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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對我這麼說？”賀峰問。
為什麼要這麼說？雅思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說了。是因為賀峰在她的記憶裡一直是很厲害的一個人嗎？
“我知道，你一直對你的兒子很緊張……我怕哲男因為這件事而和你產生隔膜。”雅思這話完全出自真心。
“傻瓜，你以為我決定和你在一起之前，沒想過嗎？這個兒子，三十多年了，我看著他長大，早就瞭解他的性格。即使不是你——當然，這是個假設。”賀峰突然補充了一句。
“假設什麼？”雅思悄悄伸手抓皺巴了手下的床單。
“假設，我今天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哲男一樣會這樣，和別人無關，他只是不能接受我是認真的這點，其實，他是接受不了有人代替賀太太這個位置，他很孝順，以前我忙著生意的事，都是他媽媽照顧他……”賀峰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也只有我，能讓他更加難以接受，不是嗎？”雅思苦笑。
“雅思……”
“喊老婆！”雅思打斷賀峰的話：“還有，語氣要高興一點，我可不想聽到你用這麼愧疚的語氣喊我名字，好像你欠了我什麼似的，我好像也沒欺負過你吧，怎麼每次有事沒事，你都要弄得好像我很十惡不赦似的？害我老覺得我對不起你。”
“……”賀峰又不說話了。
“喂，你在別人面前，有沒有這樣過？”雅思問。
“沒有。”賀峰迴答。
……絕對有鬼！雅思決定，就衝著賀峰這麼迅速不假思索地回答她，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表現，她要明天后天都不要見他，問起來，就說是大姐不讓的！哼！
然後，賀峰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真的每天找雅思，卻連續兩天得到雅思不能見面的回覆。
“怎麼？不是說，要帶你的老婆來見我？”虞葦庭轉動著手上宛如紅寶石般的液體，看著紅酒慢慢揮發：“怎麼不出來？是不想見到我，還是真的沒空陪你？”
賀峰笑了笑：“我沒跟她說見面的事，這幾天，她是真的很忙，連畫廊，都是丟給我派過去的人看著。哦，對了，之前我的人對我說，雅思的畫廊最近收購了一批價值很高的畫作，所以安排了一個畫展——之前問你借的派去幫忙的公關，做的很不錯。”
“哦？那就好了，對了，她忙些什麼？才剛跟你結婚，連老公都沒時間陪？不是早就把畫廊丟給你這位天堃國際的董事長打理了嗎？還有什麼要處理的？”虞葦庭問。
“私人的事，她陪不了我，也不要緊，反正以後多的是時間。”賀峰避開虞葦庭的問題。“不說這個了，說說婚禮的事吧，寶侖一向是這行裡的佼佼者，你又是我的老朋友，不找你，我還真想不出找誰能幫我把事情辦好。”
“康雅思怎麼說？”虞葦庭靠向酒紅色天鵝絨的椅背。
“我沒問，她也沒有這個意向要辦婚禮。”賀峰很自然地說。
“想給她一個驚喜？”她停下動作。
“嗯。”賀峰點頭。“何況，總是要告訴大家的，婚禮舉辦得盛大點，總是有些用處的。”
“你兒子怎麼說？”
“他會同意的，就算再怎麼不能接受，到了婚禮那天，也肯定會出現，我對這個有信心。”賀峰笑了。
“我不懂，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認識你兒子那麼多年，我可不認為他能輕易接受一個……後母。”
“我這個兒子，本性其實很好……”賀峰已有所指。“就算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他的弟弟，他也會對雅思很好的，其實，他想當一個好哥哥很久了，小時候就吵著要弟弟……”
虞葦庭看著賀峰話不著題地東說幾句西說幾句，笑容微微僵硬。
“賀先生，時間到了。”旁邊，Norman走上來，低聲對賀峰說。
賀峰點點頭：“不好意思，雅思產檢的時間到了，我先走一步。至於婚禮的事，下次再說吧。”
“……你有生意給我做，我當然樂意，你是顧客，就是上帝，我當然會等你的。”虞葦庭看著賀峰。
賀峰沒有回頭地，一步步離開了餐廳。坐上車，司機也沒有問，只是直接把車開到了畫廊，一下車，推門進去，就看熟悉的纖細身影站在一副暖色調的抽象畫前面，似乎是專注地觀賞著，而，他的妻子身邊，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子時不時偷偷打量著她。
賀峰站在門口處，不動。
雅思似乎毫無所覺。
“小姐……”半響，那個男的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