。現在他在縣的部隊當營長,尤其在節假日,他作為主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