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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慧生大聲哭喊:“皇后娘娘,奴婢這就隨您來了……”
我有些好笑,這慧生,倒真是作的好戲,念頭才動,人已跳進了河裡,我憋足了一口氣,正想把小小的衣帶和我綁在一起,哪料頭上一陣“撲通撲通”的落水聲,也不知有多少人跟在我們身後跳河,水流震動,登時我們衝開了。
我也不敢浮出水面,潛在水底順流游去。等到一口氣將盡,才把葦管拿出來銜在嘴上,小心的上浮,葦管稍與空氣接觸便不敢再上浮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又潛回水底。
順流而遊,速度自然極快,算算也快到了攔河欄附近了,但卻沒碰到阻礙,攔河欄竟已提開了。我心思幾轉,突然明白:必是河裡屍首太多,元兵怕屍首積在鐵欄下引起堵塞,導致內宮浸水,所以才開啟了閘門,放任屍首流出宮去。
一念至此,想到自己此時全身都泡在血水裡,身邊不知有多少屍體,頓時噁心欲吐,趕緊岔開心思,考慮出宮後的逃亡路線。可心那噁心的感覺一直不去,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悄悄的將頭探出水面。
滿目青蔥,眼前一片樹林,河邊有人用帶鉤的竹蒿把河上漂流著屍體拉到岸上去,然後在屍體上搜尋財物。死者大多是宮中的宦官,身上穿戴著金銀玉器,這些人竟是在戰亂中大發死人財。
我只覺心裡一寒,更有一股怒火直衝上來,游上岸怒叫:“你們在幹什麼?”E41C6寂一:)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com】
正在撥拉屍體的眾人猛的見到河裡鑽出一個血人來,都嚇了一跳,以為青天白日的鬧鬼了,被我正面一吼的卻是枯黃矮瘦的老頭,吃我一嚇,竟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叫:“爺爺饒命,小人也是迫於生計才來做這缺德事的!饒命啊!”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才發現這些打撈屍體的人都是些老弱殘丁,可眼看他們把死人的衣裳也扒去,心裡還是不禁氣怒:“一派胡言,這扒死人的遺物怎能算是生計,難道這河裡會天天漂出屍體來讓你掠財嗎!”
那老者這時意識到我是活人,臉上的懼色稍斂,戰戰兢兢的說:“大爺,您不知道,這條河直通皇宮,宮裡那些娘娘把洗臉水都潑進河裡,水裡都是她們用過的胭脂,潑得多了,河面上就有一層胭脂浮著,我們這些人平日就是淘那層胭脂維生的。”
我大吃一驚,以前讀書看到《阿房宮賦》一篇時,總覺得誇張,沒想到脂河流膩一事就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而我往日身處局中,竟絲毫不察。
看看這些人,再看看滿河血水,一時間呆了。耳中卻聽到有人辯解:“我們雖然拿了他們的東西,可也安葬了他們,總算入土為安,比他們帶著財物被水衝得稀爛好多了。”
我心裡淒涼,不覺長嘆一聲:“這樣的時局,像你們這樣沒有自保能力的人,要是財寶太多,反而有性命之憂,你們好自為之。”
立定腳步,仔細一想又道:“這樣撈錢,畢竟陰損,要是撈上沒死的,你們如果不救,也別弄死了,算給自己積點陰德吧。!”
慧生和小小應該遊得應該沒有我快,可我在這裡耽擱了這麼會兒,也沒見他們,他們很有可能在前面上岸了。
我通身血水,穿著女裝,說不出的彆扭,更招人注目,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要求這些人給我一套衣服,想了想,惡從膽邊生,走出樹林又悄悄轉回來,瞅了個空把一個正在挖坑埋死人的漢子一拳打暈,剝了他的衣服換上,再沿著河岸向上走。
這一走才發現原來此地離內宮足有三四里地,離我們先前設想的會合地相差甚遠。卻不知道慧生和小小現在到底在哪裡。慧生進宮前是遊走江湖的女藝,一身武藝,只要出了宮就是龍回大海。可小小身為皇子,金尊玉貴,從未經過半點風雨,如果身邊沒人照應,只怕他一日也活不下去。
這樣一想,心裡真是焦躁萬分。好在出宮前吃飽喝足了,雖然因為身上的傷有些疲勞,體力卻還有,腳下走得飛快。
走了五六分鐘,突然前面傳來鬥毆聲,七八個壯漢正圍攻著什麼人,我定睛一瞧,那被圍攻的正是小小。
他年小力弱,學武也只是學了個花架子,哪能與這些一看就是地痞無賴的壯漢相爭?身上早有了七八道血口,只是眾人畏懼他手上的匕首鋒利,不敢進逼,只用兵器遠攻,若不是我來得及時,再過一時半會,他小命就沒了。
我奪了一柄單刀,衝入戰圈,雖然見多了血腥,可我畢竟沒有殺過人,只想把那群無賴打倒,不料小小跟在我身後,我每打倒一人,他就上前補一匕首,登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