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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另一出廊椅上,被風吹散了的頭髮簡單收攏耳後,臉頰微紅,“偏你會挑時間,再多早來一回,怕也就不肯這麼待見我了。”
繁生不以為意,雙手背腦後正靠亭柱,兩腿也隨意搭於廊椅之上,微睜眼瞧著小女人胡亂/炫/書/網/整理,不由得笑了,“你都醜成這副模樣了,還有什麼更不待見的。”
安如瞋目,調整坐姿背對他,不說話低頭玩頭髮,過一陣,又轉坐回來,“我方才真把鍾氏給作弄死了,怎麼辦,萬一她想不開--”做了個抹脖子的樣子,伸舌頭很不滿意,“……可不就惹大禍了。”
說著,垂下頭,看不清神色。又扭過身子不去看繁生,低頭梳弄頭髮,三兩根地編辮子。
繁生才不管那些有的沒的,只想方才小女人竟像是要羽化飛昇一般的驚鴻一瞥,心裡就說不出的憋屈。
瞅了瞅那女人彷彿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出來,不由得酸澀起來,自己分明就在這裡,為什麼就不過來求一求,或者說說好話也成。一個鐘氏能算什麼事兒?
安如也是犯了傻,直作愣,那繁生更是杵在一邊不說話,想著心事。末蕊才進來就瞧見兩個冤家又一幅鬧彆扭的模樣,心下一嘆,只能退了出去。
時間一長,兩人忽覺不自在起來。原本只是各自心裡存著事,亂七八糟,現在這般詭異的安靜誰都有一種錯覺,他(她)怎麼又生氣了?!
繁生直直地望著那女人的背景,忽見她身形微微一動,不知為何心下一動,趕緊就閉上眼。
安如偷偷回身瞅了過去,繁生閉目不語,雙唇緊緊抿著,靠在那邊小憩。將編好的小辮子扔到耳後,直勾勾地盯著繁生髮愣。
胸前脹的難受,又不知怎麼開口,垂下頭,復又紅著臉偷看了兩回,繁生仍舊一動不動。心思放大膽了一些,板回身子與他面對面坐著,傻愣愣地盯著男人的嘴巴目不轉睛的。
繁生一早就感覺到那女人一雙烏黑的眼珠子,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打轉轉,起先是得意,總算是注意到我了--偏不理你!
可時間一長,越發的不對勁,只是看也就罷了,可繁生分明感覺到一種獵物被盯上的心驚肉跳。眼皮子在跳。
小女人的眼真就毒辣辣地訂在你身上,汗流浹背的難受。
繁生身子微微一動,慢慢睜開眼,正好對上小女人水意朦朧的模樣,心中登時就被軟化了,身隨心走,拿手摸了摸安如的臉蛋,柔聲問:“怎麼了?”
安如搖搖頭,咬著下唇,有話說不出般難受,弄得繁生也是上下不能,也只好傻呆呆地瞪著她的眼,逼她說話。
半晌,安如垂下雙眸,抬起來,嘟起小嘴,囁嚅半天沒說出個啥,復又低下頭,忽得乾脆站起身,大刺刺下拜,真個一禮倶全,卻道“我先走了。”
逃荒一般轉身就繞過屏風,拉著末蕊就下了亭子,倒讓繁生好是一陣莫名其妙。
昨日就是這般,好端端生氣。……可今日看起來又不像是生氣,像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有什麼讓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女人不敢說得?
繁生眯眼一回神,看你能逃到哪裡!
起身拍了拍衣襟,小女人往懷裡一扯一抱,好話裡小意兒地再哄她一鬨,哪裡可不就好了?得意得很,搖著身子也下了湖心亭。
跟在那兩人後面,一路尾隨至如意閣,大搖大擺進了內院,掀了簾子就進去了。只見裡面幾個大丫頭都在,心下一緊,正要問何事,碧珠就抱著一托盤的衣裳從裡面出來--紅著臉。
眾人給繁生請安之後,待要出去,繁生正好不好的就拿起那褪下的中衣傻問,“大白天的換什麼衣裳?”說畢,還自然而然地放在鼻下一聞--碧珠嚇得立刻就跪倒,千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繁生眉頭漸漸收攏,又漸漸展開,真是豁然開朗也。
抱起那衣裳就往裡面走,也顧不得什麼其他,往臥室裡一鑽,正瞧見末蕊從置衣間端了新的內衣出來,擺手讓她出去,待房內無人了,樂不可支地輕聲將那舊衣揣在手裡,斜斜立在床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起來。
撩開床幃的簾子,得意洋洋地瞅著裡面,往被子裹成一團的小女人面前晃了晃那白色中衣,“可是想爺了?”
說著,就展開那中衣,明顯的胸前布上兩團濡溼,腥腥一股奶味子氣。
安如臉一紅,裹著粽子模樣的一團就往裡滾了滾,“呸”一聲啐他道,“想得美,你當你是誰,我就是難受死也不稀罕你。”又鑽了巴掌大的小臉出來,小氣道:“偷人家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