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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推杯換盞,飲酒清談。
李琳和我也算是布衣相交,比官場中人少了許多拘束,加上他是士族清談派的佼佼者,論文談政都說得頭頭是道,此時賓主之間彼此迎奉,氣氛自然熱烈。我酒量尚可,但卻是飲酒上臉的型別,很顯量淺,我也樂得藉此三分酒意七分發揮,作出一副酒醉得意之態來。
酒到醉時,說話更是隨意散漫,晁視從側旁笑了我一句:“你想安閒渡日,先把眼前的麻煩事理清了再說吧!”
我嘿嘿一笑,用一種自吹自擂的語調道:“那算什麼麻煩,只是我不出手而已,一出手立馬就收拾停當了。”
這話題一出,李琳的眼睛頓時閃亮,給我和晁視添滿酒杯,笑問:“到底是什麼事?我聽得稀裡糊塗的。”
我沒回答,晁視嗤笑一聲:“還不就是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刑部分立之事……嘿……又想遵循成法,又想調解兩族風俗,哪裡有兩全其美的事?”
“怎麼會沒有?刑部分立雖然無法避免,可只要中書省重新審定製度,照樣可以用成法將兩族風俗的調解也收納到中書省去……”
晁視醉態可掬,指著我吃吃醉笑:“你啊你……三省也就只有你一個是行事一定恪守成法,遵從制度的了……”
“……有成法制度,當然要遵守……遵守了才可以使自己行事有據,不受制於人啊……”
我晃了晃酒壺,發現酒壺空了:“姝鬟,再拿酒來……”
“郎君,你可不能再喝了……酒多傷身,你醉了……”
“誰說的……我還沒醉……上酒,上酒……”
姝鬟目光一轉,走過來扶著我笑道:“郎君忘了?今天是您下令府裡的僕役休息一天的,您要喝酒,可得自己去拿。”
“我自己去拿?”我稀裡糊塗地點頭,搖搖晃晃地起身:“對,僕役都放假了,是得我自己去拿……啊……不對啊……剛才你不是拿了酒來麼……”
“我拿酒的地方現在已經沒酒了,要找管家開酒窖,當然要你自己去……”
我晃晃悠悠地由姝鬟扶著,出了琉璃亭,轉過寶瓶門,確定李琳無法看見我了,才站直了身體健步而行,向書房趕去:“德立現在在哪裡?書房有沒有人看守?”
姝鬟面沉如水:“郎君,看來你不許護衛入內府守衛的規矩要改一改!書房必須調侍衛把守!僅由盧管家派僕役看守是不行的,一是僕役對本府的人會看情面徇私;二是郎君待下人寬容,僕役容易有驕矜之心!”
為了不讓小小心裡生厭,長康府的護衛都只許守在外圍,不得入府。所以書房的守衛才會僕役一放假,就鬆懈到孔德立帶著外人長驅直入。以前是我太輕忽自己的身份所代表的安全責任了。
“警戒守衛是你和姝妙的長處,該怎樣佈置你們拿主意吧!只是進府裡來的侍衛,只能便衣巡視,以免打擾到府里正常生活秩序。”
說話間二人趕回了書房,此時書房外面已經調來了十幾名外圍的護衛守著。書房裡,孔德立惴惴不安地站在一邊,天寒地凍,他竟是滿頭大汗。
“郎君……”
孔德立面色尷尬的叫了我一聲:“是我太失檢點……不過我相信李兄不是那種利用我惡意窺探機密的卑鄙小人……”
“喔,那他來這書房,是來幹什麼?”
“他是來看山河圖的!”
我走到西壁的山河圖前,那圖因為年久失修,除了邊緣損壞以外,畫面上也有許多黴變,顯得斑駁破落。
“李善長是前朝的宮廷畫師,出身李家,李琳懷念先人前來觀瞻這幅山河圖,倒也說得通,他來了這書房有多久?賞畫鑑畫的時間又有多久?”
“他是午時來的,在書房裡坐了一個多時辰,一直都在欣賞這幅山河圖,話題根本沒有離開山河圖……”
“在這期間,你離開過書房麼?”
孔德立慌忙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我也知道帶人進書房十分不妥,哪裡敢把客人獨自留在書房裡……郎君,李兄是真的沒有什麼越禮之處!”
我一指書房西首堆放卷軸的案几問道:“那上面的卷軸是誰開啟的?”
那是付南音送來的天下郡縣路途開通圖及註解,一共二十卷。此時已經開啟了四五卷。
“那是我開啟的,因為山河圖是實景縮繪,李兄說它的細微之處極具地方特色,比如裡面描繪的源郡紅山……”
“所以你就拿出天下郡縣圖,想對比裡面的郡縣誌,看看這圖是不是真的繪得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