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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買點東西。”
看到秦子珂抱在懷裡的白桔花,左浩然的眉峰慢慢地擰緊。
“麻煩你載我去墓園,可以嗎?”秦子珂笑了笑,她的神色挺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
“秦小姐,這個時候去,恐怕不太好吧!”左浩然眼裡的流光閃動著,對於秦子珂的舉措,他有點難以置信。
“你怕了?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靈嗎?”
“沒有信與不信的,但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魔鬼,也許是好的,也許是壞的。既然你想去,我送你。”左浩然抿了抿唇,隨即發動引擎。
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沉默了,車裡的氣氛也凝滯著。
秦子珂平靜無語,她閉著眼睛,背脊靠著座椅,忽略窗外飛逝而過的昏黃夜色和景緻。
左浩然的車子蜿蜒上山,最後停在一處僻靜的公墓園,他從車裡走下來,並幫秦子珂開啟車門。
聽到開門聲,秦子珂睜開了雙眼,複雜的眼神瞟著那一片漆黑。
今晚,沒有月光,放眼望去,看得到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偶爾能看到若隱若現的白色墓碑。這樣詭異的氣息瀰漫著陰森,換作是別人,早已打起冷顫,萌生了退堂鼓。
可秦子珂一點也不感到害怕,也許害怕這個詞對她早已沒有了免疫力。
“謝謝,你可以回去了。”說著,秦子珂邁開了步伐,往墓園走去。
察覺有腳步聲跟在她後面,她的黛眉不禁蹙了起來,“你不用陪我的,我沒事,我也不怕。”
“既然來了,就一起去看看吧,反正我有時間。”左浩然微挑眉,而後,眯起深邃的眼眸。
這樣的秦子珂,他真的捉摸不透,可他清楚此時的她異常的平靜,沒有用鋒利的刺扎人。
“隨便你!”秦子珂淡然地道,她的語氣算是友善的了。
*****
在經過一座合葬墓時,秦子珂停下了腳步,把手中的一束白桔花放在碑前。
“爸爸,媽媽,子珂好久沒來看你們了。”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觸墓碑上的合照。
對於父母的記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可以重來,她真想連她也死在那宗血案裡,那樣,她就不會遇到席耀司,她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
“你……一點也記不起那宗血案的事了嗎?”微微動了一下唇瓣,左浩然問出口了。
“你為什麼這樣問我?連你也對那宗血案起了好奇之心了嗎?”這十多年來,不止像他這樣的人問過她同樣的話。
她想不起了,只是多年來的雷雨天,她都會害怕得莫名的爬進衣櫥裡躲著。
“至今都沒能破的案子,我是有點好奇,不過,也不止我一個人會這麼想的。”
“我不知道有沒有想起的那一天,即便是這樣,我也習慣了。秦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剩我一個,想必很多人也想看我是怎麼死的吧。”
左浩然撇了撇嘴,他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口,既而,他們之間陷入了沉默中。
站了一會兒,秦子珂又繼續往前走,前面不遠處便是秦百川的墓。
“你還有臉來見他嗎?你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突地,秦子珂的語氣極其冷淡。
“各為其主,身不由己,抱歉!”
秦子珂揚起一抹冷笑,她伸手去摸了摸秦百川的照片。
看著爺爺的遺像,她心裡五味雜陳,很多話已經逸在喉嚨了,她一句也沒說得出口,她靜靜地愣站著。
夜裡,晚風徐徐地吹來,添了不少涼意,秦子珂不禁打了幾個噴嚏。
站一旁的左浩然怔了一下,隨即,他脫下深色的西裝外套裹在秦子珂的肩上。她怔了一下,外套上還有他的溫度。
“夜裡涼,早點回去吧。下次,還是白天來吧。”
“左浩然,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你可以不理我的!比起他們,你對我算是蠻有人情味的。”秦子珂的美眸一瞬一瞬地盯著溫和的左浩然,在黑暗中,她不大看得清他的表情。
只是,她感覺得到,他對她並沒有惡意。所以,她能和他這樣的站在一起,即便是話不多說。
“也許是內疚吧,也許是……比起秦家死去的人,你是最無辜的那個。”
就連說話也帶點人情的調兒,秦子珂輕笑出聲,聲中渾開一絲不屑的嘲諷。
“不管怎樣,今晚我都應該謝謝你的,畢竟墓園不是一般人都敢來的。走吧,又麻煩你送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