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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臺下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氣管彷彿都被打了死結,一雙雙冒著火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葉安安,緊張而又期待地等待著她雙唇繼續翕動說出一個人名來填補他們被好奇掏空的內心。
葉安安把四處飄散的目光集聚到任菲菲那張慘白的臉上,葉安安默默地看著她,給予充分的時間讓做壞事的心虛和被揭穿的恐懼在她的體內迅速滋生膨脹。
這樣的眼神暗示再明顯不過了,所以人的目光都從臺上的葉安安轉移到了任菲菲的身上。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葉安安繼續進攻:“我們給過這位同學機會,如果她願意向參加表演的幾位同學道歉的話這件事本來是可以私下解決的,但這位同學不但沒有接受反而打了去勸告她的徐子文同學一巴掌。”
面對幾十雙冒火的眼睛,此刻用熱鍋上的螞蟻來形容任菲菲顯然不夠貼切了,她現在應該是被塗了咖哩醬放在微波爐裡烘烤的蜘蛛精。
“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最後再給這位同學一次機會,如果她現在願意當著大家的面承認自己的錯誤我不會將我手中這份鑑定報告交到校長辦公室,但如果她仍然執迷不悟,我想對於一個犯錯後絲毫沒有悔改之心的人來說,我們也不必為她感到惋惜。”
教室內又安靜了十幾秒,眾人耳邊彷彿聽到鐘擺一來一回吧嗒吧嗒的聲音,似乎是在進行死刑前的倒計時。
“葉安安,”任菲菲終於坐不住了,企圖做垂死前的掙扎,“我知道你這是衝著我來的,就算你能證明那個mp3上面有我的指紋又能怎麼樣,我碰過它並不代表是我把裡面的歌曲刪掉了。”
從任菲菲開口的那刻起,葉安安知道,她這一計無中生有奏效了。
葉安安看著任菲菲,臉上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這種表情似乎在無聲的說,“沒想到你竟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
“在這張報告書上,”葉安安又一次揚了揚手中的A4紙,“清晰地寫著,在mp3最左側刻著C的按鍵最上方羅列著三個以上同一個人的指紋,剛巧就是你的,而這個鍵又剛巧只有在執行刪除和格式化時才會用到。我請問你,作為一名穿著蒙古裝的嫌疑人,你拿著這個本來存放著歌曲後來又全部消失不見的mp3如何又剛剛好地重複按到了這個刪除鍵呢?”
葉安安對著眾人攤了攤雙手,“大家都看到了,任菲菲同學依然認為自己是被冤枉的,那我也沒辦法了,只好讓學校來調查這件事了。”說完下了講臺向門口走去。
對葉安安來說,這是一場沒有任何籌碼的賭局,賭的就是任菲菲的膽量。
“等一下!”不出她所料,任菲菲輸了。
葉安安收回不自覺從嘴角溢位的一絲得逞的奸笑,轉回身來。
“我承認。”任菲菲神色複雜,似有不甘、憤怒、仇視,唯獨沒有愧疚,“但是,我當時只是想聽聽你們的歌,不小心……”
“嗯?是這樣哦?”葉安安挑了挑眉。
“總之,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任菲菲低下頭語氣生硬,企圖維護她最後的尊嚴。
“你不必向我道歉,你只要一一向上臺表演的那五位同學道歉就好了。”葉安安知道逼得太緊容易適得其反,最後又加了一句,“當然,你不一定要現在做,私下道歉也可以。”
一分鐘後,塗可和徐子文一左一右規規矩矩地貼在葉安安身後出了教室的門,走出教學樓的大門五百米,倆人好像女間諜似地四下瞅了瞅,一把抱住葉安安的兩隻胳膊將憋了半天的興奮之情發洩出來。
“安安,太爽了,你這哪是給我報一箭之仇啊,你使得這完全是亂箭穿心啊!太唬人了你,假的都讓你說的跟真的似的。”
“就是啊,什麼指紋重疊啊,C鍵啊,太能編了吧你,我mp3上面明明就沒有什麼C鍵!”
“沒有?”徐子文驚叫,“那你也敢說?”
“我還能怎麼辦,當時正是乘勝追擊的絕佳時刻,越是表現的胸有成竹越是藐視對方就越容易擊垮她最後的心理防線。那樣的場合我總不能把mp3拿起來看看吧,那顯得我多麼不專業!”
“你當時就一點都不怕她來個死不認賬?”
“那怕什麼,大不了說去校長辦公室報告然後一走了之唄。”
“那我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跟大家一起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唄,”葉安安翻了個白眼,“我當時又沒指名沒沒道姓,她也不能告我誣陷她吧?再說了,就算她不承認,大家也都已經知道我說的是她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