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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我不能放棄。就像你,你也不能放棄寧湛。”
年華心中一沉,莫名的悲傷。
雲風白站起身來,“這下,你我互不相欠了。所以,下一次見面,即使是持劍相向,你不必覺得愧疚,我也不會留情。”
這句話,他不是對年華說,而是對自己說。
年華愕然,剛要開口說話,卻已不見了那一道白色人影。
年華喃喃:“為什麼,會這樣……”
涼風乍起,星雲翻湧,似乎在昭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驚變。在雲海中時隱時現的天星,命運更加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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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那日,天朗氣清。觀星樓上,崇華帝正在舉行冠禮。
觀星樓一掃平日的冷寂肅殺,司天寮的占星師和門徒手持祭器、禮器,跟隨大司命穿梭在一間間迷宮般的房間中。幽暗的長廊上,呈螺旋狀蜿蜒的石階上,每隔五米站立著一名金甲禁衛軍。禁衛軍安靜地在陰影中肅立,金盔覆面,手按劍柄,守護著觀星樓的安全。
觀星樓頂,天風激盪。雉羽夔頭紋彩煌煌,黃金傘下流蘇飄蕩,龍旌鳳幡隨風飛揚。
蕭太后本來被軟禁在太極宮中,但是作為崇華帝的嫡母,按例她必須出席冠禮。她身穿華服,微笑而坐,神容端穆而不失慈和。絲毫看不出,她是權勢傾軋中失了勢的人。
李元修站在三公之列,有些心神不寧。他向來迷信,早上出門時特意卜了一掛,卦象上六:振恆,兇。《象》曰,振恆在上,大無功也。意寓搖擺不定,結果必然兇險。
李元修身中鴉雛劇毒,本身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看見這上六卦象,倒是更加堅定了起事的決心。成則生,不成則死,他不再內心動搖。但是,饒是他來時堅定了決心,此刻手卻仍在微微顫抖。畢竟,他畢生的奮鬥,身前勢,死後名,都押在了這一局上。
李元修的失態,沒有逃過寧湛的眼睛。寧湛俊目微垂,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的一顆心,也懸著。今日一過,要麼李元修事敗,繼外戚勢力倒臺之後,將軍黨也瓦解,玉京三權分立的政局從此歸一,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帝王;要麼玉京變天,江山換主,冠禮成為舊皇祭日,新皇盛典。結局不外乎這兩種,但是其中的變數卻是步步驚心。
寧湛望向天邊變幻莫測的浮雲,暗暗祈禱:年華,但願你一切順利。
京畿營,議事廳。
辰時已過,已是巳時。議事廳中,年華坐在上首,不發一語。五名京畿營的高層將領站在下首,他們奉命來集合,但主將卻只是靜靜地坐著,沉默了半個時辰。他們心中有鬼,見狀更加忐忑難安,不禁面面相覷。京畿營中一共七名高層將領,這五名是李元修的黨羽。
一名絡腮鬍的將領終於耐不住沉默,開口道:“年主將,今日天子加冠,玉京的安全決不可出現差池。已經過了巳時,我等該去各大城門守衛了。”
年華笑了笑,終於開了口,“陳校尉說得沒錯,今日天子加冠,玉京的安全決不可出現差池。所以,你們今天就不必去戍守了。另外,城門不能無將,請諸位將印信交出。”
陳校尉臉色一變,冷聲道:“年主將這是什麼意思?”
年華淡淡道:“交出印信,乖乖地留在京畿營。這就是我的意思。”
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神色倏然變得驚慌。陳校尉是李元修的老部下,本就不把年華放在眼裡,他刷地抽出隨身佩刀,向年華襲去:“你這乳臭未乾的丫頭,休得口出狂言!我豈能容你壞了大將軍的大計!”
年華冷冷一笑,聖鼉劍出鞘,黑光一閃即沒,血色四濺。
陳校尉血淋淋的人頭飛天而起,正好落在議事廳中央的桌子上。他眥目露齒的面孔,正對著戰戰兢兢的眾將領,說不出的��恕�
年華淡淡對諸將道:“交出印信,留在京畿營。否則,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前車。”
眾將領看見年華一劍斬殺陳校尉,不由得雙腿發軟。一名將領首先從懷中拿出了印信。有一,便有二。很快,其餘三名將領也都顫抖著雙手交出了印信。
年華對侍立在身邊的上官武道:“將他們關入天牢。”
上官武垂首領命,“是。”
城門不能無將,年華重新任命了五名她信賴的低階將領,讓他們帶著印信去鎮守原本應該這五名將領鎮守的城門。李元修的裡應外合之計,就此落空。如此一來,潛伏城外的玄武騎、白□想要進城,就沒有李元修計劃的那般容易了。不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