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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打小鬧,也貪墨不了幾個錢,只當是給大傢伙買了酒菜,可你們偏要往這水上打主意,那就絕對容不得。”
茶碗並沒有摔放,仍舊穩穩當當的,沒什麼起伏。可末蕊的聲音透著絕對的不容置疑,誰也不敢問為什麼。如夫人身體弱,幾經調理才母子平安。每日裡專送飯菜的丫鬟必須淨身沐浴,換上新衣裳之後才能捧飯進屋。
她們斗大的膽子貪了玉雪峰頂的泉子,是什麼結果……主子可就在跟前吶!
並不是這幾個人蠢,只不過銀錢使人迷了心竅。這泉水就是富貴人家的,都是當金子供著用,這裡卻給丫頭們洗澡洗衣裳,怎能讓人不眼紅。
原有人想用平常水換了,也無人知曉。可門禁嚴,根本帶不進院子,只能暗自剋扣。
況且……昨日裡突然有吩咐將一半的泉水搬去庭芳院,這邊的剋扣告緊……擔事的人只說無妨……幾個婆子後悔不當,身子漸漸篩將起來,這是坐定了罪,或者扭送到衙門裡……
末蕊很明白這事情並不只是眼前的幾個人做法。卻也不急,並沒有質問或者套出主使,“地上的紙撿起來,從此之後,你們再不是這府上的奴才了。王嬤嬤,打發人送她們出去吧。”
“是。”房中侍立兩旁的婆子應聲,昨日接了差事,就打發人抄了那幾人的屋子,早已準備好扔在她們身上。
“包袱裡每人五兩銀子,各自緣法,不能強求。咱們也是替小主子積德。若是流落街頭,咱們只當看不見,或能混出了頭面,多不過也是路人。……帶下去吧。”
無論是那幾個既當出府的,還是湊熱鬧的,有羨慕有迷惑,也有冷笑的。末蕊不經意掃視一圈,心中略有成算,衝一旁的蕙蘭點點頭,前後出了屋子。往前院去了。
王嬤嬤冷著臉命人拖了這幾個,從不常走的小門洞扔出了府界,心中卻是百轉千回。這世道她經得多了,哪裡能不知道這幾個人的路。終究是要作死的。暗自嘆了聲氣,仍舊回當差處不提。
…
小丘山上一望瞭然,整個園子全部納入眼底。末蕊上好的狐裘披在身上,淡淡地望著那一叢錦衣華服的進了庭芳院,多留意了一眼門上侍候的小丫頭蘭兒,正與石蓮唧唧呱呱地說個不停,兩人笑嘻嘻的樂成一堆兒,也不曉得有什麼好笑的。
午間安如睡了一陣子,末蕊便領了菟兒並兩三個丫頭,下了小丘山。陽慶早得了話,在二門上等候著。
末蕊將小廚房的事情簡短的同陽慶提了提,一面是因為陽慶仍是這宅子實在的領家,另一,也是怕那幾個人出去混說,讓他注意著點。
陽慶聽了後略略想了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關節。是從前,定要將這些欺主的打死——不懂得以身報恩,竟瞞著作出這等大事來:小主子但有一二不測,那可怎生是好!
可如今偌大的宅子獨當一面,也是漸漸通曉其中利害,並不是打殺便可沒事。要讓那些心中僥倖的一想此事,便心生寒意才好。幾下思量,注意已定,點頭稱是,“姐姐放心便可,這等小事陽慶處置得了。”
末蕊含笑,從身後丫頭手中提過來一副十錦攢心盒子,喚過陽慶身邊的小廝遞過去,吩咐道,“聽說安慶也跟著回來了,如夫人沒什麼好東西,讓咱們做了些吃食,你們兄弟倆今兒不用進來請安,好好說說話,不枉了兄弟情誼才好。”
陽慶哪裡敢接,瞪了一眼沒張眼色的小廝,推委不敢受,“末蕊姐可折殺陽慶了,如夫人的東西都是好的,咱們兄弟倆都是粗人,千萬不敢勞煩,光瞧這盒子如此,都讓陽慶頭大了,感情不是吃飯,倒像是寶貝了!”
“還不曉得你?如夫人說了,不準給你們弄好的,這裡:”末蕊示意小丫環接著,自己掀開盒蓋子,一樣樣介紹道,“這幾瓶全是深州歲寒堂的酒,你們不喜歡竹葉青,早讓人打聽了這些的。這幾份五珍膾、七寶膾、鴨籤、還有紅生水晶膾,怎麼也是寶貝了不成?”
“啊……”陽慶自那食盒開啟的時候,就懵了,不說那幾樣膾都是平日裡幾個混在一起時候的常客,單單幾瓶歲寒堂的酒就亮鏘鏘地征服了自己,垂涎多年,“姐姐怎麼就知道陽慶喜歡——”忽地住口,醒悟到自己恍不擇言,尷尬地不回說了。
末蕊早知道他總是一陣靈光,一陣犯傻,笑著將東西塞進陽慶的手中,看著他又想要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心中不住的喜歡,只當是弟弟般寵溺,“拿著,若不喜歡姐姐就給你塞寶貝了!”
“呵呵呵,那倒不用……陽慶多謝末蕊姐。”
抱著一盒子吃食歡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