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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一滴落在花葉上,如露珠。
寧湛急了,坐起身,替年華擦淚,“怎麼哭了?是不是咬痛你了,還是嚇到你了?”
年華緊緊抱住寧湛,聲音顫抖:“剛才,我以為你不會再醒過來了……以後,你不要再這麼嚇我了,好不好?”
午夜夢迴,她就遊走在生與死之間,她的夢中全是一倒下就無法再醒過來的將士。生命脆弱,且短暫,生與死,只是在睜眼與閉眼之間。她無法想象,也無法承受,寧湛不會再醒來。
寧湛擁緊年華,柔聲道:“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不要再哭了。”
這時,小樓中走出來兩個人,提著宮燈的是許忠,他有些幸災樂禍:“聖上,年主將失蹤了,不在小樓中,您是不是可以回宮去了……咦,年主將你怎麼在外面?!!”
睡眼惺忪,卻又一臉驚愕的是上官心兒,“年主將,你何時下樓了?奴婢剛才去你房間,替許公公通傳,正不知你去了哪裡。啊,奴婢參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寧湛道:“免禮。咳,你們先下去吧。”
“奴才遵旨。”
“奴婢遵旨。”許忠與上官心兒行禮告退。
年華已擦乾眼淚,望著寧湛,:“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寧湛笑了,“我想你,想來告訴你今春的荼蘼花,開得是否與去年相似。”
年華也笑了,站起身來,拉了寧湛的手,“走吧,去小樓中慢慢說。”
寧湛見年華赤著雙足踏在草露上,嘆了一口氣,“深秋夜寒,你也不怕凍著腳?”
年華剛要說話,寧湛已打橫抱起她,向小樓走去,“我抱你上去。”
“嗯。”年華偎依在寧湛的胸膛,心中溫暖而甜蜜。
夜色中,二人衣袂翩飛,猶如一雙比翼的蝴蝶,消失在了小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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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昇,流霞燦爛。年華一覺醒來,睜開了眼睛,小樓中的陳設、氣氛,置身其上的床榻,又讓她如墜往昔的萬生塔,甚至連昨夜與寧湛枕釵鬢亂,被裡成雙的繾綣,也都如同曾經年少相依相偎的延續。
年華側目望去,寧湛早已經醒了,正在痴痴地望著她。
年華笑了,“你望著我做什麼?”
寧湛笑道:“我喜歡望著你。”
年華記得在天極門中,他們第一次鶼鰈雙飛,魚水歡愉之後,她醒過來時,寧湛也是這樣望著她。
年華臉一紅,轉移了話題,“對了,今日不早朝?”
寧湛將頭埋在年華頸邊,輕聲道:“你忘了,今日是旬假,不早朝。嗯,我再美美地睡一個回籠覺。”
年華一拍頭,“我確實忘了。”
寧湛嘆了一口氣,道:“今日,終於可以不用再見到李元修了,不用再受他的擺佈和欺壓。”
年華道:“李元修怎麼了?”
寧湛道:“李元修聯合眾多大臣輪番上書,以你曾經投降禁靈之事,阻止我擢你為將軍。他手握八方兵權,父皇在時,也忌憚他三分,我實在無力與他相爭。”
年華淡淡道:“我早已料到李元修不會讓我拜將,分去他的兵權。”
將軍手握虎符,持令箭,掌握一方兵馬。將軍之上,為大將軍。如今玉京中,大將軍是李元修,將軍有七人。七名將軍中,除了高猛,全是李元修的人。天下兵馬大權,皆為李元修控制。年華不能為己所用,李元修自然不希望她拜將,削弱了他的兵權。
寧湛眼中露出一抹狠厲之色,“必須斬斷李元修這條鐵鏈,我才能不做傀儡,得到自由。”他想起了什麼,問年華,“去年,蕭德妃毀面,李淑妃遭母后囚禁。從永巷中救走李氏的人,是你吧?”
年華一怔,並不否認:“是。”
其實,還有云風白。一想起那個白衣銀髮,疏狂不羈的男子,年華心中驀地湧起一絲淡淡的牽念。
寧湛嘆了一口氣,“你為什麼告訴她,是我讓你去救她?”
年華垂目,道:“有嗎?我忘了。”
寧湛一笑,“李元修回玉京,見到李氏,知道原委後,他勃然大怒,立刻與蕭氏反目。我借他之手,已將外戚勢力肅清大半。我低估了他們的父女之情,想不到冷酷狡詐如李元修,也有舔犢之情,還如此強烈。幸好,你救走了李氏,並告訴她是我的意思。如果李氏死了,李元修盛怒之下,也許就會記恨我不曾保護李氏,而想逆天篡權了!”
年華無聲嘆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