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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跳舞,就算偶爾有人經過,也只是視若無睹的與她擦身而過。一切,就好像他們兩個是隱形人一樣。
看到這一幕,安然是欲哭無淚,可就算她再怎麼不甘願,終究還是逃不脫被明銳帶走的結果。
半拖半抱著把她推進汽車的後,明銳立刻伸手將車門關上,然後轉身快速走向駕駛座的位置。
安然努力瞪著微醺的眼睛,緊緊隨著他轉向駕駛座的身影,雙手緊緊握住車門的把手,靜等著一個恰當的時機,可以逃下車。
所以,當看到他剛開啟駕駛座那面的車門霎間,她的雙手突然用力一推身邊的車門,想要趁機離開。然而,車門不但沒有隨著她的動作開啟,反而在她的手剛搭上去的時候,突然叮的響了一聲,車門內鎖立刻全部關閉。
她沒想到這車竟然還有內鎖,當下驚詫的轉頭,就見明銳正坐在駕駛座上,微笑著對她搖搖手中的車鑰匙,然後在她呆滯的目光中將車鑰匙插到鑰匙孔。
隨著汽車發動的聲音,安然雙眸含怨的唇角顫動,心中滿是絕望。
這人怎麼會這麼陰險?這破車幹嘛要有內鎖?
明銳彷彿沒有感覺到她那滿身的怨氣一般,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徑自掛檔開車上路。
沒有人看到,在他們的汽車離開之後,有一個男人從陰暗的角落裡慢慢走了出來,靜靜立在昏黃的夜燈下,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汽車尾燈,良久。
寂靜的空間讓人沉悶,明銳自上車之後,就一臉平靜的目視前方,那專注的樣子,好像忘了身邊還有個被他抓上來的人。而安然,身體則是緊緊倚在車門上,滿心的惴惴不安,眼睛始終小心翼翼的盯著身側的男人,滿身的防備。
明銳眼角微微一滑,將她緊盯著自己防狼一般的神情納入眼中,唇角不著痕跡勾起,望著前方忽明忽暗的路面,心中微微嘆息。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帶她到哪裡去,帶她出來,只是因為不想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更不想看到那些男人望著她那色迷迷的目光。
可她,又是那樣的倔強,在無計可施之下,在沒有更好的方法將她勸走之下,他只好破壞自己的形象將她硬拖出來。
良久,明銳沒有再開口,除了雙手偶爾擺動方向盤的動作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而安然,則是不敢開口,就怕自己問了,會得到一個讓她更加驚恐的結果。
霎時間,車廂內陷入一片安靜之中,除了兩人的呼吸之外,就只剩下汽車發動機的嗡嗡聲。
或許是因為太過安靜,也或許是因為酒精開始發作,注意力一直太過集中的安然,漸漸開始覺得明銳的臉有了幾個重影,緊緊盯著他的目光悄悄渙散,細微的汽車發動機聲就像一首催眠曲,讓她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終,慢慢的睡了過去。
明銳轉眼看看她熟睡的臉,腳底一鬆油門將車速慢慢減了下來,直至平穩的停住後才輕輕伸手將暖氣開啟,在微弱的燈光下,幽深的黑眸望著她恬靜的睡顏,靜靜發呆。
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夢想,一個不可能到達,更不可能成真的夢想,所以,他很理智的控制著自己心中的嚮往,安穩的守在自己的位置。
他總覺得,她離他很遠,遠的是這一輩子的也無法相遇兩個世界,而他們兩人的世界也確實離得很遠,就像兩條直線沒有任何交集。直至三個月前,他刻意騰出時間,找了個理由去了她所在城市,想遠遠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幸福的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後,再回到自己的世界,忘掉所有關於她的一切,安穩的開始自己的生活。
然而,他做夢也沒想,與她相遇竟是在那樣的情景下。
想到這裡,明銳唇角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傾身將她歪斜著睡在靠背上的身子輕輕扶正,又情不自禁的將手向她泛著紅暈的臉頰探去,可就在他快要觸控到她的臉頰的時候,她卻正好皺著眉不舒服的輕吟一聲。
她的輕吟,就如同一聲炸雷,驚醒了明銳心中那一絲的痴迷,感覺到她的呼吸正輕輕噴灑在自己的手心,心中一驚連忙匆匆將手收回,快速而悄無聲息的下了車。
下了車,明銳立刻深呼一口氣將身體重重的靠在車前,明亮的車燈無聲照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在夜幕的路面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讓他顯得有些孤獨。
夜風微涼,吹散了他心中的赫然,也讓他恢復了以往的冷靜,他靜靜靠著車前,無神的望著夜幕中大橋下潺潺而過的流水,靜默無語。
他一直都以為,她是屬於幸福的,因為那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