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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錢。
“八塊。”粗粗的聲音。
“嗯?這麼貴!以為也就兩三塊錢呢。”猶豫著,陳映虹就要放下手中的筆筒。
“什麼時候漲的價?我上次買才兩塊錢,你還饒我一個小瓷兔子呢!”隊長的聲音,就不曾注意他什麼時候站在了攤主身邊?陳映虹一個機靈,迅速放下那個瓷筆筒,迴轉身追尋著杜婧與紀萍的身影。
怎奈隊長只幾步就站在了陳映虹面前。
陳映虹就覺得這兩腿發軟,是因為走了這裡路?軍訓時走的路比這段長不知多少倍呢,也不曾腿軟啊,輕輕地扶住了隊長:“沒想到會遇見你,不想見到你。前面還有我的同學,你讓我過去吧。”鎮定下來後,陳映虹觸電般抽回了手。
“我做錯了什麼?”隊長疑惑地望著他。
陳映虹搖搖頭。
“那——是我影響了你的學習?”
陳映虹搖搖頭。
“陳虹——”是杜婧的聲音,此時她們也發現了隊長。陳映虹回過頭與她們相視一笑,臉就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這瞬間的變化絲毫沒有逃過王志堅的眼睛。
“呀,隊長,你怎麼也在這?”杜婧紀萍也是一驚。
“啊——我是來趕集,真巧。”隊長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們在前面等你,走時別忘了喊我們就行。”杜婧拉起紀萍衝隊長詭譎地一笑。
“唉,我也走。”陳映虹跟了過來。
“該說的還沒說完,好不容易見次面,別讓隊長太失望了,我們會給你保密的。放心吧。”杜婧紀萍相視一笑。
隊長已經跟了過來。陳映虹這才發現他的手裡拿著那個筆筒另加個同樣材質同樣色系的小兔子。
“我還沒交錢呢。”陳映虹沒去接。
“算我送你的。”這麼說著,隊長便將東西塞到了陳映虹手中,“本來想要個牛的造型,可惜沒了,希望你也喜歡這個小兔子。”陳映虹跟在他身後繞進衚衕,遠離了人群。
沉默了好久,陳映虹發覺自己還在抖,卻抑制不住。這樣天氣,出校門時都未感覺出冷來。兔子,噢,他是屬兔的,至於那個攤兒上有沒有小瓷牛,也只有相信他的話,誰還回去考證不成?
“真沒想到會碰見你,我待著沒事出來閒逛,現在感覺自己還在做夢呢。”隊長背對著陳映虹,手在胸前,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到他在極力控制著自己。他倏地一下子轉過身來,與陳映虹四目相對:“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啦!你一個字都不曾寫給我,是不是討厭我?這麼長時間啦,你從未實實在在地對我說點什麼,太不公平了。我手裡攥了兩封給你的信,一直在想著今天到底寄不寄,其實也想忘了你,如果今天我們不曾遇見該有多好。如果你認為我居心不良,隨便一封信就可讓我身敗名裂。我也就永遠消失了,不會再用文字打擾你。你聽懂了嗎?”
從未與一個父親之外的成年男人這樣對視過,更不曾見到一個男人這樣的目光——焦灼不安中依舊英氣逼人!陳映虹竟無所措手足,不禁後退了兩步:這是往日的隊長嗎?這是一直糾纏在自己日記中的那個男人嗎?這是儼然已成為全班女生心中白馬王子的那個兵哥哥嗎?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想見你卻又很害怕。每次收到你的信總讓我睡不好,我寫的東西都在那個本子上,其實是寫給你的信。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給你看,又怎麼才能送給你。我們宿舍的同學到現在還談論你呢,大家都知道我收到了好幾封從部隊寄來的信,你為什麼不換一種信封?你的字,她們幾乎都認識,你忘了給她們寫過留言。”陳映虹真的不敢再去碰他的目光,低下了頭。
王志堅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信封問題,而即使換了信封,那大家都認識的字型怎麼能沒有,也許就不該寫信,或者說,現在已偏離了一開始寫信時的初衷。無言地看著她。
“我不希望別人知道與你在通訊,現在看幾乎不可能了。幸虧今天與我一起出來的是杜婧紀萍,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當初部隊裡真的不應讓你帶女生分隊,你的威嚴感迷惑了她們。”
“是嗎,我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此時的隊長已隨著陳映虹舒緩的語氣平靜了下來,只要她一開口,就說明事情不如自己所想像的那麼複雜。
“那些明星離得太遠,你離得太近。”陳映虹也才輕鬆下來。
“說別人幹什麼,說說你自己。”
“我?我是宿舍裡最小的,最傻的,學習成績最一般的。”陳映虹偶爾望望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