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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任務極為簡單,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準備,人到場就行了。壞就壞在舞會前幾天,風見徹告知她,他的研究發表會定於耶誕節後兩天,必需連夜將研究資料核對一遍,有錯誤的地方要她鍵入正確資料,再印出來。鍾筱聽完,忙叫道:
“我有事!”
埋頭苦寫的風見徹心一震,連帶握筆的手也脫離控制,眼前的統計圖表被他天外飛來的一筆劃歪了曲線。他忽地捏毀圖表,摔在腳邊,也不管統計圖仍有修復的可能。
“舞會當天與人有約?”聲音悶悶的傳入鍾筱耳中。
“我要當舞會的招待。”鍾筱簡潔的回答。何時她也像楊莘一般“惜言如金”啦?她好笑的暗忖。
能少與他說話就少說一些,她可還沒忘記他的惡行惡狀呢。說她小家子氣也行,她就是氣不過他隨意吻她,事後卻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模樣,連最基本的“抱歉”兩字也不肯給,算什麼嘛!
鍾筱雙眼含怨的瞪向風見徹,適巧他抬頭起來,四目交接,鍾筱不眼輸的個性使她不願先移開眼光。誰先避開,誰就輸了,她可不願輸給一個色狼!
風見徹唇角上揚,滿眼帶笑,她終於肯正視他了!自從那晚之後,她可是極盡所能的忽視他,不是將他視為隱形人,就是對著牆壁說話也不願面對他,讓他心情一度跌落谷底,好幾個晚上因她而輾轉難眠。
現下,看得出來她仍不太高興,但肯當他是存在的,而不是視為無物,就已經讓他雀躍得手舞足蹈了。
——有點不太對勁!鍾筱半眯著疲累的眼,一瞬不瞬的回視風見徹溫柔似水的眼瞳、臉上滿足的微笑;因微笑而顯得柔和的俊臉,和自己莫名其妙多跳了幾十下的心跳。
真的很不對勁!不只是他,她自己也是。他像個白痴般傻笑,幹嘛連她也跟著來段心跳交響曲?!她又不是音樂系的,可不興為背景配樂那一套。
算了,瞪贏他又沒獎品,幹嘛意氣用事,浪費時間在瞪他上,她還有事情要做呢,光瞪他哪能做事啊。
鍾筱快快移開視線,堅決否認自己是因為瘋狂跳躍的心臟才認輸的。
鍾筱半轉坐椅,速度之快以致弄翻了兩本桌上的書。飛快的瞄風見徹一眼,瞧見他仍在看她,趕忙蹲下身體,撿拾掉在地上的書。
拾起地上一本,另一本掉到桌子底下;她趴在地上,排除萬難的伸長手,摸出困在書桌底處的書本,趕忙挺起脖子——
“噢!”鍾筱低叫出聲,眼冒金星的趴回地上。只怪自己的動作太快了,忘記頭頂上還有書桌。
風見徹飛快的丟開筆,奔到她身旁,輕輕將她拉出書桌。“我看看!”手忙不迭的拉關她護住腦袋的小手,受衝撞的頭上,隱約現出紅腫,可見衝撞的力道有多大。
鍾筱痛得眼淚直冒!她抬起模糊的淚眼,無法看清跪在她面前的風見徹的表情。
“是不是腫了個大包?”
她頰邊的兩行淚讓風見徹眉頭緊蹙。
“很痛嗎?”他輕按她頭上的紅腫。
鍾筱驚叫,淚珠不受控制的流成小河。“痛死人!”
風見徹心驚的抽回手,用大拇指粗率的抹掉她臉上的淚珠,打橫將她抱起,安放在沙發上。
一切快速的舉動停在鍾筱錯愕的神情上。她受傷的部位好像不是腳嘛,他幹嘛抱她?
“忍著點,我去醫務室拿些藥膏回來!”風見徹一瞬間飆出辦公室,讓鍾筱來不及告訴他,系辦公室就有急救的藥品,不必跑到千里外的醫務室去拿。
鍾筱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乾脆躺在舒服的沙發上休息。不小心碰到頭上傷口,她哀哀的叫出聲,翻轉身子,側著頭半躺進沙發。
過了一會,她重新換了個姿勢,這回她把頭靠放在沙發的扶手上,正面朝向天花板平躺著。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她坐起來,調整姿勢躺回沙發上。睜著眼睛看著寂靜的室內,復又坐直身體,像條坐不住的蟲,連續換了好幾個姿勢,直到風見徹汗流浹背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氣喘吁吁的大口吸氣,手裡拿著急救箱,箱外露出了一小載繃帶,箱內的藥品也胡亂堆疊在一塊,很顯然是他倉卒間隨手一抓的結果。
鍾筱坐起身,風見徹漸漸調勻呼呼,將急救箱放在地上,單腳跪在沙發旁。
“你躺下。”風見徹翻找著急救箱中的藥,一面說道。
鍾筱依言正面朝上的躺著,風見徹挪動位置,半蹲在鍾筱頭部的沙發旁,拿出消腫的藥,不使力的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