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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有些不悅,雖然沒說什麼,卻在屋裡走來走去的轉圈。
“天賜,我這樣做並不是說謊,難道你一點都沒懷疑,依我這樣對醫術全然不通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不見容於世俗的醫學觀念嗎?”
管鬼祖愕然瞠目:“你是說,你這些醫學理念,真的是來自於陷空城?”
我笑而不答,這可是你說的,我頂多只是“給點提示”而已。
“這些技藝,我最初根本不打算讓它面世,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出了就只能將它推行下去。”
慧生端著空碗出來,聽到我說的話,不禁白了我一眼。我的老底她是知道的,這是在怪我欺負老實人。
管鬼祖把稿子還給我,突然嘆了口氣:“你不會醫術,平時又謹言慎行,這些醫學理念如何流傳,都不會禍及於你,你本來可以置之不理的……你費盡心思,其實還是為了我吧!”
管鬼祖醫術雖高,於世事人情卻並不精通,行事有些乖舛,我萬不他竟會有這樣一番敏銳的心思,不由一震,哈哈大笑:“哪裡,你不知道,我這溥溥的幾頁紙,定下的卻是百年大計……四方樓裡會集了中昆所有的能工巧匠,文人雅士,如果這‘神蹟拾遺’可以寫上一兩萬件,經四方樓裡的人流傳出去,足夠當今天下的百姓受用不盡的了。”
管鬼祖拍拍我的肩膀,卻不說話。我與他雖然相識不過十日,如今卻已經算得上患難與共的交情,相視一笑,多少互相的感激盡付其中,此時卻也不需贅言。
往常管鬼祖不管我是不是有空,只要他有空,都會硬拉著我說些醫學案例。今晚他卻意外的體貼,雖然時間不晚,竟也早早的告辭而去。
我知道事關管鬼祖日後行醫的安全和他的前途,要趕在安都解禁以前借四方樓裡的名士把這些東西流傳出去,時間緊急,也不和他客套,只顧援筆直書。
好在這“神蹟拾遺”以技藝為主,不用著意文采,只要我寫些醫學、技工方面的案例,寫起來也快。
我住在這四方樓裡,很得灩容關照,就算深夜不睡,也會有僕役進來照管燈火,準備宵夜,在夜闌人靜的時候寫起東西來倒也順暢。
不知過了多久,我寫完一個眼角膜移植的案例,突然覺得眼睛有些乾澀,忍不住閉上眼倚在椅背上伸著懶腰做眼保健操,喃喃自語:“光是醫學理論進步,還是不足。必須有相當的工業技術,才能造出相輔的醫用器械……民生苦難,舉足維艱,縱使我這一部‘神蹟拾遺’,說盡了天下的奇巧技工,沒有平穩的時局和科研人員的鑽研,想要用它造福於民,還是難啊!”
說著不禁覺得好笑:“我自盡力而為,能不能成有什麼要緊?”
一套眼保健操做完,眼睛的乾澀盡去,我振作精神,睜開眼睛拿筆重寫,寫了沒幾行字,硯臺裡的墨又用完了,我正想起身,已經有人走了過來添水磨墨。
我抬頭道謝,這才看清那人的臉,剎時嚇得一個謝字哽在了嘴邊,吃吃半天,才叫出聲來:“十……十……八爺……爺……”
“我排行十八,不是‘十十八’,年紀雖然比你略長几年,但還不至於老到做你的爺爺吧?”
嘉凜伸手將我倉促施禮的舉動攔住,臉上眼裡盡是輕鬆的笑意:“說起來,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到你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呢!呵呵。”
我鎮定下來,微笑道:“十八爺行事猶如天馬行空,出人意表,無跡可尋,留隨敬畏也是理所當然。”
兩人客套一番,我請嘉凜上座,他卻搖頭拒絕,隨意的在書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接著磨墨:“你繼續寫,我已經傳了夜宵,在你這裡吃過夜宵後就走。”
有這麼一尊大神坐在身邊磨墨,不被嚇死都已經算是心臟強健,誰還能氣定神閒的寫字?我如坐針氈,差點連筆都握不緊。
嘉凜倒是悠然自得,一面磨墨一面問:“你寫的這些,我可以看看麼?”
他要看,又有誰敢阻止?就算他能胸襟闊到不將我的拒絕放在心上,我想想也難免心裡不安,還不如就給他看。
“十八爺若不嫌棄,請便。”
嘉凜拿起我放在一旁寫滿了的紙張,掃了一眼就面有異色,問道:“你這是以符號隔文字斷句?”
這個時代還沒有標點符號,文章都是不斷句的,看起來很辛苦。為了這個,我在內宮學習死了不少腦細胞,後來索性把看過的書都用細墨偷偷的標上小點,以便研讀。到現在是自己寫文,自然而然的就把標點符號也用上了。
標點符號雖然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