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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時候,似乎很驚訝?”11B9:)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com】
我用盡全力,才沒叫手裡的酒杯裡的酒灑出來:“是啊,您長得實在太像我一個朋友了!”
嘉凜微笑著說:“突然見到跟朋友長得像的人,的確夠讓人吃驚的。你那朋友是什麼樣的人?”
嘉凜這一手,耍得實在太高明瞭,在人的心理戒備能力最差的時候,突然用不經意的口吻問出這樣的話,十有八九人就要中招。
我直視著他淡定溫和的眼睛,悠悠的說:“我那朋友,我那朋友麼……”
思緒拉遠,想到那就算我傾盡畢生之力,也再不能見上一面的人,心頭湧上撕扯般的疼痛。嘉凜的眼神更見柔和,帶著幾分魅惑:“他怎樣?”
我驀然發現自己竟無法形容出“他”到底怎麼樣,不禁困惑,突然反問:“十八爺,您覺得我怎麼樣?”
嘉凜目光一凝,開口道:“重情重義,能屈能伸,絕斷果敢,機變聰穎,難得一見。”
我不禁搖搖頭,長長的一嘆:“重情義,我不如他;論屈伸,我不如他;絕斷聰穎,我更是不如他……他那樣的人啊……”
宋橫笑了起來:“聽你這麼,你那朋友不像凡人,倒像神仙。”
“他本來就不是凡人。”
宋橫大感興趣:“他怎麼的不凡了?說來聽聽。”
“宋爺,我看您的身形體勢,猜出您有一身穩打穩紮的好武藝,勝在力大招沉,但在騰挪閃移方面的小巧功夫,卻並不擅長。”
宋橫一愣,笑道:“你說的很對,我天生愚笨,只能專心學一門武藝,再多的我就學不來了,勉強學也沒用。”
“這不是愚笨,而是上天造人就定下的規則,各人長短不一,人力有窮盡之時,很難得有人可以學一樣精一樣,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我遙想他當年的風采,悠然神往:“可天下就有這樣的人,天縱其才,學一樣像一樣,數理工農,醫卜星相,文治武功,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通;更兼他情真義重,堅毅果敢,絕斷慧敏……”
嘉凜語氣溫和的說:“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傑出人物,他叫什麼名字?”
“壽遠……他叫壽遠。”
這個名字,有多少年沒有訴諸人前了?竟使原有的熟捻突然變成陌生的澀然。我喝了口酒,眼前的霞光突然有些迷濛,不禁和著樂聲吟歌:
“長相思……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阿隨,他也是南荒人嗎?”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胸口,想控制住胸口突來的絲絲抽痛:“不,他不是南荒人。他是天上星,雲中仙……可他不是這世間的人,在這個世間,我是再也見不到他啦!”
壽遠,在我的前生,你說過,你做我的福星;我現在重生,與你時空相隔,彼此不知對方的位置,你還在做我的福星嗎?
酒意上湧,令我有些恍惚,長嘆一聲,喃喃的說:“壽遠,壽遠……你折損福祿,甘願用一生病苦來換我新生,這條命,我珍惜著,不敢輕易言死……可我多想多想再見你一面……”
只是這一面卻再也不能見了,時空阻隔,天地各異,對空仰望,只有宇宙依然,卻連星宿的位置也與以前所見大不相同。
突然間亂音入耳,卻是坐在我身旁的琴伎撥斷了一根弦。琴瑟不諧,在我這種樂門出身的人來說,一聲亂音足以使我心神一震:差點就趁著剛才的酒意醉過去了,好險好險,多虧這一聲亂音震耳醒神。
那琴伎技藝了得,很快便糾正了亂音,雖然少了一根弦,也如常的演奏了下去。嘉凜等人竟都未發覺剛才的一聲弦錯,談笑依舊,只是我剛剛閃神間放鬆了的警戒卻悄悄地提了起來。嘉凜依然溫和無害的對我閒聊:“南荒離安都有萬里之遙,道路崎嶇,你北上很辛苦吧!”
我任酒氣侵染面頰:“自從順朝皇帝開通南荒到安都的運河後,北上就方便多了。我和舍弟是搭乘漕船北上的,不必行路,說不上辛苦。”
嘉凜笑了起來:“我平時聽到百姓一提起南安運河,無不恨得咬牙切齒,倒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讚賞運河的開通。”
我搖頭笑道:“順朝皇帝荒淫無度,窮奢極欲,為一已喜樂,毀天下萬家猶覺不足,實是史上空前未有暴虐昏君,做出來的事也叫人髮指。只有這南安運河的開通,雖說也是為了他南下游樂所修,但卻是南北交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