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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你的身份來歷,我不追究,但你的家人欠天下人的債,血還不清,你日後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得說出教你武功的人是我。”
當陽生這句話一出,連我也不禁心中一冷,旋即苦笑:當陽生雖然不通俗務,但練劍練到他那種地步的,自然有副好眼睛,小小與他相抗時的氣度,太也不凡,他只要稍微聯想一下我們的來歷,猜出小小大致的身份,並不困難。
“三,我雖然出身六道門,但教你武功,純粹是我個人的私事,和六道門毫無關係,你不得借六道門的名義招搖惹事。”
小小微微點頭,當陽生目中利光一閃,突然起身,左手袍袖一拂,一陣寒風從我們身邊掠過。寒風過後,桌上那隻薄胎青瓷茶壺突然發出一聲“咯”的龜裂聲,這一聲之後,跟著就是初慢後急的一串“咯啦啦”“噹噹噹”的脆響。
那完整無缺的茶壺,就在這一串清脆動聽,卻使人驚心的響聲裡井然有序的碎成了一堆大小相差無幾的碎片,在我們眼前如同電影的慢鏡頭一樣,緩緩的倒在桌上。
當陽生神色不動,心氣安定,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看著小小,緩緩的說:“若有一天,你敢對六道門生出什麼牽衣扯帶的念頭,不管你身在何方,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他這樣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比他厲聲疾色時,更叫人心裡害怕。
小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大聲應道:“是。先生!”
我也駭然一驚,背脊涔涔的出了一層冷汗。當陽生的眼睛毫無感情的轉過來,注視著我:“你的確有些詭計,我看不穿你心裡的謀算,但不管你準備要天賜做什麼,若是對天賜不利,亦如此壺。”
我挑了挑眉,朗聲笑了起來:“我對天賜如何,當陽兄何不拭目以待?你袖裡劍氣雖利,我留隨卻無所畏。”
第二十一章 建新學
解決了小小的事,我心裡的重擔稍輕,立即抓緊時間準備組建新學。
好在抄襲前人的智慧結晶,比起要自己著書立傳容易幾千萬倍,我雖然算不得天才,但默寫聖人名篇的能力還是有的,勞累了一天一夜再加半天,寫完了三硯墨,挖挖補補,增增減減,終於“集百家之長”,默寫出了二十篇“雜學新論”。
仔細檢視一遍,想想這純粹是剽竊聖賢鉅著,不免汗顏;再想想有這些聖賢之作,定可將中昆學子唬一大跳,又有些得意……哼,我身後有這樣堅強的後盾,不信還收拾不了你們這些書呆子。
然後將這二十篇“雜學新論”由四方樓裡筆跡工整,有書法功底的帳房先生們謄寫出來的八份文稿送到會文樓去,恭請五子過目,剩下的三份卻一份交給餘生,一份交給李琳,還有一份交給華石染。
中昆學子彼此間傳換文章,以求精進的事常見,他們也不以為怪,見我眼睛通紅,精神萎靡,知道我必是熬夜了,都有幾句撫慰的話送上。
我猜想他們頭次接觸標點符號,對我這二十篇“雜學新論”,必會諸多非議,本來也極為好奇。奈何熬了這麼段時間不睡,早已瞌睡蟲鑽腦,維持著基本禮儀,客客氣氣的請他們賜教之後,就立即告辭回房,強撐著洗了個澡,晚飯也沒吃,倒頭就睡。
倦極而眠,這一覺真是睡得酣暢淋漓。直至眠淺時,才被腹中的飢餓感逼醒,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小小一張咬牙切齒忍笑的臉。
我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
小小的臉上有抹可疑的紅暈,聲音也因為憋笑而有些尖細:“二哥,原來你睡覺還會流口水啊?”
我抬手一抹,嘴角果然有抹水跡……我什麼時候染上這個毛病了?要知道,以前經過宮裡的嚴格訓練,睡覺是連氣都不能喘粗的。打酣磨牙流口水,更是千萬個不可以。
想來,這就是脫離宮廷後,心情放鬆,本性漸復才引發的後果。我不禁笑了起來:“唉,我做夢夢到在吃白玉羹,正吃得高興,突然有隻小老鼠跑過來,吱吱喳喳,軟硬兼施,把白玉羹搶走了,害我乾瞪眼。你說,我能不流口水嗎?”
小小被逗得咯咯大笑,我也跟著笑,笑了一陣,小小見我笑得古怪,恍然大悟,尖叫:“二哥,原來你說我是老鼠!”
他說著,不依不饒的撲上來胳肢我,我雖然不怕癢,但被他壓住了肚子,也極不舒服,只得告饒。
小小在遊戲上小勝了我一回,居然得意洋洋,活像打了大勝仗的將軍,當真是指揮若定,威風凜凜,滿面春風。
這一日,小小被當陽生帶去講解武學的基本理念,我卻帶了幫我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