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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大爺沒看清史繁生的意思,當是自己終於引起注意了,笑嘻嘻地湊了上來,趴在史繁生的雕花鎏金福泰桌上,“史大官人,今晚可有節目?不如讓老哥安排安排?”
史繁生皺眉瞟了珠大爺一眼,這候府的世子做人做的真有能耐,一身的本事偏要藏起來,還總是跟那個叫什麼芙蓉的女人糾纏不清,要是自己碰上那麼個胡攪蠻纏的潑婦,早打了出去。
“早上是誰叫罵著要去砸了他們家的樓牌的?”
珠大爺“嘿嘿”乾笑兩聲,起身拍拍衣襟,兩個眼珠子骨碌一轉,“還真是,史老弟不如跟著老哥砸場子去!孃的,”珠大爺呸了一聲,“都不是什麼好鳥!”
史繁生“哼”了聲,卻不再說話,省得這傢伙再噴出什麼難聽的出來。一大早的跟芙蓉大幹了一場,整個群芳苑都讓這傢伙鬧騰了起來,要不是自己起得早託了這傢伙出來,指不定他們倆誰就當地的放一把火燒了乾淨!這才幾個時辰就又開始折騰!
珠大爺見史繁生愣是沒個反應,連表情都是一個樣兒的難看,要不是自己臉皮厚,早讓冷死了。想到這裡珠大爺又是“嘿嘿”一笑,果然自己的眼光不錯,安慶這小子太有潛力了,居然還冷靜地候在史繁生身後,分毫不受影響。
可安慶的苦誰又知道呢!
看著自己這邊的實在沒地方下手,芙蓉那茬子史繁生那可是明白的說了,反感,可別在這時候讓史繁生多討厭些,以後這事還得靠這人圓乎呢。
“昨天那小姑娘滋味不錯吧!”珠大爺終於想到了切入點,這回子心中直誇自己聰明多打聽了些才過來,“聽說那小妮子可是千金貴體家的!”
史繁生果然中計了!
安慶明明白白感覺到主子身上的氣場變化,不由得又退後了兩步,這珠大爺簡直太沒水平了,主子這明顯就是要爆發的前兆麼。
珠大爺自然看不出史繁生的細微變化,只道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前一陣子的官鹽走私案子記得不,青州不就栽了個刺史麼,嘿,還真是倒黴的,那傢伙居然是自請的罪狀,聖上寬仁,”珠大爺恭敬的朝東面拱了拱手,繼續道,“只判了個流放三千,家眷沒入奴籍,這千金的小姐可不就劃到了咱們這裡了?”
史繁生眉頭蹙得愈加緊了,不由得問了一聲,“中間可還隔了個冀州?”話一出口,三個人中就有兩個呆了呆,一個是安慶,一個就是史繁生自己。
珠大爺這回得意的哪裡顧得上其他,唾沫星子亂濺著,“我也道了聲‘怪哉’,”史繁生很想知道為什麼,可這傢伙居然用了這麼個文雅的詞,實在是受不了,低頭看著賬本。
其實是看不進去的。
說話的人卻以為自己的故事不夠精簡,很快改掉了掉書袋子的打算,“有人做了手腳,把這家小姐的奴籍硬是改成了娼籍,估計是有仇家的。”說完,頗為自己的簡明扼要和推斷精闢滿意,點點頭,以示可信。
史繁生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珠大爺的自我欣賞有多噁心了,一門心思的想著那件事,青州刺史那件案子……千金家的身子……
安慶艱難的嚥了嚥唾沫,挺住,一定要挺住,自己已經退到屏風面兒上了,一定要挺住。
第四章 討價還價
雖然在熱湯裡泡了一陣子,可到底那裡是受了一晚上的症,不要說走路了,連在床上挪個身子都能深切的感受到那裡的疼。
花娘子特意吩咐了春風閣裡專制的軟轎,送了自己回蕉房,讓人攙扶著好容易上了床,現在動都不想動一下。
安如憤憤地鄙視了自己一番,不就是個黃金身段的男人麼,自己怎麼就跟個怨婦似的,不罷不休!
花娘子目送末蕊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蕊丫頭怕是不願意過來這邊。慢慢收回目光,斜眼瞅見歪在床上的小女人,眉尖緊蹙,看著自己也都心疼起來。不要說是官家的千金貴體,就是平常人家的女兒這麼小就破了身子,也是很難受的起的。
“安丫頭看末蕊怎麼樣,不稱心的話,咱們另挑可心的。”說著,啜了一口香茶,茶水晃晃悠悠,略微沾了那香豔的唇瓣。
“花媽媽說笑了,安如本就是這種身份,哪裡還能嫌棄什麼——花媽媽的安排都是好的,末蕊就挺好的。”
花娘子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丫頭挺聰明的,“安丫頭,老身呢就在囉嗦兩句,您聽著就行了。”
安如右手抹過左肩上垂順的長髮,絲絲縷縷,眼中含著笑點了點頭。
“咱們女人吶,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男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