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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其他的意思,”Giotto的表情淡淡的,“你和西蒙·科扎特在相貌上極其相似,但是他的性格沒有你這麼懦弱。”他的言辭鋒利冷酷,千葉幾乎要以為這是另一個人。
Giotto的話給炎真帶來的影響極大,他將雙手用力按在桌子上:“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如果你也是彭格列的人,那麼你又懂得什麼?西蒙家族——”他的話沒有說完,就突然止住了。
千葉看著炎真按在桌面上的雙手,他收攏了手指,將桌布揪出了一道道摺痕,明顯有什麼話沒有明說——還極有可能是讓他痛苦的話。
Giotto同樣注意到了炎真手指的動作,他停頓了一會兒,放緩了語氣,臉上也露出淺笑:“不用這麼激動,我只是對西蒙家族有些瞭解,如果你願意聽下去,不如坐下來詳談。”
炎真盯著Giotto又看了一會兒,慢慢鬆開揪著桌布的手,重新坐了下來。
千葉無聲地嘆了口氣,她不明白為什麼Giotto會激怒炎真,但是看Giotto後來態度的變化,一開始他並不想這麼做?也就是說,會說出那些話只是……一時激動?
如果真是如此,Giotto似乎是對炎真這個摯友的子孫很失望啊。
“我曾經在彭格列的藏書室裡偶然發現了彭格列一世的日記,上面記載了他從兒時起經歷的一些大事,其中就提到了西蒙家族,以及它的初代首領,西蒙·科扎特。”Giotto的態度很自然,還隨意地拿起桌上的食物送入口中,就像是普通的聊天,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變化。
炎真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安靜地吃著東西,似乎沒有在聽Giotto說話。
“日記裡提到,西蒙·科扎特是他一生的摯友。”Giotto的話語裡帶著笑意,“他們從兒時起就相互認識,因為志同道合的緣故,兩人一起為所在地區的安寧生活奮鬥。”
“可是,在那個時代,永遠的安寧是不可能的,在地區裡的普通平民一次次受到富人們和歹徒的壓迫後,他們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生活,科扎特提出了一個方案。”Giotto的語氣凝重起來。
“成立一個自衛團,用自己的手來保護大家,而Giotto被他推舉出來成為首領。”
“那就是最初的彭格列。”
炎真早在Giotto說話的中途就停止了吃東西的動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不要開玩笑了,初代西蒙怎麼可能那麼看重……”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了Giotto的眼神。
那是絕對不存在虛假與欺騙的眼神,讓人無法懷疑他所說的任何話。
炎真沉默下來,突然扭頭看向千葉:“抱歉,這些我吃不完了,可以帶走嗎?”他的語速有點快,像是慌張,又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好的。”千葉點了點頭,幫炎真把食物都收拾起來,剛遞到炎真手上,他就拎著袋子轉身打算跑走,Giotto提高了音量:“不管你是否相信,Giotto和科扎特都是永遠的好友,而他們也希望子孫們如此。”他的語氣驟然嚴肅起來,“只要彭格列存在一天,就會從背後支援西蒙。”
炎真的動作有瞬間的停滯,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跑走了。
“一世,”千葉放輕聲音,“西蒙和彭格列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Giotto沒有說話,只是嘆著氣:“那是……因為一個人的背叛而被隱藏在歷史背後的真相。”他的話說得隱晦,但是聯想到之前他說過的話,千葉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正打算詢問,就被腦海中突然響起的大叫聲刺激得差點沒坐穩。
『千葉紫!趕快給我把這個跟蹤狂咬殺!』怒氣值已達到頂點。
千葉扶著額頭,好半天才從精神衝擊裡回過神來,朝著Giotto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才連上六道骸的精神聯絡:『骸大人,好久不見。還有,“咬殺”是恭彌的口頭禪不是我的。』
『哼,』六道骸的怒氣未消,『託那個平行世界的六道骸的福——他在庫洛姆和我的契約裡留了一個幻術訓練,我好不容易折騰完那個訓練,結果一出來就發現有個混蛋跟蹤庫洛姆!』
『跟蹤庫洛姆?』千葉皺起了眉。難怪之前一世家族的試煉時六道骸都不在,只是現在庫洛姆被人跟蹤,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千葉也不會放過那個傢伙。『庫洛姆現在在哪裡?』
『商店街,』六道骸的語氣稍微平靜了一些,『現在就在便利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