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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我這樣說話,浣兒,你還要隱瞞到多久。”隱瞞著他的孩子,這多久,到現在,若不是她察覺,是不是要隱瞞一輩子。
“如果公主不知道,我想,會是一輩子。”太平公主被氣得不輕,嚯的站起來,揚手就要扇柳浣,柳浣仰著臉看著她不躲,不避,巴掌最後還是沒有落下“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你們竟敢欺騙母后,欺騙我,你好大的膽子。”扭曲著臉,對著柳浣大吼。綠茵聽見聲音,走了一步,想著柳浣的交代,又退了回來。耳朵卻支著,聽著裡面的動靜,同時也看著不讓人靠近。
“一切都是奴婢的過錯。”柳浣跪了下去,衣裙被茶水浸透也不管“那個孩子,他終究是駙馬的骨肉,況且,他只是一個孩子,公主宅心仁厚,定是不會忍心。”
“不忍心。浣兒,你還是沒變,什麼事都扛在自己身上,固執又任性,難怪…”想著她可憐的皇帝哥哥,太平公主冷笑了一下,為了她,竟然連皇位都不要,若不是母后以死相逼,他是不是為了她不忠不孝。
“其實,我是恨你的。浣兒,你知道嗎?我恨你!”卻也把你當成好姐妹,皇家的親情總是涼薄的,對你,因為討厭而喜歡,只是因為你是浣兒,而不是上官浣兒。
柳浣僵了一下,隨即浮著一抹微笑“那就恨我吧!只要公主能夠開心。”
“夠了!”太平公主不想看到她一副菩薩心腸的樣子,讓人覺得難受“在我面前,你還要這樣虛情假意嗎?”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帶我去看那個孩子!”柳浣並未答應,跪在地上,不言不語。太平公主沉了臉,看著她“你不願意,還是,你以為我會殺了他?”
“我不願意!”柳浣抬頭,看著一臉怒容的太平公主,不怕死的說道“見了又能怎樣,公主放不下的是奴婢的欺騙。”
“好!很好!”太平公主噎了一下,隨即笑著在柳浣身邊轉了兩圈,最後停在她面前蹲著與她平視“你真的不怕死,你就不怕我把這事告訴母后。”柳浣沉默,只是看著她“你仗著我對你的情意,就肆無忌憚了嗎?”
“浣兒,如果我一定要見他呢?”沉默了好一會“本宮要見他。”她抬出身份來,柳浣還是低著頭不吭聲。
“你說話,本宮命令你!”揪著柳浣的衣服,太平公主失去了耐心。
馬車出了城門,柳浣坐在太平公主對面,身邊坐著綠茵,太平公主身邊坐著一個貼身丫環,坐在車上,柳浣就已經後悔了,她為什麼要答應,或許,她覺得,那孩子,應該得到眷顧的。
柳浣扶著太平公主進了村子,路上崎嶇,太平公主並未吭一聲,她讓馬車停在很遠的地方,只帶了太平公主,這也是她說好的。答應她帶她去見薛唸的條件,意外的是,太平公主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乾脆得讓她有些吃驚。
她們換了便裝,依然美麗如花,春天的長安,綿延的細雨一連下了好幾天,淌了一路的泥巴,當她們登上那個小坡,看著前面寧靜的村莊在漫漫的霧色中靜默著,柳浣便遲疑了。看著太平公主,想要說什麼,太平公主卻先一步走開,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遠遠的看見有人過來,好奇的看了好一會,直到她們從小山坡走到面前,村民還是疑惑的看著柳浣她們,這樣一對天仙似的婦人穿得華麗,像他們這樣的荒山野嶺的還真是少見。
柳浣知道她不認識自己,以前,她來這都是男裝,這次,出來的太匆忙知道換衣服,卻忘了應該換男裝的,認出了來人,笑著道“是劉大叔嗎?”
聽見柳浣的詢問,村民愣了一會,疑惑的盯著柳浣看了老半天不說話,大概覺得他失禮,太平公主皺了皺眉,不滿的拉著柳浣的袖子。
柳浣又說了幾句,告訴劉大叔,她是柳環讓她過來看看的,說自己和太平公主都是柳環的婢女,柳環是她在這裡用的名字。說是過來看看那個孩子。
劉大叔聽了她們的來意,臉色變了變,有些為難,又難過的看了她們一眼,喃喃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又說了什麼,柳浣沒聽清,只是他的神情,讓人費解。柳浣知道那婦人的院子,卻還是跟在劉大叔身後,扶著太平公主,大概是因為陌生人的經過,村裡一片犬吠。頓時熱鬧起來,不少人出門看著她們。看著她們走進村西邊的那座茅草房院子。
難怪劉大叔會說可憐的孩子!柳浣看著哭得一個淚人的婦人,頓時心痛,那孩子,就這麼沒了。耳邊一片嗡嗡,她根本不知道婦人說了什麼,只是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孩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