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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血流汨汨,就在她全力上樹的半分鐘內,他和它們已經展開了幾輪激烈的攻防戰。狼群似乎開始有點懼畏起來,圍成一圈,卻步不前。
“快上來!”她衝下面喊。
沙蠍身影一晃,背脊貼近樹幹,卻不立刻往上攀爬,聚精會神地警戒著什麼。果然從樹幹後迅速伸出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來,就要搭在他的肩膀之上——這就是狼的狡猾之處,如果你回頭,咽喉立刻開洞。就算你防得住這隻狼的攻擊,後面那群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可是他卻早有預料般旋身回腳一踹——一隻個頭比群狼都要高大的頭狼嗚地一聲被甩開數米之遠。可見這一腳之力有多勁猛。
沙蠍立即雙手抓定樹幹往上躥,他幾乎沒有怎麼用腳,僅憑雙手發力,就爬到了另外一根大樹叉上。
樹下群狼一起仰頸長嘯,似在咒罵不已。
“喂,你怎麼知道會有隻狼在後面襲擊你?”楊寧忍不住問。
“你知不知道狼的腦比重和獅子哪個高?”沙蠍忽然來了個刁鑽的問題。
楊寧想了一下,“你是問它們誰更聰明嗎?”這種時候考常識,簡直是苦中取樂。
沙蠍點點頭。
“獅子吧。獅子能獵食狼。”
沙蠍哈哈一笑,道:“可是獅子喜歡單打獨鬥,不懂得團體戰術,所以,狼比獅子聰明多了!”他又道,“剛才我就奇怪這群狼裡沒有頭狼帶領,可是你想想,它們還懂得派前鋒佯裝攻擊,進而圍而攻之,怎麼可能沒有頭狼?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頭狼還埋伏在暗處。”
剛才險象環生,逃生已是不易,他居然還能在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內阻擋住狼群的進犯,洞悉頭狼的詭計,設計故意引它上鉤,楊寧覺得這個人果真有點頭腦。
不過,她又有點擔心起來——“你說它們會圍到什麼時候?我們總不能在樹上睡覺吧?”
不知道沙蠍把“我們”和“睡覺”這兩個普普通通的詞語歪曲到何種地步,他忽然神神秘秘地對她說:“你知不知道咱們爬的這棵樹叫什麼名字?”
“不會又是蚊子樹吧?”這麼一想,她覺得手背那種酸癢又爬了上來,全身都起了雞皮。
“是金合歡樹。”沙蠍在旁邊那條樹叉抱著雙臂,悠閒道。忽而又問,“你知不知道‘合歡’是什麼意思?就是‘我們睡覺’的意思嘛!”
去你的!楊寧真心覺得這挑逗值得狠呸一口。她已經成熟得像鮮豔欲滴的水蜜桃了,早不是那種青澀小豆蔻,18歲在巴黎克利翁酒店參加全世界名媛都趨之若鷺的“巴黎成人禮”舞會,從此在社交圈中一炮而紅,穿梭於東西兩球的各種上流社會交際場合,引無數俊男精英競折腰。可惜,19歲,她便遇上了她——朱麗葉。從此收心定性,不復當初。
朱麗葉。一念到這個名字,她就會覺得有一種遇溺的感覺,渾身如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不再能自由呼吸,那種的昏昏沉沉,讓她既痛苦,又痴迷。
見她沉吟不語,沙蠍還以為她覺得害羞,不禁加以挑逗——“非洲傳說,如果兩個人一起爬上了金合歡樹,最後一定會在一起睡覺的哦!”
她仰起頭來,看著那一輪碩大的月亮,苦澀地問:“如果是兩個女人,同時爬上了這棵樹,最後也會在一起睡覺嗎?”
“啊?”沙蠍沒料到她居然會問這種問題,一時脫口而出道:“這樣不就叫‘拉拉情緣’嗎?對不起,這種事情我們這些正常男人是不會知道的。”
“哦。拉拉就是不正常的女人了。”楊寧望著他,眼神空洞,“其實我就是一個拉拉,我有個女朋友,我們一起快十年了。”
沙蠍瞪著她足有幾秒,不知為何,心裡那塊懸著的大石終於鬆了綁,原來她不是在追求自己。這轉變真tm有戲劇色彩啊!
“不過,出國之前,我們分了。”楊寧平靜地道。
撲通。不是有人撲街。而是,沙蠍心裡的那塊千斤大石,又掉了下來。
“那……你到底,心在哪一邊?”他終於小心翼翼地問她。
楊寧含著一絲既苦澀又神秘的微笑,斜眼看著他,無可無不可地問:“你希望我的心在哪一邊?”
我這就叫“八十老孃倒繃孩兒”。沙蠍心裡直嘀咕。明明想挑逗人家,結果卻讓一個拉拉給挑逗上了,而且還是一位身家億萬的“顏色”王女。這種女人,不能惹。這就是他的全部想法。
他為難地撓了撓腦袋,猶豫不決,看她仍在盯著他,無奈中只好道:“隨你……”正在此刻,樹底下忽