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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不眠不休,再加上失去林若軒的打擊,他近乎崩潰,失去理智。
“唉!”程韻長嘆一口氣,“若軒啊……你在哪裡?你怎麼這樣狠心離我們而去?你就這麼確定我們沒有你會活下去?”
“程韻啊!”餘風一聲悲愴,“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快崩潰了,快受不了了!”
屋內的騷動引起了人們圍觀,許多病人還有家屬聚在門口,看著屋內一群發瘋的人,竊竊私語。
“唉,這麼年輕!”
“真可憐!”
人群中發出了悲嘆聲,生命的無常也就在這裡,程韻走到門口,向眾位不好意思笑笑,關上了門。
“現在他已經……”程韻看看葉明朗,無助地望向餘風和魏導,“怎麼辦?”
魏導身先士卒,“不要擔心,若軒的身後事我來辦!”
程韻和餘風用淚汪汪大眼,望向這個妻管嚴男子,忽然覺得他的身影高大起來。
“謝謝你!”程韻哭泣著說。
“那還不快去!”餘風已經開始抱怨催促。
“唉……你們一定要挺住!”魏導哽咽著說,“你們放心好了,一切交給我!”
葉明朗趴在床邊,耳邊響起了林若軒溫柔聲音,“明朗,明朗……我在這裡,跟我來啊!”他彷彿中邪一般,緩緩站起來,跟著聲音的方向,一步步向外走去,在餘風和程韻驚愕地眼神中,走出病房,穿過迴廊,像花園深處走去……
“葉明朗,你去哪裡?”餘風著急地問,可是那個影子已經消失在交錯小徑間。
程韻和餘風抱頭痛哭,習慣了三個人的生活,曾經的世界一下子轟然倒塌!
139。第二卷…138追隨你到雲水間
程韻將林若軒的骨灰盒緊緊抱在懷裡,魏導開著車,餘風靜默地坐在程韻身邊,他們心情很不好,車子向霧市疾馳著,窗外下著濛濛細雨,同人的心情一樣,糟透了!
“也不知道葉明朗去哪裡了!”餘風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就要將林若軒安葬了,這樣重要的場合葉明朗怎麼不參加呢?
“他精神很不好!”魏導接著說,“但願不要出什麼意外!”
“我們已經通知他的家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程韻補充說,“唉,已經記不起是第幾次到霧市送人了!上回送陳教授的情景還在眼前!”
誰說不是呢?林若軒的一家子,包括她自己,已經完全到了另一個世界,她的朋友們抱著極度悲傷的心情,將她送到她想去的地方!若軒,你會快樂嗎?你一定會快樂的吧!
當一顆生命就這樣無情地隕落,當習慣與他存在的朋友們忽然發現他已不在,這種感覺如若沒有親身體驗,是不會知道其有多痛的!生命何其無常,誰也不能逃脫死亡的命運,但命運何其殘忍,將這樣一個花樣女子帶走!芸芸眾生的悲哀,命運才不屑一顧呢!
在一個細雨綿綿時節,林若軒的朋友將她安葬在陳教授身邊,他們被雨水沖刷著,心中的悲哀卻一絲沒有被沖刷掉,任憑那哀樂將他們瀰漫!
若軒,你會想念我們嗎?程韻在心中發著天問,已經不知道林若軒會不會聽到!想起了孩提時代、學生時代,還有在港大無憂無慮、整日打鬧的快樂生活!昨天還夢到你,若軒,你有想起我們嗎?
餘風眼前霧氣一片,她雙手緊緊握拳,林若軒,你這個混蛋,就這樣走了,有沒有想過你的朋友們該多難過?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餘風心中無限依戀,可是嘴上永遠不討饒!
魏導心中虔誠祈禱,若軒,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定幸福快樂!
“小雪,還沒有明朗的下落嗎?”蘇曼紫心焦地問著身邊人,小雪扶住蘇曼紫,她心中何嘗不著急?
“夫人,您先別擔心,已經派出好多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少爺的訊息了!”小雪安慰著蘇曼紫,同時也在安慰著自己,可是她的一顆心突突地跳著,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少爺,快快回家吧!林若軒離開的訊息,對於小雪而言竟是一種解脫,這樣葉明朗才會重新迴歸她的視野啊!但事情總是往不好的一面發展,一天一夜,葉明朗不知所蹤!
當程韻打電話過來時,小雪是那樣地開心,可是現在,小雪好擔心啊!
“曼紫,給明朗一些時間!”沈研在一旁安慰蘇曼紫,他能體會到葉明朗痛失所愛的萬念俱灰,此刻定不想見任何人!
“要不給他們打電話,今天林若軒入葬,也許少爺會去那裡!”小雪說的“他們”便是指程韻和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