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鑑!”
南因·鐵穆爾道:“既然你忠心可表,那就立刻出兵剿滅叛軍,向小王證明你的忠心吧!”
管於智道:“末將對王主忠心不貳,可是貿然出兵萬萬不可……”
南因·鐵穆爾瞪眼,“哼,那你就是懷有貳心!來人啊,管於智忤逆君命,懷有貳心,將他拖下去,杖責三十軍棍,以儆效尤!”
近衛軍上前,將管於智拿住,拖下城樓執刑。
管於智一路悲呼,“王主明鑑,末將一片忠心啊——!”
左右將領見狀,紛紛為管於智求情。
南因·鐵穆爾怒道:“誰敢多言,與管於智同罪!”
眾將便唯唯諾諾,不敢再多言。
城樓下,軍棍笞打肉體的鈍擊聲和管於智的痛呼一起響起,聽在眾人耳裡,寒在眾人心上。
年華站在城牆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的目光落在城樓下受刑的老將身上,心生憐憫和悲哀。這一頓軍棍不僅打在老將的肉體上,也打在了老將的忠心上。那一顆原本堅定護主的忠心,隨著老將嘔出的鮮血,已經變得支離破碎。
戰局陷入僵持的兩個月裡,年華習慣在傍晚時分去三桑城中最大的一家酒館喝酒。她每天必去,雷打不動。店小二每天在她到達之前,就已經習慣性地為她留下她常坐的那一張桌子,擺下了她習慣喝的烈酒。
年華坐在靠窗的酒桌邊,自斟自飲,賞景自樂。窗外,幾株歪斜的旱柳立在沙地上,柳樹隨風搖曳著綠枝,細軟如絲。年華想起了玉京中三月春雨,柳絮紛飛的景緻,心中又是淡淡的惆悵。
酒館中人來人往,醉語喧譁。西荒民風剽悍,崇尚武力,越是規模大的酒館,越有粗獷的醉漢互起爭執,拳腳相向。眾人也不拉架,反而觀坐叫好。這樣喧譁混亂的地方有一個好處,只要你安靜地坐著,不惹是生非,就沒人會注意到你。不過,如果有人存心找你,則另當別論。
“丫頭,怎麼獨自喝悶酒?”年華剛將第七杯酒舉起,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她側目一望,不知何時,鄰桌來了一名高大魁梧的漢子。他渾身罩在灰色的斗篷中,也在自斟自飲。他坐的位置在年華側後方,能看見年華,年華卻要回身,才能看清他。
“那是因為,大叔你一直沒來。”年華沒有回身,瞥了一眼男子魁梧的輪廓,喝了一口酒,嘴角露出了笑意。她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傷腦筋,混進三桑城,並不容易。不過,打聽到風華將軍最常出入的地方,卻是出乎意料的容易。”男子喝盡一杯酒,道。
年華笑著飲酒,這正是她風雨無阻,每天來此喝酒的原因。每天固定時間在規模最大,最混亂的酒館喝酒,那麼要找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大叔,砂城一別,已有半載,今天你也是為了求打而來?”
夔奴道:“今天求打,只怕驚動了跟蹤在你身後的人。”
雖然年華身中離朱之毒,有如傀儡,但是龍斷雪始終疑忌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龍首門暗探的監視下。不過,為了防止她察覺,暗探們都潛身在百米以外。酒館中監視她的暗探,也不敢靠近,而是遠遠地坐在最偏僻的角落。年華並不擔心,酒館中人聲喧譁,人影攢動,任暗探耳如順風,也不會聽見年華與夔奴的對話。更何況,年華與夔奴相背而坐,也無大的動作,根本看不出來正在交談。
年華飲盡杯中酒,“不打也好。我在這裡等你,並不是為了打鬥。”
夔奴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三桑城?”
年華換上了敬稱,語氣也禮貌了許多,“因為,白虎、騎剛抵達三桑城,您就下令貴軍停止了兵戈。我想,既然您不想與我開戰,那就必定會來找我,阿穆隆 ·鐵穆爾陛下。”
夔奴端酒的手一顫,震驚過後,恢復了平靜,“你怎麼知道本王的身份?本王好像並沒有告訴過你。”
“您確實不曾告訴我,但是您的黑齒告訴了我。黑齒,是朔方王族的象徵,只有王室中人,才有資格將牙齒染成黑色。您,南因·鐵穆爾王,安提娜王妃都有一口很醒目的黑齒。而且,您自稱夔奴,來自位於岡仁波齊山脈的夔山,而尊貴的阿穆隆 ·鐵穆爾陛下,正是在岡仁波齊山‘成佛’。我想,您即使不是阿穆隆 ·鐵穆爾陛下,也是和他很有宿緣的人呢!”
朔方叛軍的首腦是幾名老年文臣。端木尋分析得沒錯,一直唯諾隱忍的文臣絕不可能突然之間就有了領兵作亂的魄力,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有了讓叛軍星火燎原的能力。他們的背後另有“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