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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機師傅是個不多話的人。葉驍關了手機歇息,猛地驚醒,便一絲睏意也沒了,身子軟綿綿靠在車窗上,提不上來勁。
仰望了無數次的天空之於她是個喜歡作弄人的老朋友。
在D市長到十八歲,總的說來順順當當,那時候喜歡拖個腮幫子發呆,為賦新詞強說愁,全當整點小資情調。
巴黎的天空,盛了滿滿的想念,可到底是有個盼頭的。
天子腳下的N市,待了兩年多的地方,與譚逸辰開始的地方。大歡喜也好,小傷心也罷,她的心始終向著他,關於天空的記憶寥寥無幾。
現而今,白茫茫的空曠,遠處天邊有暗色壓了下來,天快黑了。
回過神的時候,司機正遞了電話給她,葉驍不知道他舉了多久。
“譚總的電話。。。。。”車速早已放緩。
譚逸辰久撥不通她的電話,方打到司機電話上。
“喂”
“累不累?”
葉驍剛想說不,嘴裡出來的卻是:“嗯,有點”
“聽出來了,到家早點歇著”
“嗯”葉驍慢應著,“那個,。。。。。。你在忙麼?”
“呵呵”譚逸辰笑著:”嗯”那一聲極盡溫柔。
“那先掛啦”
“別介,這不忙著和我們家寶貝兒說話呢嘛”他在那頭隔空打趣,笑意從胸腔發出來。
葉驍聽得他這句話,不禁有些酸鼻子。後頸皮厚,源於染色體的問題,她沒研究過這個,因而辨不清那女醫生說的基因不合是不是科學事實。
一時腦袋充血,衝動地躺在冰冷的臺上。然而,洶湧得無以名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地侵蝕她,越來越。。。。。。越來越。。。。。。。
她還能被他捧著嗎?又能寶貝多久?
葉驍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無意扭頭瞥到車窗,夜幕降下來了,間或的燈盞,究竟是驅趕了黑暗,還是照亮了黑暗?
車窗上映著的自己,在車燈下暴露無疑,抽絲剝繭的灰白。
譚逸辰瞧她不說話,又探尋道:“有什麼事?”
“哦,沒。。。。。。沒有。。。。。想睡會兒”
“嗯,電話今天就不用開了”
譚逸辰說罷並沒有急著掛電話,也沒有再說什麼,
“還有事?”半晌,他那邊有門響動的聲音,葉驍才問。
一過點兒,譚逸辰人沒離辦公室就打的電話,李姐最後走的,這會子過來跟他示意一聲,見譚逸辰的樣子,不等他擺手便了然地退了出去。
“。。。。。。等你呢”
葉驍甚至都能聽到他的鼻息,冷不丁亂了神:
“好了。。。。。。”
譚逸辰似乎都能將她此刻的模樣描繪在眼前,淡笑著訴與她:
“寶貝兒,我想你”
葉驍赧然地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匆忙要掛:
“不跟你說了。。。。。。”收了電話。
譚逸辰耳聞猝然響起的“嘟嘟”聲,這張久經風霜,厚度未知的臉著實紅了一把。良久,悶聲
粲齒,仰躺在座椅裡。
世界上沒有超過八個月的愛情,八個月之後,都或多或少摻雜了親情,另一種維繫。比起理睬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所謂理論,他更相信雙腳立在地面上的自己。
與葉驍一起近三年,足夠他確定她就是他尋找的與生俱來的印記。
沒有綿長到曠世之戀,沒有繁複到轟轟烈烈,卻中了他心向往的平平淡淡。
他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可以執手相伴的人。
比肩而立,卻又各自獨立。
如葉驍給他念的那句詩,
“最偉大的愛情——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
譚逸辰清楚地記得那張照片上是兩片隨意流動的雲,卻始終有著未斷的牽連。後來,他特地去查過,舒婷《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長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