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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談的?”嚴景寰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沉聲道:“退一步講。即使他們不操作那20%,憑我們手頭現有的49%,也起不到力挽狂瀾的氣勢。和歐西一競高下。”這才是最關鍵的。
歐西集團,於半年前異軍突起於江滬的跨國公司,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偷偷收購去了他大伯、二伯以及絕大部分股東手裡的乾股,攏集了能與他一較高下的股權。
不僅如此。半個月來,歐西和他競搶散戶手裡的股份。可他始終慢人家半拍,截至目前,80%散戶手裡的股票,全都落到了歐西手上。餘下的20%,是他的大伯、二伯。幫著不明身份的外姓人士,在把爺爺辛辛苦苦創下的嚴氏企業,拱手讓人。
歐西收購了嚴氏大頭的股份這一訊息。嚴氏一方,除了他,也就參與操作的幾個股東知道。
對外,因為一年前,嚴氏企業就有走下坡的趨勢。早被股民歸為“扶不起的阿斗”,加上近期股市波動正常。沒有大漲大落的異況產生,不是時刻關注的人,不會察覺箇中變化,這才沒讓底下員工一夕之間陷入恐慌的局面。
不過,也許是他多想了。即使歐西真收購了嚴氏,入主嚴氏,真正失去的,恐怕只是他一人。其他員工,除了換個老闆、企業投資風向轉變,並不見得會有多大的心理變化。
梁載勳見嚴景寰說完後,徑自陷入了沉思,也就沒再多問。
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取出全體股東的名冊,準備逐一通知各個股東,讓他們於下午三點準時到頂樓的大會議室參加這次至關重要的股東大會。
“叩叩叩。”
敞開的秘書室門被敲響,一對亮眼的年輕男女站在門口。
“請問,嚴景寰在嗎?”清冷的女聲禮貌地問。
“在。”一聽是來找總裁的,梁載勳趕緊起身,來到兩人跟前,頷首致意後,問:“請問兩位,和總裁有約嗎?”
鳳七搖頭回答了梁載勳的問題,直截了當地表明身份:“他若是在的話,麻煩您知會他一聲,我是他妹妹。”
妹妹?梁載勳愣了愣,定睛一看,可不是嗎?眼前的女子雖然身高略有抽長,頭髮也長至了腰背,可不施脂粉的清麗臉龐,讓他憶起大半年前提著行李箱來找總裁的他的妹妹。
梁載勳迅速低頭,表達了自己沒認出她來的歉意,然後迅速回到位子前,按下總裁室的內線:“總裁,景媏小姐來了。”
“媏媏?”嚴景寰一陣詫異後,猛地擱下話筒,幾乎是跳地從位子上起身,衝出了總裁室的門,“媏媏?真是你,你怎麼……”
先是被突然前來的妹妹震驚,繼而是一旁的范姜洄,“范姜……你怎麼也跟著來了?不待在瑪卡島陪媏媏休息,幹嘛跑這裡來吹冷風?”
鳳七和范姜洄交換了個眼神。
“大哥,公司究竟出什麼事了?”鳳七轉頭迎上嚴景寰略顯焦慮的眼神,柔聲問。
不是兄妹久違後的寒暄,也不是猜測性的疑問,而是,肯定的問詢。言外之意:她已經知道嚴氏企業出事了,只是不知具體情狀而已。
“哪裡有出什麼事。”嚴景寰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朝自己秘書使了個眼色,意即讓他別說漏嘴。
“別瞞我了。”鳳七豈會錯漏他的小動作,索性一語點破,省得他還想東隱西瞞:“一個半年前才在江滬落戶的跨國公司,僅用半個月就籠絡了嚴氏大大小小的股東,掌控了幾乎和你持平的乾股。我可有說錯?”
聽她說完,梁載勳滿臉訝然。
這個訊息,可說是全面封鎖著的。那些大股東不會傻乎乎地往外洩,因為,歐西還沒有真正入主嚴氏,他們也還沒拿到歐西允諾的好處。而外頭,沒有資深股民的關注,嚴氏這樣的變動,在千千萬萬個上市公司中,猶如滄海一粟,這從履期來的商事週刊就可看出,沒人關注嚴氏的動向。既如此,景媏小姐,一個從不曾插手公司事務的據說還在京都讀高中的小女生,又如何得知?
而恰是他驚訝的表情,出賣了嚴景寰想極力隱瞞妹妹的態勢。
暗歎了一聲,瞪了梁載勳一眼,嚴景寰把鳳七兩人帶入了辦公室。
“梁秘書!”
“是。”梁載勳暗吐了吐舌,忙立正聽訓。
“送兩杯咖啡進來。”
“是。”一聽是泡咖啡,梁載勳不禁暗笑自己的反應,輕快地應下後,去茶水間給客人煮上好的手磨咖啡了。
事實上,這活兒他平常乾的並不多,只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