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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急人家林黛瑩也著急呀?她斜倪了喻寶振一眼,心中暗暗偷想:“此時月明風高,此地緲無人煙,如果突然跳出一隻狼,或者是什麼其他別的怪獸,那不真吃了我呀?”
眼睛正胡亂地四處偵察,忽然耳邊驚現一聲狼嚎,她頓時嚇得一顫,又怕表露出來喻寶振生氣,只好竭力忍住,臉上的微笑扭曲至極。
其實哪是什麼狼嚎啊?只是遠方的旅人在跳草裙舞呢!因為跳得開心,所以贏得聲聲喝彩,那高出一個八度的喝彩聲,聽在林黛瑩的耳中,那就是狼嚎了。哎!誰讓她這人膽小,從小被老媽嚇怕了,有些聽風就是雨的。而且海邊怎麼會有狼?這明顯是缺乏常識的表現。
漸漸起風了,風不是很烈,帶著一股鹹鹹的奶腥味,吹得人渾身涼餿餿的。
兩人就這樣沒話打話,淡淡地又繞著沙灘走了好幾圈,直到鞋子裡灌滿了沙子,把腳板子都給磨破了,還是無聊地兜來轉去。
喻寶振越聊越心不在蔫,他精心準備的創意節目硬是半天都沒冒泡,看看時鐘,都八點多了,那兩幫人都幹嘛去了?就算給我出了岔子,不可能兩組都出狀況吧?他們都怎麼辦事的?這不明顯給我找難堪嗎?
他頓時有些心煩意亂,有心給他們打個電話催一催,可當著林黛瑩的面,又不方便出面,一時不知怎麼辦好。
時光飛速流逝,轉眼九點了,面對林黛瑩越來異樣的眼光,他覺得如果再轉下去,真找不出什麼理由了。
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向林黛瑩請假,沒什麼好的藉口,只好搬出人生在世吃喝拉撒的最基本理由——尿急。
哎!這個理由真煞風景、真沒情調,可還能怎麼辦?這種環境中不扯這個理由那就叫沒有理由。
林黛瑩果然通情達理,雖然心裡害怕得要命,可還在佯裝鎮定,很努力地裝作堅強道:“這裡……環境這麼……優雅,我怎麼會……怕呢?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喻寶振穩住心神,裝腔作勢的優雅地走了幾步,等到脫離林黛瑩的視力範圍,才馬上狂奔起來,直到奔到一個大椰子樹下躲著,感覺林黛瑩聽不見他吱聲了,才惱怒地撥通了他陸路工作組的電話。
不打倒好,一打把他氣暈了。
對方的回答是——車子走到距離此地一公里處,拋描了,正修車呢?
又打電話給水路工作組。
電話那段傳來呼呼的風聲,對方很急地報告說:“剛接近目的地,碰上小規模的颱風了,正在打著轉呢,再等十五分鐘,應該就到了!”
“轟”的一聲!五雷轟頂呀!
喻寶振的心嗝瞪一沉,頓時被炸得皮焦肉焦全身散發出一股慘烈的煤炭味道。
林黛瑩這邊也是慘透了,你想想,漆黑孤涼的黑夜裡,緲無人煙的沙灘上,獨自徘徊的女人,還有時不時冒出的狼嚎(林黛瑩的想象中)……天啦!這簡直是一場最黑暗的惡夢,林黛瑩緊張地把衣服緊了緊,嚇得小嘴都歪了,最後沒辦法,只好閉著眼睛躲避黑暗,越躲心越毛,嚇得渾身都直哆嗦,怎麼止都止不住。
她就那樣提著耳朵高度緊張地等喻寶振回來,好不容易有點聲響了,張開眼一看,卻是個帶著寒氣的黑影子,頓時一個厲聲的尖叫,下意識地沒頭沒腦就轉頭瘋逃。
還沒跑兩步,就被兩個有力的臂膀給大力拉了回來,她的身子順力一卷,一頭撲進那個人懷裡。
熟悉的男人味道傳來,林黛瑩擦擦幾欲噴湧的淚水,抬起頭一瞧,見是一臉訝意的喻寶振,心裡頓時委屈透了,眼淚瞬間如同開了閘門的洪水,排江倒海地往下劃拉,一流流了滿臉。
喻寶振暈了。
他手足無措地抱著哭得淚人兒似的林黛瑩,從她的神態和表現大致猜出可能是因為害怕,頓時似吃了一顆苦蓮,直苦到心田裡去。
他真沒想到,精心安排的浪漫之夜竟然是如此收場,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佔著,整個一黑色幽默。
他惱恨地幾秒,才嘆了口氣,溫柔地拍拍林黛瑩的小肩膀,淺言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我們回去吧!”
林黛瑩把他的衣服扯得緊緊的,死也不肯放手,嘴巴癟了癟,胡亂地嗯了一聲,身子仍然在哆嗦。
她抖得越厲害,喻寶振就越煩,他恨恨地瞅了寂靜無聲的四周一眼,心中暗罵:“怎麼請了這麼一幫鳥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一骨腦地把責任全推到工作人員身上,壓根就沒有想想,是自己有不良企圖,所以才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